怎么,温知夏张了张嘴,她没死啊?陆云天没把她扔进去喂王和王后反倒把她送医院来了?结果又是秦歌的地盘?
原来她还活着,陆云天留下她的命是打算要好好折磨吗?一时间,涌上心头的情绪很复杂,护士取了针,说:“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温知夏转头看向窗户,天是亮着的,她晕了多久?“几点了?”她问。
“中午一点了,桌子上有粥,你先吃点垫下肚子,等会要吃药。”护士又给她量了量体温,说:“烧是退了,到底是年青底子好,过两天就没事了,不过你这妇科方面再不系统调理下是不行的。”
温知夏看着护士又去忙下一床位了,深吸一口气,才忽然想起个问题,“谁送我来医院的?”
护士笑着看她,“你还问我?哪一次你住院都是秦主任亲自送你来的呀,怎么你不知道?我们科室的小护士都以为你是他的女朋友呢。”
每次都是秦歌送她来的?每次吗?那时他怎么会知道她在包厢里流产了呢?巧合的话那也太巧了些吧?猛然响起昨晚上救她的另一个男人,当时她全副心思都集中在了陆云天身上,只依稀记得车里还有另一个人,而她拼命向他求救,难道那人居然是秦歌?
他和陆云天原来认识?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第一次在包厢里她流产晕了过去,是陆云天通知他来带走她的,而昨天晚上那个人,应该也是他。
他和陆云天,他们居然是,朋友?恶魔与天使居然是朋友?简直不可思议。
勉强喝了点粥她才重新活过来,只是从此后就留下个后遗症,恐水,她开始怕大面积的水,怕得不行,一看到水眼前就会浮现一片漆黑,深不见底,团团的将她围绕。
给妈妈的主治医生打了电话,知道那边还算稳定才放下心来,不知道小王子找回来了没有,也不知道陆云天下步会怎么整她,温知夏有气无力的躺在病床上,直到那个白色的身影走进来。
温知夏看着他心里七上八下,胡乱揣测着。
“秦医生。”抿了抿嘴,想扯出笑容来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凌乱的黑发下抬起一张瘦削的小脸,惨白的脸上满是惊恐,他曾经见过还很健康时的她,知道她的眼睛很大,可是,他没有想到,现在她的眼睛挂在那么苍白的脸上,竟然让早已见惯生死的他心脏抽疼了一下。
很久以后当他思考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女孩念念不忘时,霍然想到,或许是她抱住他腿哭求的那个雨夜,或许是那带着体温的一滴泪,又或许是她惊恐又感恩的抬眼看向他的这个瞬间。
秦歌走到她床侧,半俯下身,离她的脸很近,温知夏以为他要干嘛的时候他一脸官方的开口:“活着的感觉怎么样?”
温知夏点头,苦笑一下:“谢谢你,对不起啊,你前阵子还说不想在医院再看到我,我这就又来报道了。”
秦歌皱眉,嘟哝一句:“反正我已经被你气得彻底没脾气了。”
见秦歌突然扫了她身上一眼,似笑非笑,她低头看,原来宽大的病号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没她有小衣衬托的胸前,简直跟没穿衣服没什么区别。
想到自己刚才就是这样一直跟他对话,温知夏的脸霎时红成一片,下意识的用双手环住自己,只能尴尬的不看他,用医生不分男女来安慰自己。
耳边听着秦歌认真询问旁边床的病人情况。
直到隔壁床的病人出去散步,房间里只余下她一个人时,他才拖过凳子坐在床尾看着她,说:“原来你在别墅里的工作就是负责在陆家喂狗?”
她咽了下喉咙,继续苦笑,“很光荣是不是?小王子找到了吗?”
秦歌点头:“找到了,跑到了后山上,陆云天唤了几声就下来了,藏獒这东西,太有灵性,认主,又是陆云天亲手接生,一直带在身边的,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看到主人,怕被遗弃,就想跑出去找主人。”
温知夏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万幸。
他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才说:“你跟陆云天的关系恐怕不只这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