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林庆红没想到齐晚这么冲动。
她伸手拉住人,咬牙道:“你冷静点,宋博成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杀过人。”
齐晚眸底一片冷色,
她当然知道不可能,不过是想要借着这一出戏,从林庆红这里逼出更多的东西。
“那我怎么办?”
林庆红默然片刻,而后说道:“跟我合作,我会帮你收集证据,等我帮你解决了宋博成后,你再帮我离婚。”
“我知道,那位名动全城的霍之沂,如今跟你关系匪浅。你一定有办法的。”
齐晚微顿,而后应了下来。
两人达成协议后,林庆红也不多留,她将之前的伪装重新整好,随后起身快步离开。
齐晚压下那股想要杀人的情绪。
她招来服务员,买单后才回到云岩。
却不知道,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陆瓷正挑眉站在那,将林庆红跟齐晚的交谈,看了个全程。
当晚,宋家家宴。
陆瓷一进门,视线就定在林庆红身上,直盯着人发怵,却又不敢说什么,
无他,只因为陆瓷肚子里的那块肉。
“陆小姐怎么一直看着我?”
林庆红扯出一抹别扭的笑,“是我穿的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有其他的原因?”
“我只是有些事想要问问大伯母。”
陆瓷乖巧的偎在宋御身边,说出口的话却置人于死地,“我今天在云岩附近的咖啡厅,见到个跟大伯母相像的人,所以想问问,你是不是真的去过。”
话出口,几道凌厉审视的视线同时落到林庆红身上。
“你去那里做什么?”
宋博成放下手里的报纸,掀眸冷冷的看向林庆红,“如果我没记错,我今天是让你好好的呆在家里才对。”
“是,我本来是在家里好好休息的。”
林庆红心里埋怨上陆瓷,却又担心她看到齐晚,干脆咬牙说道:“我去找齐晚,想让她离开云岩。这本来,云岩就是要留给我们家的不是吗?”
陆瓷微微皱眉。
她偏头看向宋御,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对方冲着自己摇了摇头。
显然是让她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下次别去找齐晚。”
宋博成过了几分钟,才缓声开口:“外面的事情,都不需要你管,你只需要给我做好这个宋太太,别惹麻烦。”
林庆红心里有些心酸。
不过,宋博成说这些话,是不是就代表着,自己这个理由在他那里已经过关?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就没注意到宋博成探寻的视线。
他并不信。
接下来的时间里,齐晚一直在忙着西区的项目,成功跟陆震霆一起收尾。
这段时间,霍之沂鲜见的没有联系她。
“宋御跟你的借条,今天到期。”
陆震霆跟齐晚一同从庆功宴出来,“如果明天那笔钱还没到账,云岩的股份就是你的。”
“谢谢陆哥。”
齐晚跟陆震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关系比之先前熟络不少,连称呼都换了个。
陆震霆看着面前的女人。
迤逦的光线下,她脸被酒意熏得微微泛红,头发被发夹高高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以及圆润的耳垂。
再往下,是皙白的肌肤。
男人眸色沉了两分,喉结轻滚两下。
“陆哥,你……”
齐晚转过身,一时没站稳,发出一声惊呼。
陆震霆被她吓一跳,酒意上头,伸出去拉她的动作都迟钝了半拍。
眼瞧着人就要摔倒,另一道修长的身影快步拾阶而下,将人揽到他的怀中。
熟悉的香水味笼住她的身体。
“霍之沂?”
齐晚似是没察觉到自己刚刚的惊魂之举,她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咬字模糊,“你怎么才来呀。”
尾音消失在她的唇舌间,却带了许撒娇意味。
霍之沂眸色不明的将人裹住,而后抬头对上另一道审视的视线,唇角轻勾,“抱歉,我想她现在大概需要的是我。”
陆震霆微挑眉。
他跟霍之沂,向来是众人口中讨论的热点,只是他们两的性格大相径庭。
这倒是第一次私下搭话。
“霍律师,你跟阿晚……”
陆震霆不是没有听过他们两人的传言,只是他觉得,齐晚的性格,不会跟霍之沂有太深的牵扯。
可眼前这一幕,却让他知晓自己想错。
“我先带她走。”
霍之沂察觉到怀里的人不安分,微凉的指尖在他腹肌的位置画着圆,甚至……
他咬着牙,直接两人打横抱起,“有什么事情,你明天给她打电话说。”
话落,他直接大步离开。
陆震霆看着他走到黑色的越野车旁,拉开后面的车门,将人给塞了进去。
而后,走到驾驶座时,还给陆震霆做了手势。
黑色的车子在公寓门前停下,霍之沂将人抱着进门时,便直接被齐晚掌握了主动权。
那双皙白的藕.臂勾着男人的脖颈,两人在玄关处便紧贴在一起,连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清脆声都没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去床上。”
齐晚微喘,拽着霍之沂的袖子,往房间走去。
进门后,她直接被人塞到了床里,透过窗外隐约的灯光,能看到霍之沂解开扣子,脱下衬衫后露出的坚实腹肌。
而后他半跪着往前,拖住齐晚的脚踝,将人一寸寸的拉到自己面前,俯身吻了下去。
……
酣畅淋漓过后,便是止不住的疲惫。
霍之沂看着床上软成一滩水的女人,眸底涌现几分他自己都没能察觉到暖意。
他收拾好床铺,又悉心的给人清理干净,这才重新上床拥着人睡去。
第二天早上,八点的闹钟响起。
两双同时伸出想要按掉闹钟的手交叠在一起,齐晚猛地被惊醒,下意识的往旁边踹了一脚。
闷哼声响起。
她回过头,便对上霍之沂不善的眼神。
“你为什么在这里?”
没等霍之沂回答,她只觉得自己胸前发凉,低头才看到自己身上根本没穿衣服。
昨晚那些稀碎的记忆回笼。
“想起来了吗?”
霍之沂半撑着身体,挑眉危险的看着她,嗓音微凉,“是我昨晚伺候得你不舒服,所以你才把我赶下来?”
齐晚哽了一下。
她红唇微张,正想说些什么,门铃声响起,
而后,是男人失了耐性的声音。
“齐晚,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