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北也端起酒杯:“齐姐,生日快乐,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如此一来,桌上便只剩下霍之沂了。
齐晚侧眸看过去,瞧见他蜷了蜷手指。
“晚晚,生日快乐。”低沉的男声响起。
齐晚看见他唇瓣微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片刻后却陷入了沉默。
还是傅从北出来活跃气氛:“来,先吃菜吧。”
“齐姐,你明天想去哪玩啊?这次你是寿星,我们都听你的。”
齐晚心中一半的思绪被霍之沂的行为牵走了,听见傅从北的话也心不在焉的。
她脑海中想法飞速转动,突然说道:“我朋友给了几张明天演唱会的票,一起去看吧?”
陈念激动地扶着桌子:“是那个最近很火的男团组合吗?”
“好像是吧,我忘了具体信息了。”齐晚道。
陈念唇角笑容扩大,语气兴奋:“肯定是他们!近期我们城市举办的演唱会只有这么一场。”
“晚晚,我小看你了啊,我还以为你从来不关注娱乐圈的人,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么难抢的票!”
闻言,齐晚扯了扯嘴角,并未说出实话。
事实上这几张票是顾明月给她的,据说这个组合和顾明月的私交不错,她手上的票有好几张。
为了感谢齐晚的帮助,她就送了些出去。
来的路上齐晚还在担心这些票会不会没时间用,没想到被他们小两口一唱一和,倒是解决了她的忧虑。
一顿饭吃完,傅从北主动承包了收拾桌子洗碗的工作,陈念得了空便拉着齐晚的手闲聊。
“对了晚晚,有件事我想问你。”陈念说。
齐晚垂眸看着手上的书,点头道:“嗯,你说。”
“顾明月的事情,是你在帮她吧?”
齐晚的动作顿住,红唇微抿,沉默良久,算是默认了。
陈念不可置信地问:“你为什么要帮她啊?甚至为了这件事,你都去找那个人了。”
“我和顾明月做了一项交易,我有事情要麻烦她,自然就得拿出诚意来。”齐晚说。
这件事情没什么好瞒着陈念的,但为了保护霍之沂的隐私,她也不会把霍家的内幕说出来。
“但是我们已经脱离那个地方很久了,如今你主动向那边取得联系,会让他们误会的。”陈念语重心长道。
齐晚叹了口气:“他们的实力普遍都很强,我们迟早有一天需要他们来帮忙的。”
“当时明明说好了,以后就一刀两断……”
“念念。”齐晚打断她的话:“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大不了就去那边走一遭,和他们谈谈。”
此话一出,陈念看向她的眼神很复杂,但也没再说些什么。
在起身离开前,陈念拉住齐晚的手,认真道:“如果有一天真的要回去,我和你一起。”
下楼后,霍之沂和齐晚并肩而行,到停车场时他转了个身,精瘦的手臂将齐晚困在臂弯。
他身上的西装弯曲,白T里面是流畅的肌肉线条,那对凌厉的寒眸此刻正盯着她。
“怎么了?”齐晚的嗓音有些发虚。
霍之沂喉结滚动,望向她的眼神就像无边无际的黑洞,深邃又幽暗。
“你找顾明月谈话了?”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冷厉。
齐晚眉梢微挑:“她来找我了。”
“她这个人有城府也有心机,你们最好少接触。”霍之沂好心提醒。
这一点齐晚早就看出来了,不过她并不觉得有心机的人有什么不好。
既然只是为了利益,那么找到对方最重视的利益点,就可以很轻松地达成自己的交易。
生意场上是这样,她和顾明月也是这样。
“你把我拦在这里,只是为了说这句话?”齐晚反问。
她垂眸看向自己的身子,两侧都是霍之沂的手臂,不偏不倚挡在她的腰侧,让她上下都不能出去。
“我听说,宋御被无罪释放了。”霍之沂继续说。
齐晚没忍住笑了一声:“那霍律师的消息还真是不灵通。”
毕竟宋御已经去堵她好几次了。
“我很抱歉,没有亲手把他送进监狱。”霍之沂眸色暗沉,声音有些失落。
齐晚也收敛了笑容,轻声安抚:“这不是你的错,或许真的是他的恶报还没到时候。”
霍之沂安静了会儿,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蓦地开车门从里面拿了件东西。
“这是你的生日礼物,祝你生辰快乐,希望明年的今天还是我陪在你身边。”霍之沂说道。
齐晚将包装拆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宝蓝色项链,钻石镶嵌在吊坠上,独特的形状让它别具美感。
这条项链齐晚很眼熟,因为她之前就对它动了心,只是碍于经济能力,一直没有买回来。
“这……是你买的?”齐晚愣了愣问。
霍之沂镇定地点头,修长的手指接过项链,动作温柔地替齐晚戴上。
冰凉的触感与白.皙胜雪的肌肤相触,齐晚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
这一条价值上亿的项链,霍之沂竟然真的为了她买下来了。
“谢谢你。”齐晚有许多话涌到嘴边,最后都没说出来。
“只要你开心,我的一切就是有意义的。”霍之沂深情地望着齐晚。
闻言,齐晚抬手搂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献上红唇,两人呼吸交织,视线缠.绵悱恻,氛围暧昧且甜蜜。
一吻毕,霍之沂愣在原地,看着齐晚清澈如水的眸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还是第一次,齐晚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主动献吻,并且看起来……应该是自愿的?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词语可以表达霍之沂心中的震惊了。
然而接下来齐晚说的话才真正让他惊掉了下巴。
“霍之沂,我也有话要跟你说,我们谈恋爱吧。我感觉得到自己对你有喜欢的感觉,既然你也喜欢我,不如试试?”
霍之沂整个人都惊得后退了一步,他停顿了很长时间,忽地问:“不是为了项链吧?”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齐晚语气危险地问。
“抱歉,不是。”霍之沂低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