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色能量交织缠绕，宛若空中飞舞的长龙，丝丝汇聚一处，横亘在张凡头顶之上。
能量不断汇聚，凝实，再汇聚，再压缩凝实。
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对这些能量不断挤压一般。
灵气原本雾状，如今则是被硬生生的挤压成了水滴装，灵气化水。
这种场面，对张凡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极为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若是想，随时布下聚灵大阵，便是将灵气凝聚压缩成晶体，都没有多大的难度。
这灵气化水，对张凡来说不过是基本操作。
可是看在天无极众人眼中，却是不禁一阵错愕惊骇。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这样修行，那真的会事半功倍啊！”
“难怪凡爷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这一招灵气化水，必然能给他的修炼过程带来巨大增幅。”
“这是咱们能羡慕的么？凡爷这灵气化水的手段，本就是极其不凡的手段，你以为谁都能轻而易举的使出来？”
“再说了，就算给我们这么优厚的修炼条件，我们也绝对达不到凡爷的那种高度。”
天丹堂一众弟子惊叹阵阵，便是天无极都被惊讶的沉默不言。
以他如今的实力手段，灵气化水虽然困难，但也可以做到。
不过，他能汇聚万千灵气，花费一天的时间，能凝聚压缩出来两滴，就已经是极其强大的事情。
可现在张凡呢，别说两滴了，这简直就是一片江河湖海横亘在他的头顶，
一片由无数灵气汇聚而成的江河湖海。
宛若天空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一般，无尽的银河之水从天而降，给张凡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
那灵气海洋从天而降，整个浇灌在张凡的身上，宛若淋雨一般。
张凡全身上下金光闪耀，战神体质全面开启，吸收能量的速度跟之前相比，提升了十倍不止。
几乎是灵气雨水浇灌在张凡身上的一瞬间，就被无数张开的毛孔尽数吸收。
而好在天空之上的灵气海洋足够庞大，所以能源源不断的供给张凡澎湃能量。
张凡此时仿佛化作了一个巨大的无底洞，不管灵气多么澎湃，他都来者不拒，仿佛永远填不满一般。
众人忍不住心中想着，张凡就这么一具身体，如何能承受这么多灵气雨水？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张凡起码吸收了上百斤的灵气雨水，他的身体怎么能存放的了这么多东西？
就算让姚明那样两米多的壮汉来，让他喝一百斤的水，他也绝对装不下。
“本来灵气就已经压缩成了雨水，难道凡爷吸收进体内，还能再次压缩不成？这也太恐怖了吧！”
天虹元如何也想不明白眼前的情况，这已经超越人体极限了吧？
“据说远古时期的那些修仙大能者，修炼到极致，可肉身成圣羽化成仙。”
“但在羽化成仙之前，肉体也在不断发生变化，从外到内由内到外，每一处都要发生蜕变，表皮，筋脉，乃至骨头。”
天无极则是缓缓开口，眼中带着无比艳羡的情绪。
天虹元闻言当即一愣，这些历史传说，他同样有所了解，但根本没有跟张凡此时的表现联想到一起。
此时听天无极一说，他也是心思微动。
张凡现在的表现，早就已经超过了人体承受的极限。
也就是说，张凡现在的躯体，已经是远超常人，不，连修行者都远远超过的存在。
“或许，肉身成圣并非传说，凡爷如今的体质，已经在开始蜕变！”
天无极缓缓开口，眼神中闪过无尽的向往神色。
身为修道中人，谁不希望自己的实力节节攀升登顶巅峰，天无极同样不能免俗。
二人不再说话，均是定定看着张凡的修炼过程。
其他人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均是保持安静，生怕打扰到张凡的修炼。
……
观塘山脉。
半山腰处，一道落魄人影，一步一步的向上攀登。
这人影看起来就像是路边的乞丐一般，看起来很是落魄，左右双手各自握着一把长棍一样的东西。
观塘山脉的怪石嶙峋，却不能阻挡他的脚步，如履平地的向上攀登。
一言不发，唯有脚下的脚步声不断响起。
正在这时，这人影面前十米处的空间一阵虚幻，一道仙风道骨的人影出现。
这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虽然须发皆白，但整个人没有半点老态，看起来是道骨仙风犹如神仙一般。
他静静的往那一站，仿佛都与天地融合在一起了一般，没有任何违和感。
不论他做出任何动作，看起来都那么高深，那么自然无比。
正在缓慢攀爬的人影瞬间定住脚步，随后膝盖缓缓弯曲，慢慢的跪在地上。
“师尊！”柳擎将两半长枪放在手边，对着裘天华深深俯首。
“你着道了。”裘天华神色不变，没有任何情绪表露而出，仿佛看穿一切，仿佛这世间任何事，都不能让他情绪有所波动。
“师尊...”柳擎头颅再低，无话可说。
场中重新陷入沉默，二人均是闭口不言。
“那人很强？”裘天华淡淡开口问询道。
“强！很强！他三招将我击败，我觉得他还没有用尽全力。”
“他若是想杀我，我绝对无法保住性命。”
提起张凡的实力，柳擎再也无法沉默，神情有些激动的接连回道。
裘天华微微点头，随后问道：”“他是谁？”
“杀神凡爷，张凡！”柳擎神色无比认真回道。
此时的柳擎，已经发自内心的敬佩张凡，所以提起这个名字，他神色间还有着一丝恭敬。
裘天华感知力何其敏锐，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柳擎和周清道均是被他一手带大，他们两个的脾性，裘天华自然无比清楚。
在港岛修行界柳擎为人很低调，修行界中根本没有柳擎这个名字。
但只有裘天华知道，柳擎的性格，是多么的孤傲，眼光有多么的高。
他在港岛不显山不露水，并非争不过那些明面上的高手，而是，不屑于跟他们去争罢了。
那些所谓的高手，连柳擎的眼睛都无法进入，视若蝼蚁一般，柳擎又怎么会去跟蝼蚁争名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