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事后，医院为了平息此事，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那个发疯的病人身上，对外宣称顾纪是为了保护其他人才启动了紧急关闭按钮，是正当防卫。
所有人都相信了，
只有我，亲眼目睹了那一切的我，
不信……
几天后，我接到师傅的电话，“小茜，B市有个很重要的全国精神科科研会，我提了你，院长也同意了，这对你未来晋升也有帮助，只是......”
“只是顾纪他作为你们科主任，也要一起去。”
最近我和顾纪的事闹到整个精神科人尽皆知，师傅这番担忧也是正常。
我笑了笑，回答：“师傅我没事。”
午后，顾纪敲了敲我的桌子，“走吧。”
我还沉浸在顾纪害死小清和小玲的事里无法释怀，看到他我都不想多说一句话，拿起东西就跟在他身后。
刚打开副驾车门，我就皱紧了眉头。
“啧——”
顾纪从前说自己有洁癖，不想有人在自己车上吃东西，然而现在副驾驶边放了个小小的零食篮子，写着【杉杉の专属零食】。
我看着顾纪，说：“你没忘记，这车是我的随嫁吧？”
“有洁癖的可不止你一个。”
顾纪顿了顿，将篮子扯下放到后排，“杉杉闹着玩的。”
我还没上车，身后就出现了一股蛮力，我被瞬间拉开，险些摔倒，“小纪！去哪玩！竟然不带上我！”
顾纪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没想到徐杉竟然会跟过来，最后挤出一句：“杉杉，别闹，这是全国科研会，很重要，不是去玩。”
徐杉一听，指着我，声音尖锐得像要刺破车顶：“这么重要的事，你只带薛医生？那我呢？我怎么办？”
她双手捂着脸，把头靠在顾纪肩上，“我只是……我只是觉得自己今天很难受，想让你陪陪我……”
顾纪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不用猜都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让我“理解”一下他这位“病人”的“特殊”情况。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被徐衫耽误了十分钟，迟到影响的可是整个京一医。
我翻了个白眼，直接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启动后，徐杉坐在副驾驶一路哼着歌。
我故意把车窗降下来，冷风灌进，吹得我头皮发麻。
到了会场，我一下车就刻意放慢脚步，和顾纪拉开距离。
而徐杉则亲昵地挽住了顾纪的胳膊。
我无所谓，径直走到签到处。
签到处工作人员看了看我手臂上的【京一医】字眼，又看了看我们三人，说：“抱歉，京一医只报了2个人的名字，只能进场2位。”
“请你们核对一下信息，在签到表上签字，有名字的才能进去。”
徐衫嘟着嘴，眼睛红红的，盯着顾纪看，我刚想签名，就被顾纪拉到一边。
“茜茜，这样，我不放心杉杉一个人待在外面，你知道的，她情绪不稳定。”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我的名额让给她？”
“你TM到底是不是有病！？”
“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不是，你们恶心人那套到底能不能分分场合？这里是科研会，不是你们玩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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