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夏岚瞬间站起来，指着马哲。
“我确实没说这种话，不过他还真说出了我心中的想法。”张凡轻声念叨，宛若说一件事实一般。
这一句话给夏岚听的差点笑喷，张凡总是能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李斯特不能忍了，瞬间冷冷的看向张凡道：“先生真的说过这种话？”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张凡眼神一凝，冷言回道。
暂且不说自己没说这句话，哪怕是说了又当如何，这李斯特竟然用这种质问的语气问张凡。
“你！你们华夏人果然没素质。”李斯特一愣，随后不屑的看着张凡。
“质疑你的弹奏水平，就成了没素质，真是可笑。”张凡面色不改。
李斯特神情一愣，继而心中也是一股无名火起：“我水平不行，你们不是依然来了这么多听众吗？”
他巡回出演这么多地方，从来没有人敢质疑自己，这张凡还是头一个，这让他心中很是受不了。
“呵呵，这么说的话，你是不认了？”张凡背负双手，缓缓站起，傲视全场，眼神直逼舞台李斯特。
李斯特被张凡这个眼神威慑的忍不住一抖，随后强硬道：“至少，我在这华夏没有碰到能让我尊重的对手。”
“第一首肖邦的灿烂之美，你第三段乐谱的第六个音符错了，只不过被你很快的修饰回去。”
“第二首莫扎特的土耳其进行曲，节奏欢快中带着一种美好，而你弹出了忧伤的曲调，你这是在糊弄谁？”
“致爱丽丝，说一般都是给你面子，简直弹的一塌糊涂，半点意境都没有。”
“三首曲子，竞拍价一亿一千多万，换来你如此弹奏？”
“你弹奏曲子，除了会按琴键，还会干什么，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罢了。”
张凡语速很快的说出这番话，给全场观众听的一愣一愣的，李斯特更是一脸懵逼。
他知道，他遇到神仙了。
至少张凡说的，前两首自己的错误，那是一点没说错，他自己比谁都心知肚明。
而现场的观众，有感受到异样的，还以为这是大师的特殊弹法，所以并没有说什么。
“你胡说，你要比大师懂的还多，那你岂不是要成大师中的大师了？”
“来，报上你的名字，我看世界上有没有你这号钢琴师。”马哲阴笑着看向张凡。
张凡瞥了马哲一眼，淡然道：“我说出我的名字，害怕吓死你。”
“你踏马找死！”马哲眼神一凝，满脸煞气。
“你若是聪明，现在就闭嘴，回头给我跪下磕头道歉，我还能饶你一马。”
“不然的话，纵然是你爸来了，都救不了你。”张凡背负双手，目光平静的看着马哲。
马哲听闻此言，心中一股怒火蹭蹭升起，只想现在冲过去将张凡给打趴下。
“坐下吧，散场再说。”展少微微皱眉。
马哲咬了咬牙关，随后恨恨的看了张凡一眼，一屁股坐了下去。
李斯特看了一眼张凡道：“先生，你要是没事就坐下吧，演奏会也就快结束了。”
他现在心中真的有点虚，之前来这边演奏会的时候，他心情可是非常放松的。
用他的原话说就是：“华夏？捞钱很容易的，连棒子都能在那边随便捞钱，自己不是更加轻松。”
只是今天这一场意外出现，让他心中着实有些心虚。
本来想随便弹弹就行了的，却是被人发现了并且当面指了出来。
“李斯特先生，您不用这么大度，他若是不服您的演奏，就让他亲自上去弹一首不就好了？”
这个时候，下面一个中年贵妇起身，李斯特在她心中可是非常完美的。
李斯特本来也想息事宁人，听到贵妇这么说，当即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张凡这么当众拆自己的台，若是不反击的话，那自己世界级钢琴大师的面子往哪搁？
虽说在人前的时候，自己是享誉盛名的钢琴大师，但他说到底也是个人，不是神，做不到看破红尘。
“该收手的时候就收手，要不然你会输的更惨。”张凡看到李斯特意动，随即淡然道。
只是，张凡这句话，更加坚定了李斯特的想法。
他觉得张凡这是心慌害怕，不敢上台所以才这么说的。
要是张凡真的能演奏的很好，那根本就不会拒绝的，直接上来一曲震慑众人岂不是更好？
“那先生，你既然质疑我的演奏，那不妨上来为大家演奏一曲，让我也学习一下经验？”
李斯特心中打定主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张凡。
全场上万人也齐齐转头看向张凡，竟然有人敢公然挑战李斯特先生的钢琴演奏。
现在李斯特先生竟然真的邀请张凡上台，那就看张凡敢不敢接下。
“你确定？”张凡一脸玩味的看着李斯特。
李斯特心中一震，有些心虚的迟疑了一下，随后还是坚定道：“我确定，说谁都会说。”
“用华夏的语言就是，关键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
张凡轻笑一声，抬脚就准备往台上走。
“张凡。”夏岚叫住了张凡，微微摇头示意张凡别冲动。
事到如今，夏岚已经相信了张凡懂钢琴，并且也会弹钢琴，不然的话之前也不能一针见血的，说出李斯特的缺点。
可会弹不代表就能超越李斯特先生啊，要不然的话张凡岂不是比李斯特先生还要有名了吗？
“没事，待我给你重新弹奏一首致爱丽丝的升级版，致爱夏岚。”张凡轻笑一声，对着夏岚调侃道。
说完以后，不等满脸娇羞的夏岚接话，张凡就在万众瞩目之下，抬步上了舞台。
“这小子竟然真的敢上去，真特么傻，就是一个人傻钱多的二代。”马哲不屑的骂道。
“他不会真以为自己的演奏，能超越李斯特先生吧？怕不是在做梦。”
“没错，在这种地方，就算他的演奏真的不错，也会妥妥的输给李斯特先生。”
“这地方都是李斯特先生的粉丝，哪怕李斯特先生随便弹弹，众人也会觉得，李斯特先生能碾压莫扎特，完虐贝多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