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孙知州也不太确定叶修和嫦曦的身份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被两人一套双簧唬地一愣一愣的。
但混到孙知州这个地步的,很多事情宁可信其真,不可信其假,万一叶修和嫦曦的身份真的不一般,那自己要是将这两人给得罪了,对自己的前途肯定是有很大影响的。
就说最轻的,自己升官发财的路肯定是就此终结了。
“两位,不好意思,是下官没有将这个小镇管理好,请恕罪。这样吧,两位从国都远道而来,我马上让后厨给两位准备上好的酒菜,给二位接风洗尘,顺便赔罪,两位看怎么样?”
孙知州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一字不提去执法堂的事情,想凭着招待贵客来将这个事情搪塞过去,因为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是去了执法堂,多半是要赴这场鸿门宴了,那不是活活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吗?
“不了,孙大人,我们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去拜会散修学院的长老,更是为了检查一下各地执法堂的工作成效,按理说,你作为执法堂的首领,在今天柳大人召开重要会议的节骨眼上,不应该缺席,但是你却没有来,这个事情有点说不过去吧?”
叶修冷冷一笑,对孙知州问道。
“这位公子,你是有所不知呀,我最近身体略有不适,郎中给我抓了几服药,让我在家静养,否则我怎么可能缺席这么重要的会议呢?”
孙知州一副满脸委屈的样子,看的叶修心中隐约感觉有些好笑。
要不是刚才的那些细节,他多半都已经相信孙知州的话了,但他的演技着实太过于拙劣,叶修一眼就看出他并不是什么好人。
柳青的事情,多半和这个孙知州有关系,如果自己将孙知州调开的话,一定能从他家里发现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的。
“孙大人,我看你红光满面的,一点都不像是身体不舒服的样子,你还是去执法堂参加这次会议吧,毕竟你是执法堂的总管,要是你不去,恐怕那些人不愿意听从柳大人的安排呀!”
叶修直接一个激将法,让孙知州不知道该怎么接。
“孙大人,我听说,在这个小镇,那些有头有脸的人都唯你马首是瞻,甚至坊间有传言,就算明月帝国的国君来了,都没有你在这个地方的面子好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嫦曦见孙知州的脸上有轻微的表情变化,便知道叶修的威胁对孙知州有效,于是她又帮着叶修添了一把火。
“哎,这位姑娘,我孙知州可不是那种人,我对国君那是发自肺腑的尊重呀,你说这话,可是折煞老夫了!”
孙知州一听嫦曦这话,瞬间被吓得脸色都发青了,要是让有心人将今天的对话传到了国君耳朵里面,自己就算没有说什么,没有做什么,也会被定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因为明月国的国君是个特别讨厌别人对自己阴奉阳违的人,更讨厌那种将自己和国君相提并论的人,经常会有不开眼的因为这个事情,被国君灭了九族的,所以自己说什么也不敢在国君面前造次,更不敢让别人说自己不尊重国君的话。
“好,既然如此,本小姐命令你,马上和柳大人前往执法堂去议事,否则,我将会向我父亲打你小报告,你可要想好了哦!”
不得不说,嫦曦将那种刁蛮大小姐的脾气给演绎到了极致,就连叶修一瞬间也在怀疑,嫦曦是不是国都来的某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小姐。
这个时候孙知州额头上的冷汗都被嫦曦给吓出来了,现在再看嫦曦,再也没有了当初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了,只有无尽的恐惧。
孙知州也是见过一些千金大小姐的,有的女孩就是靠着家里的关系,谁都敢凶两句,说不过对方就会去自己爹那里告状。
而有的爹也是十分宠爱自己的女儿,一言不合就要替自己的女儿出气,虽然说不用诛杀九族那么残忍,但也会将那个得罪自己女儿的人搞得生不如死。
孙知州衡量一下利弊之后,还是决定跟着柳青去执法堂。
否则嫦曦要是去她父亲那里告状的话,别说自己的乌纱帽,就是自己的小命,也难说保得住啊!
“既然小姐都开口了,那我孙某人怎么敢不从呢,不过你们稍等一下,我和管家安排一下今天的事情,这样我忙完回来之后,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差不多了,你们看如何?”
孙知州十分恭敬地对嫦曦问道。
“这是我哥,你可以向他请示,我就不必了,反正我对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懂。”
“这位公子,你看如何?”
孙知州感觉自己被嫦曦给轻视了,但他又不敢发怒,只好恭敬地对叶修问道。
“恩,你去吧,不过别让我们等太久,要不然你就不用去了。”
叶修见嫦曦都这么如戏,那自己不妨也装的像一点,于是他很不耐烦地对孙知州说道。
“是,我简单收拾一下,很快就来。”
孙知州对叶修和嫦曦鞠了一躬之后,快步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了管家所在的账房。
“老爷,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管家已经安排好下人一天的工作,正躲在书房里面练字,当看到老爷亲自来看自己时,他明显有些吃惊,丢掉毛笔之后,立刻换上一幅谄媚的笑容,对孙知州问道。
“李管家,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去执法堂一趟,你赶快将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好,千万要弄干净点,知道了吗?”
孙知州生怕隔墙有耳,用十分隐蔽的话对李管家下达命令之后,还挤了两下眼睛,示意管家自己话里有话。
“哦,我明白了,老爷只管去,我会把家里给收拾干干净净的。”
管家当然知道孙知州干的事情,因为他就是整个事情的策划者,所以他对这个事情再熟悉不过了,但没想到的是,孙知州这么快就遇到麻烦了。
因为以前孙知州犯了什么事情,从来不掩藏证据,而是十分光明地将证据放在屋里,反正也没有人敢查自己家,那和找死简直就没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