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的唇角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衬得他整个人愈发温柔,像从画中走出的精致贵族王子。
“好巧啊,又见到你了,不知道你的名字是?”沈律歪了歪头。
齐晚回过神来:“我叫齐晚,晚安的晚。”
“很好听的名字。”沈律眸中泛起星光。
齐晚勾起笑容:“谢谢你。”
“沈老师,下一个镜头要准备准备开拍了!”一个工作人员喊道。
沈律侧眸看过去,神色黯然失落:“抱歉,那我先走了。”
“好的,再见。”齐晚挥了挥手。
正巧这会儿顾明月从门外回来,齐晚便迈开步子走到她身边。
“顾小姐,好久不见。”齐晚说。
顾明月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齐总,又见面了,你怎么会在剧组里?”
“朋友给了探班的名额,我有些事想找你谈谈,所以就过来了。”齐晚道。
她在心中暗自想着:男朋友也算朋友吧?
休息室内,顾明月和齐晚面对面坐下。
顾明月手中捧着一杯温热的咖啡:“齐总,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
“顾小姐,之前和你提过的工作室,你有计划了吗?”齐晚问。
顾明月垂下眸子,顿了顿说:“不瞒齐总说,我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很快就着手准备了相关事宜。”
“只是……我对于生意上的了解较少,事情进展不算很顺利。”
闻言,齐晚眼眸一亮,主动朝她抛出橄榄枝:“我可以帮你。”
顾明月将信将疑地看向她:“帮我?齐总,这段时间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
齐晚知道她心存怀疑,笑着说:“当然,我也是有条件的。”
“合作和实体门店我来解决,不过我希望顾小姐可以分一部分股份给我。”齐晚说。
“你要当股东?”顾明月稍稍扬高了分贝。
齐晚挑眉:“可以这么说。”
此话一出,顾明月陷入了沉默之中,似是在仔细思索着。
“顾小姐,其实这笔买卖你并不亏,既然我成为了股东,那么后续遇到的麻烦我也有责任解决一部分。”齐晚又说。
换句话来说,顾明月虽然分了不少的利益给她,但也在同时给自己的工作室多找了一个保障。
齐晚能把云岩这么大的公司管理好,还让公司业绩蒸蒸日上,肯定是有很大本事的。
不管怎么想,顾明月都不亏。
“好,齐总,既然你有这个意向,那我就答应你。”顾明月点头。
齐晚满意地笑了:“顾小姐,合作愉快。”
她们又在休息室商量了些关于工作室的事宜,而后才先后离开。
但是她们没有注意到,就在拐角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有道人影藏匿在黑暗之中。
片场内,一个工作人员急匆匆地跑来找顾明月:“明月姐,不好了,有个配角突然消失了,怎么都找不到人,马上就要开拍了。”
顾明月眉心紧皱:“是什么戏份?”
“和女三号的对手戏,她要朝女三泼一杯水,然后念台词,这可是关键戏份,不能漏的啊!”
顾明月转头,恰好瞥见了齐晚的身影,心中顿时升起一个念头。
“齐总,现场出了些问题,有个配角临时找不到了,你有时间来拍一段戏吗?”
齐晚愣愣地抬手指向自己:“我?可是我不会拍戏。”
顾明月立刻打包票:“齐总放心,是很简单的戏,没有什么能力要求的。”
齐晚神色微变。
她不知道顾明月口中的简单代表着什么,但她们毕竟刚达成合作,现在就拆台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思来想去,齐晚还是纠结着答应下来:“好吧,我可以帮忙。”
顾明月立刻让工作人员带着齐晚去更衣室换衣服,然后简单讲了讲那段戏的内容。
几分钟后,齐晚站在萧若溪面前,手中拿着工作人员给的道具,是一个保温杯。
她要把一杯冷水泼出开水的效果,并且表情是十分不屑的,对女三号说了很多侮辱人的话。
齐晚在原地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很快便投入到戏中。
“你这个贱人!”齐晚怒喝一声,将杯子中的水泼向萧若溪。
“啊——”萧若溪尖叫地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惨叫声连绵不绝。
齐晚继续说着戏中的台词:“如果不是你勾引了我老公,他绝不会连孩子的家长会都忘了!”
“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少人看了我女儿的笑话?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齐晚说得面红耳赤,在喘气的空隙中,她隐隐察觉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若溪,你没事吧?”齐晚在萧若溪面前蹲下身子。
萧若溪捂着脸的手因为无力而垂落在地,露出她被烧得通红的脸颊。
齐晚吓了一跳,高声说:“快叫救护车!”
片场顿时忙成一团,来了几个人将萧若溪扶起来,小心翼翼的不敢动她的脸。
顾明月同样脸色暗沉地走过来:“怎么会这样?道具里面不应该是冷水吗?”
工作人员颤颤巍巍地解释:“明月姐,我们都是按照要求装的道具,这里面肯定是冷水没错的。”
齐晚伸手在地面的水渍上按了按,没感受到炙热的温度,看来工作人员说的没错,杯子里确实是冷水。
可若是这样,又有另一个问题出来了:冷水怎么会让萧若溪的脸受到这么大的损伤?
看萧若溪的模样,她绝对是被高温灼烧到了。
真是奇怪……
“有人在水里动了手脚。”沈律不知何时走过来,轻声道。
他来了不久,陈念也抱着相机小跑过来:“晚晚,你没事吧?”
齐晚脸色很差:“我没事,有事的是若溪。”
陈念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被萧若溪的模样吓呆在原地。
很快,救护车过来,几个人抬着昏厥的萧若溪上了车。
齐晚记下医院地址,和陈念一起开车走了。
路上,陈念看着脸色阴沉的齐晚,小声说:“晚晚,没事的,片场都有监控,肯定能查出来是谁做的手脚。”
“但愿如此。”齐晚说。
可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