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玉扶摇问完,几位看守都茫然地摇了摇头,道;“马车?小的没看到什么马车啊?”
丫鬟一听当即指着他们骂道:“胡说,刚才陛下的马车明明停在这,怎么会没看到马车。”
几位看守被她的质问吓了一跳,纷纷仓皇地下跪,“小的们真没看到啊。”
玉扶摇抓住丫鬟的胳膊,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大声喧哗。
不过这事确有点蹊跷,要是说几个守卫看到马车往西南方走了倒还好,说不定狗皇帝先一步回宫了。
可他们竟然说没看到,那就太古怪了。
“萍儿,你确定没记错?”玉扶摇望向丫鬟。
丫鬟一脸肯定:“奴婢绝对没看错。”
玉扶摇皱起眉头,一脸肃容。
看来是出事了。
她一颗心沉下去,转身往府里走,很快将这件事告知给了爹和二哥。
二人听了,也都是眉头深锁,一脸冷肃。
“呵,那皇上还能再镇国公府门前消失了不成,一派胡言。”
镇国公对自己府里的守备可是很有自信的,不觉得皇上会在他的地盘出什么事,于是对玉扶摇所说也是半信半疑。
但再过半刻,镇国公就被打脸了,下人回禀来消息,说皇帝专用的那辆轿子一早就不见了。
“这......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早不来禀报!”镇国公拍案而起,声若雷霆。
那下人吓了一跳,求助似的望向二公子和五小姐。
玉扶摇打圆场:“爹,您先别生气,谁能想到皇上的轿子能在眼皮子底下不见,这事出突然,下人们也没料到啊。”
玉子期附和道:“五妹说的是,皇上有手有脚,说不定只是去哪儿闲逛,您先别着急上火。”
镇国公被一左一右劝住,脸色才稍有和缓。
玉扶摇摆摆手,示意那下人先出去,等屋内只剩三人,镇国公才一张老脸垮下来。
“难不成好端端的,皇上和福公公还能消失了不成?”
“不管怎样,还是先让府里上上下下所有人先找一遍,只要不是出了事,总能找到两个大活人。”
可万一要是出事了呢?
玉扶摇忍了又忍,才将这句顺口溜一样的吐槽给收了回来。
不得不说,这当皇帝可真是不容易,一出宫不是旧毒发作就是突然失踪,在宫里还得防着下毒和行刺,命运多舛多灾多难。
难怪自古以来皇帝的寿命都不长,人均都只到三四十。
不过,玉扶摇同情归同情,可半点不担心狗皇帝的安危,因为主角光环是很强的,每个主角身上都有天道的气运加持,就算是真有人想杀,还不一定能杀得死。
“不行。”
玉子期反对,“这样太声张了,要是被有心人知道皇上不见了,传出去可对咱们府不利。”
玉扶摇点头:“二哥说的对。”
关键时刻,玉子期比父亲还是要思虑周到些。
“那怎么办,难道不找,等人自己回来?”镇国公看出儿子有主意了,故意瞪他一眼。
“父亲,您先不要心急,找肯定得找,只不过把府里的人全派出去找,实在没有必要,皇上总不至于和咱玩躲猫猫,在这府里藏起来,要是被外人掳走,也不会不声不响,这事来的蹊跷,倒不如先等儿子拖关系在这附近找一找。”
玉子期的人脉遍布全大陆,别说在汝陵城,就算是王城中,也都有他的人脉网。
只要他放出一句话,多的是人给他卖消息,毕竟从商者多遍天下,谁没和玉子期有点利好关系。
镇国公虽一贯喜欢在外人面前挑他的刺,但心里也还是认可他几分本事的。
“这事不小,你可得认真点办。”镇国公叮嘱。
“儿子知道。”玉子期转头就下去放话了。
只不过他可没指名道姓地说皇上不见了,找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他索性用了最直接的。
镇国公府上午有一辆轿子被偷走了,若是有人看到是谁偷得,或者知道那顶轿子的下落,都可以卖出消息来。
果不其然,晚上消息就来了。
清花庄的管事来说,早上见到一个乞丐花子在他庄子里提到了一件事,不知道和镇国公府这个偷轿子的有没有关系,那乞丐没提轿子,倒是提抓了个男人。
玉子期一听到管事对那男人的描述,立马就可以肯定说的是北离王。
管事照着那乞丐的口吻,还述了当时听到的那些话。
玉子期细细一品,又找人打探了一番,事情顿时明了。
原来楚晨曦既未遇刺也没失踪,只是被一群疯子给缠住了。
这群疯子不是真疯子,只是被丐帮驱逐出去的下三滥,混不到饭吃了,便来到汝陵城作威作福。
其中有个叫李三娘的寡妇,因为丈夫死的早,膝下又没孩子,最是喜欢年轻细嫩的帅哥,经常就强抢妇男,绑回去要人和她洞房造宝宝。
这李三娘虽是个女的,行事作风却与山匪无异,丝毫不知妇道廉耻,惹得人既好笑又愤怒。
不过李三娘只是喜欢帅哥,并不图财害命,再加上年轻时寻死撞过几回脑袋,人不大聪明,被她抓回去的人大多除了失身都完好无损。
想来,是那李三娘无意间看上北离王的皮囊了,所以才一时兴起带着同伙将人给劫持了。
听到这来龙去脉,玉扶摇是又想笑又不敢笑。
艹!这是什么戏剧性发展?
狗皇帝竟然也会拿被强取豪夺的小娇夫剧本?
噗哈哈哈哈——
“这李三娘也太胆大包天了!”镇国公黑成锅底的脸已经绷不住了,气的一手拍翻了杯子。
“爹,李三娘是傻子,傻子的胆子都比较大,您就算和一个傻子生气,也无济于事是不?”玉扶摇左一个傻子又一个傻子,倒像是在为那李三娘求情一样。
镇国公听得十分费解,不懂她为何皇上被抓这么淡定。
“摇摇,李三娘虽傻,犯的也是劫掳天子之罪,罪无可恕,你可别糊涂的同情她。”
“女儿知道。”
“子期。”镇国公又看向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