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芸芸众生,就好似那满天繁星,而张凡只不过是那无数星辰中的一颗。
或许是最亮的一颗,可以盖压很多星辰的光芒。
但,星辰再亮,又岂能与日月争辉?
裘天华,便是那天上日月一般的光芒万丈,无比耀眼,所有星辰加在一起,都无法比拟他九牛一毛。
周清道能凭借他那在张凡面前微不足道的实力,纵横港岛二十年,说好听点是凭借自己一身修为。
而实际上,谁不知道他是借助着天华道人的面子?
就是因为他师承天华道人,所以港岛这些人谁不给他三分面子,这才让他坐稳了港岛第一大师的名号。
奈何周清道却没有自知之明,以为自己力可通神,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是完全靠着自己。
这才让他的心态极为飘飘然,最终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但,周清道可能不行,可面对天华道人,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此时柳擎说出天华道人四个字,直令得场中瞬间如真空地带一般,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提起天华道人,这些人除了敬佩,就只剩下深深的敬畏。
“他,他竟然是天华道人座下弟子?!!”
“相传天华道人只有两名关门弟子,其中一名极其神秘,实力还远在周清道之上,难道就是他?”
“他的实力如此强大,连屠破天都不是他的一招之敌,恐怕除了天华道人座下弟子,无人能够拥有这等实力。”
“还有,据说天华道人的府邸名字叫华擎阁,只知那华字取天华道人一字,可却不知道擎字来自何处。”
“难道这擎字,就是来自柳擎这个名字?”
众人心神剧颤,随着一道道议论声音,柳擎的身份也随着呼之欲出。
柳擎,就是传闻中天华道人座下的神秘关门弟子,简直比裘天华还低调,很少在港岛露面。
除了极少部分诸如周清道那样的人知道,旁人根本无从得知。
世人只知道裘天华强大,但一直不知道,究竟有多么强大。
而此时柳擎的表现,算是给了众人一个最直观的对比。
柳擎的实力如此之强,在裘天华跟前只不过是个弟子罢了,那裘天华的实力,又将多么强大?
屠破天口口声声说要击败裘天华,将整个港岛收于囊中。
可如今,天华道人座下的一名弟子,都能将他一招秒杀,这是何等的差距?
只能说,屠破天太天真!
就像柳擎说的那样,屠破天以为自己进步神速,难道别人的实力就会止步不前么?
二十年前裘天华能三招之内将屠破天击败,二十年后屠破天携着一身魔功重临港岛。
本以为有强大的魔功作为加持,必定能一雪前耻,不曾想却被裘天华的徒弟一招秒杀。
屠破天实力提升的时候,别人也在成长。
裘天华的弟子都被他教授的这般强大,那天华道人的实力,又将会是多么恐怖?
恐怕就算没有到达神境,也绝对距离不远了。
天华道人,果然名不虚传,连他的弟子都这般优秀。
若不是裘天华低调,恐怕这整个港岛,他轻易间便能尽收囊中。
“凡爷今天,怕是不能善终啊!”
很多人内心都出现了这个想法。
张凡将周清道斩杀这件事,瘦削中年他们都是知道,天无极众人更是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而此时面对前来寻仇的柳擎,张凡没有半分掩饰,直接一口承认了下来。
如今杀害自己同门的人就在眼前站立,柳擎如何能不问不顾?
便是他跟周清道没半点感情可言,可为了裘天华的名誉,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张凡,必须要为他的狂妄,付出沉重的代价。
“现在,你可知道我是谁了?”柳擎并没有急着跟张凡对话,而是神色平淡的看向天无极众人。
天丹堂在他眼中视若蝼蚁,但终究也是港岛的老牌传承宗门。
柳擎能将张凡当场击杀,毕竟为周清道报仇,这事儿让人无法评论。
但天丹堂可是屹立港岛许久的老牌宗门,为港岛培养了无数优秀炼丹弟子,他们的地位何其高大。
所以,如非必要,柳擎断然不会将天无极众人击杀,那样带来的影响必将极大。
柳擎想着,若是能用名头将天无极众人震退,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所以,他并不介意跟天无极多说两句。
“原来是天华道人座下弟子,老朽倒是失礼了!”天无极先是行了个拱手礼,随后又继续开口。
“当年天华道人名震港岛,老朽也跟他老人家有过一面之缘,多少也算有些交情,所以……”
天无极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柳擎直接打断。
“天宗主,你觉得你和我师尊之间有多大的交情,才能让我师尊,对弟子被杀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柳擎言辞犀利,但说出来的话语却是让人无法反驳。
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如果只是别的小事儿,裘天华或许还真能卖天无极一个面子,毕竟天无极也不是什么泛泛无名之辈。
可如今,周清道可是被张凡直接杀了啊!
裘天华身为港岛守护神,座下弟子被杀,他如何能不管不顾?
别说天无极跟裘天华只是有一面之缘,便是有深厚的感情,若是天无极想强行插手,恐怕裘天华也会直接撕破脸面。
天无极瞬间老脸一红,他的面子,在这件事情中起不到任何作用。
再多说下去,只不过会让旁人笑话罢了。
“天丹堂传承许久,我也时听师尊提起,天丹堂当为港岛丹界的执牛耳者。”
“所以我敬天丹堂,若你们就此退下永不插手此事,对于周清道在你宗门驻地中被杀,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只取他一人性命便罢。”
柳擎见自己一言镇住天无极,随后淡淡的开口,手中的雷光长枪闪耀,九尺枪身不时爆发电弧。
他说话的语气极为高高在上,仿佛不杀天丹堂都是一种恩赐一般。
至于他说只取张凡一人性命的时候,神态语气更是极为轻松随意,宛若杀张凡就如吃饭喝水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