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哥先走了。”玉麒啸拍了拍小妹的肩膀,意有所指地朝着楚晨曦方向扬了扬下巴,“好生照顾自己。”
玉扶摇愣愣地点头,眼睛都不敢抬,魂也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玉麒啸朝着楚晨曦拱了拱手,然后转身走下台阶。
很快,楚晨曦走到了玉扶摇面前。
“人都走了,你还傻站着做什么?”
低沉磁性的嗓音伴着笑意,莫名悦耳。
玉扶摇感觉被这笑意抚平了一丝窘迫,松了口气,抬起头来。
可视线里,楚晨曦的眼眸带着三分兴味、七分戏谑,那菲薄唇角似翘非翘的模样,分明是赤裸裸的看她出囧。
玉扶摇这才知道他什么都听到了,就是听到了,才故意过来取笑她。
“过来。”楚晨曦朝他伸出手,还算柔和地唤了一声。
玉扶摇嘴角一撇,偏不过去。
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偏谁也不肯再进一步地对立着。
“朕对你很好?”他狡黠地挑了挑唇,语气玩味。
玉扶摇低下头。
“朕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探望你?”
玉扶摇头更低了一些。
“呵。”楚晨曦双手负后,颔首一笑,倒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玉扶摇觉得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丈夫就算再拿不出手,在外人面前,也只能背着良心夸。
而且,他总不能在大哥面前,告他顶头上司的状吧?
“既然朕对你很好,会时不时去看你,还会关心你吃的好不好,那你是不是得听话?”
楚晨曦一字不漏地还原了刚才玉扶摇对大哥的说辞,但调调却完全不是那个味。
玉扶摇觉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
尤其是背着良心夸人的话。
她抿着绯红的唇,耳垂也一点点跟着染红了,低眉顺耳道。
“嗯,皇上的话,臣妾自然得听。”
明显答非所问,偷换概念。
楚晨曦投过来的目光骤然冷却了些,眼眸微沉,“那还不过来。”
语调不知怎的,也没刚才温柔了。
但玉扶摇却很高兴,因为终于变成平日里的狗皇帝了。
她点头,巴巴地跑上去,任由他拉住自己的手。
楚晨曦的掌心是热的,包裹住她的小手,让她半边胳膊都跟着发烫。
两人肩并肩脚并并脚地从金銮殿一直走到御花园,相互依偎前行的姿态前所未有的和谐。
玉扶摇的贴身丫鬟冷霜和骄阳在后频频对望。
也不知道皇上突发兴致牵着小姐来御花园做什么,这好花好景浪漫是浪漫了些,但皇上身上的冷意却半分没谈情说爱的样子。
玉扶摇走的脚有些累了,偏不能直接说,一想装咳嗽借病回去吧,这楚晨曦又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只能规规矩矩安安分分忍着脚痛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不过好在楚晨曦走到御花园就不走了,寻了处廊下拉着她坐下。
玉扶摇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屁股,试图坐的离他稍微远一点。
但这个细节也被楚晨曦察觉到了,男人转头,漆黑狭长的凤眼一瞬不顺带着压迫感望向她。
玉扶摇牵强地扯了扯唇,笑的极为尴尬:“皇上,天气热,我怕靠太近,你会不舒服。”
这天气着实闷热,再走几步背后都要出汗了。
索性楚晨曦也没心思为难他,只望了她一会儿,就收回了目光。
随着压迫感被收回,玉扶摇也感觉松了口气,周边的空气都通畅不少。
“今日之事......”楚晨曦突然开口,低沉肃冷的嗓音打破沉默。“朕必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今日之事......什么事?
玉扶摇后知后觉地动了一下脑子,啊,是她的酒水里被人下了绝子汤一事。
哎呀,其实这是一件小事,她压根又没喝下,何必要兴师动众呢。
而且对方只是下的绝子汤,又不是砒霜,可见也只是为了争宠不是要害她性命。
她刚想说“算了吧,反正我怀不上,也没机会怀,这事就过去了”,可嘴皮子一动,楚晨曦就立刻阴沉沉地斜瞥了她一眼。
“皇后最好还是不要说让朕不开心的话。”
“......”
看看,这要是说狗皇帝没读心术谁信啊?
“你是朕的皇后,是这后宫之主,连你的主意都敢打,朕若是不严加处置,只怕后宫要目无王法。”楚晨曦的口气是难得的严厉,且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对玉扶摇的维护。
“放心,朕会彻查。”
楚晨曦为了宽慰她,还拍了拍她的手背。
玉扶摇震惊。
有没有搞错?
原本应该是男二和女主初见、男二和男一初次修罗场的重头戏,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个德行?
陆雪芙呢?她人呢?剧情君怎么没有把她给派出来?
玉扶摇内心感到十分的震惊。
“好了,你先回去吧,朕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陪你了。”
扔下这番话,楚晨曦一个人从哪来回哪去,连半个奴才都没带。
搞得在御花园坐着的玉扶摇,脑子越想越糊涂。
骄阳看了一眼远去的皇上了,走到玉扶摇身旁,悄声道:“小姐,这下药一事,定然是丽妃的主意?”
玉扶摇眨了眨眼:“为什么是丽妃?”
骄阳冷哼:“丽妃心思歹毒,平日里与小姐你不对付,这次下绝子药这种丧心病狂的主意,不是她出的还能是谁?”
玉扶摇觉得骄阳说的有点道理。
可她摇了摇头,不太认同:“没有证据,不能随意诬陷她人。”
而且,根据她看柯南多年的经验,越可能是凶手的人越是障眼法。
真正的真相,只有一个——
“皇后娘娘,丽妃她想害您!”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焦急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玉扶摇:......啪啪打脸。
骄阳和冷霜听到人声靠近,立马提起警惕,一左一右护住她。
也不怪二人紧张,出了次宫就被刺了一剑,谁知道还会遇上什么意外?
但匆匆跑过来的女子,穿着一袭淡绿的宫女装,脸色焦急,神色关切,长得有几分眼熟。
“娘娘,她好像是上次选秀上的那位陆姑娘。”骄阳不确定地低头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