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喘鸣发作时,本就是来得快去的快,要彻底治好,需要静养在空气清新的地方,每日坚持药浴。”陈太医如实回禀道。
楚晨曦紧皱的眉头又舒展开来,“那便开药吧。”
陈太医按照吩咐,给玉扶摇开了几张药浴的方子,告诉拿药的下人,提醒每三日泡一次就可,不需要泡的过于频繁。
玉扶摇听着耳边一行人细声碎语,脑子昏昏沉沉,竟然不小心睡了过去。
睡着后,她觉得身上阵阵发热,汗水浸湿了衣衫,整个人都如同在火上烤。
以往,她喝了这汤药,身子发热虽是常态,可也没这种人快烧着的感觉。
因实在是难受,玉扶摇嘴里发出细碎的哼叫,如同发了情的猫儿,嗓音软糯甜腻。
而她也在翻来覆去间,挣开了被子,扯开了里衣的腰带,露出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瓷色肌肤。
纤细白嫩的脖颈下,是凹凸汹涌的波浪,皮肤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半遮半露的勾人。
坐在一旁的楚晨曦乍然见到这一幕,他的脸上同样也惹出了汗意。
从刚才骄阳进来点过香以后,房间里就飘散着一股浓郁的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但很好闻。
“皇后......”
他沙哑喊道。
床上身影扭动两下,没醒。
楚晨曦脸一片绯红,不忍再看,背过身去。
可不知为何,胸口那股冲动愈发澎湃,快要满溢出来。
为何要躲避?
他是天子,皇后是他的妻子,有何不能看之礼?
不光能看,他与她早应该.....
岌岌可危的理智就像一根绷紧的琴弦,似乎马上就要裂开。
楚晨曦抿了抿唇瓣,想要去倒杯凉水解解渴,床上的人却突然踢开了被子。
被子滚落在床边,那两双又细又长的腿,便毫无征兆地映入了楚晨曦的眼帘。
楚晨曦的眸色一下子晦暗到了极点。
他本想克制住自己不去看,但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先一步转向了皇后身上。
皇后这般扭动着身子,勾人的魅吟。
如果皇后这般都不算勾引,那要怎样才算?
楚晨曦也是男人,也有床笫之欢的需求,只不过从小被教导以国事为重的他,忙于朝政之间,很多时候都在克制。
他眼中那团浓墨越滚越深,最后彻底脱离控制。
……
骄阳敲了敲门,见里面没燃灯,又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能小声叫道:“皇上,皇后娘娘?”
可无论她怎么叫也都没有人回应。
皇后娘娘喝过药肯定是睡了,没有动静也能理解,可是皇上为何在里面待了一天,难道他都不出来透气的吗?
旁边年轻的宫女忍不住碎嘴道:“骄阳姐姐,皇上和皇后他两人是歇下了,没个一时半会起不来的,您还是等明日早晨再来叫人吧?”
骄阳一愣,“这么早就歇下了?”
此话一落,宫女们互相对视一眼,都捂着嘴偷笑。
“不早了,那忙活一天了,皇上和娘娘恐都累的够呛。”
“小桃,别胡说!”
“哎呀,我哪有胡说,里头那动静声那么大,又不是只有我听到了。”
说着,几个宫女脸皮子都红了,不好意思地捏紧手帕。
骄阳就算是个粗心的,也该是听清楚了。
也就是说她家小姐,和陛下,在里面做那种事,不吃不喝做了一整天!
原来两人不出来,是青天白日的在里面的......
骄阳光是想想,脸就腾地一下红成了猴屁股。
“没想到啊,陛下竟然如此宠幸皇后娘娘。”
“就是,如果这消息传出去,我看后宫之中还有谁敢说我们娘娘坐冷板凳。”
“皇上可真是将娘娘往死里宠呢。”
几个宫女议论着这种事,又是羞涩又是好奇。
骄阳听不下去了,怀疑人生地离开了。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反复质疑,皇上和小姐,他们......已经恩爱到这种地步了吗?
翌日清晨。
果真如那些宫女所猜,玉扶摇和楚晨曦都一觉睡到了天亮。
楚晨曦昨天将憋了半辈子的力全都发泄完了,累的如同一头耕田耕累了的牛,睡得死沉。
连二十多年从没迟到过的早朝也一并误了。
而玉扶摇则是一觉醒来,感觉浑身如同被车碾过,筋骨都快断了。
她感觉身上压着什么庞然重物,朦朦胧胧伸出手臂去推,手掌误贴在了男人精壮的胸膛。
楚晨曦先一步睁开眼。
在看清床上的狼藉,以及自己与皇后的姿势以后,猛地回想起了昨天发生那一切,如遭雷击。
他昨天对皇后......
这时,玉扶摇也缓缓睁开了眼,借着窗外洒进来的金色阳光看清了眼前一幕。
楚晨曦正压在她身上,两人紧紧相贴,不着寸缕,而床上的杯子也不知何时被踢到了地上。
女人遇到这事大多都是迟缓的,玉扶摇也不例外。
更何况这还是她稀里糊涂的第一次。
玉扶摇怔怔地与楚晨曦对望了就一会儿,目光才终于清明。
“皇上?”
“是朕。”
“您怎么会在我床上?”
“......”
楚晨曦也不知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