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霍之凛的身影都消失了,霍之水才低低地骂了一声。
“神经病。”
随后才给霍之沂发了个消息。
【回老宅,找老爷子。】
收到消息的霍之沂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却被齐晚看见了。
齐晚看了看霍之沂有些起皮的嘴唇。
“你记得你有唇膏,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不打算好好捯饬一下自己?”
霍之沂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面不改色。
“我需要的不是唇膏,而是你。”
“刷”的一下,齐晚直接从耳朵红到脖子。
霍之沂这个人是越来越没有个正形了。
见齐晚不说话,霍之沂放下手里的东西,轻手轻脚地凑了过来,从后面环抱住了齐晚。
齐晚的身子一僵,用手轻轻地推开霍之沂。
“大白天的,别闹。”
霍之沂的动作一下就僵硬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了齐晚的抗拒。
虽然只有很微弱的一点点,但霍之沂是怎么了解齐晚的一个人,哪怕是细微的改变,他也能感觉出来。
难道自己又做了什么让齐晚感觉到生气的事情吗?
霍之沂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里面。
而齐晚只是收拾完碗筷,就回到了房间里面,她说自己有点困了,想要睡一会儿午觉。
霍之沂没有阻止,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齐晚走进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
齐晚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霍之沂的动作,如果自己刚才不拒绝的话,是不是他们就会和往常一样。
从客厅到卧室。
可是,齐晚伸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那里还有一道淡粉色的刀疤。
齐晚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她是真的困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齐晚感觉自己的肚子里面空空如也。
她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找一点吃的。
冰箱上面贴着霍之沂写的便签,标注好了冰箱里面有什么东西。
桌子上面也贴着霍之沂写的便签纸。
“吃完了不用收拾,等我回来收拾。”
客厅的茶几上也有霍之沂留下的便笺纸。
“有点事情出去一下,电视的会员续上了,如果你无聊的话,也可以找陈念陪你。”
齐晚面不改色地将便签撕下来,放在了抽屉里面。
将冰箱里面的东西热来吃了以后,齐晚就拿了一个小摊子,将自己盖住,窝在沙发上。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晚上十点钟的时候,霍之沂满身酒气地回来了。
齐晚看着眼前这个双眼迷.离,脸颊微红的男人。
“喝了多少?”
霍之沂没有回答,只是长臂一展,直接将齐晚抱进了怀里。
“老婆,抱抱。”
和霍之沂平时的声音不同,他今晚的声音有些软软的,好像一个可怜的小狗一样。
齐晚被霍之沂抱在怀里,很久很久,久到齐晚的脖子都有些酸痛了。
她伸手去推霍之沂,却没有想到霍之沂顺着自己的力道直接就往后面倒去。
当时齐晚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Y的,碰瓷。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她却还是下意识地朝前扑过去,用手护住了霍之沂的脑袋。
“砰——”
两个人都疼得龇牙咧嘴的,本就不太清醒的霍之沂,现在更加迷糊了。
双眼迷茫地看向齐晚。
“你怎么在我身上啊。”
齐晚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
她忍着怒气从霍之沂的身上爬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躺在地上的霍之沂。
“回房睡觉。”
霍之沂倒是很听话,乖乖地就站了起来,只是一站起来就东倒西歪的。
齐晚不得不付出霍之沂,带着他往房间里面走,却没有看到霍之沂上翘的嘴角。
好不容易将霍之沂扔在床上,齐晚到卫生间拿洗脸巾,再次出来的时候,齐晚都愣住了。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霍之沂就已经把自己脱了,纯黑的被子歪着搭在他的身上。
齐晚也不知道这狗男人到底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的睡着了。
她走到床前,准备确认一下,如果这狗男人真的睡着了,就不给他洗脸了。
让他做一个不要脸的人就好了。
谁知道齐晚刚刚走到床边,都还没有站稳,就直接被霍之沂抓住手臂,拖进了被子里面。
齐晚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霍之沂牢牢地控制住。
霍之沂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凑到齐晚的耳边,轻声说道。
“别乱动,再动我可就不能保证我会不会做出什么了。”
话音还未落下,齐晚就感觉到炙热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肌肤,她忍不住颤.栗。
“那你总要让我去把洗脸巾挂好。”
齐晚不过是想要找一个借口,可霍之沂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
伸手就从齐晚的手里拿走了洗脸巾,直接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就这样放一晚,它也不会坏。”
齐晚无奈,看来霍之沂已经是铁了心要这样了,那自己也就没有挣扎的必要了。
反正霍之沂想做的事情就已经会做到。
齐晚逼着眼睛想了一百种待会儿可能发生的情形,但独独没有想到自己耳边竟然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她转过头,正好看见霍之沂的睡颜。
长长的睫毛,并不上翘,平日里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冷情感,现在倒是多了几分平静。
只是连睡着了都还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最近是遇上了什么很大的事情。
齐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跟个八爪鱼一样挂在了霍之沂的身上。
而霍之沂正用手撑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齐晚赶忙将自己的手脚都收了回来,转身背对着霍之沂。
霍之沂的大手轻轻地抚上了齐晚的腰肢,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齐晚的耳后。
“晚晚。”
齐晚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背发麻,整个人没忍住,颤抖了一下。
火热的温度自背后而来,齐晚的手紧紧地抓住霍之沂的手臂。
霍之沂深深浅浅的吻落在齐晚的身上。
窗外的风声,两人的呼吸声,窗帘的晃动,墙上的影子,一切都美得像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