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之前,陈念就已经跟村长沟通好了。
他们到村口的时候,就已经看见村长带着一排人站在两边欢迎了。
看见这个阵仗,陈念还有点不太习惯。
毕竟她这次是冲着别人的禁忌来的,结果别人还这么热烈地欢迎自己。
村长就是当年书记的儿子,现在已经两鬓斑白了。
他的父亲走后,村长就继承了父亲的遗志,一直留在大树村,带领乡亲们一道致富奔小康。
陈念这次除了来探险,还有另外一个想法,就是帮忙宣扬当年书记的事迹。
这些年,她已经做过很多类似的事情。
她觉得有些人不应该默默无闻,而她只是一个传播者而已。
村长将四人领到屋里,熟练地给四人泡茶。
在陈念的引导下,才说起了他父亲的事情。
村长郑新说他从记事开始,就觉得自己的父亲一直都很忙碌。
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在忙什么。
郑新小时候很贪睡,所以跟父亲见面的时间很少,他不知道父亲是什么事情起床的,又是什么时候回家的。
他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没日没夜地在外面奔波,自己记忆中贫穷的小乡村,也一步步地变化着。
他的父亲硬是凭着一股滴水穿石的韧劲儿,将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山村,变成了现在的富裕村。
后来上面的人看好他的才能,选他去当副县长,他拒绝了。
他说自己离不开大树村,他放弃了提拔的机会,想要带着乡亲们一道致富奔小康。
可惜到最后,他还是没能实现这个愿望。
因为多年的劳累,他最终积劳成疾,很早就过世了。
郑新说道这些的时候,眼里有泪花闪动,陈念更是没有忍住,直接就哭了出来。
就连直播间的观众都感动了。
【这个书记真的太好了,凭借一己之力,让大树村见到了外面的世界,也让外面的人认识了大树村。】
【郑书记,您配享太庙!】
【谢谢念姐,让我们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么伟大的人存在。】
……
陈念将直播关闭后,才跟郑新说起了自己这次的来意。
他原本还以为郑新会拒绝,没有想到郑新直接就答应了。
只是他有一个条件,那就是陈念他们只能在后山外围活动,不能往里面深.入。
陈念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她只是想要探险,不是真的想要送命。
商量好以后,郑新就带着四人前往他们的住处,郑新家里的人太多了,已经没有空房间了。
只能将他们安置在去外面打工的一户人的家里,在这之前郑新已经跟那户人家商量过了。
结果那户人家一听对方是来宣传书记事迹的,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陈念听着郑新说着这些事情,莫名地有些心虚。
众人这一路走过去,发现家家户户都没有关门,大门都敞开的,陈念有些好奇。
“郑村长,咱们这是有什么习俗吗?我看见每家每户都是开着门的。”
郑新哈哈一笑。
“哪里是什么习俗,只不过是我们这一个村子的人都认识,而且治安也好,所以大家都习惯了。”
“要是有点什么事情的,还方便别人到自己家里去。”
陈念点头,啧啧称奇。
家家户户不闭锁这种事情,陈念只在那些老人讲的过去里面听见过,现实中还是第一次见。
他们现在住在城市里面,别说家家户户不闭锁了,有些时候连隔壁住了几年的邻居都还不一定知道是谁呢。
就在这个时候,齐晚注意到一户很奇怪的人家。
他家的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在其他大门敞开的房子中间显得格外地突兀。
“郑村长,那家人的大门怎么是紧闭的?”
郑新抬头看了一眼:“你说那家啊。”
“那本来是李老四的房子,但是李老四的儿子在城里出息了,就将他接走了,本来是打算将这里的房子卖了。”
“但是李老四舍不得,恰好那个时候有个姑娘来找房子,说自己是美术生,正好在这里采风。”
“李老四就将房子租给那个姑娘了,说来也是奇怪,除了搬进去的那天,我还真没见过那个姑娘出来。”
郑新的脚步突然停下,抬手只想右手边的一幢房子。
“好了,你们的住处到了,东西都是齐全的,你们要用的话就随意。”
郑新说完就要走,陈念连忙追了上去。
“村长,村长,”陈念一边说着一边递了一个红包过去,“这是我们这几天的住宿费。”
郑新没有收,而是将红包又塞回了陈念的兜里。
“陈姑娘,你能这么远地来宣传我父亲的事迹,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不应该是我们村的人就已经很开心了。”
“不过就是住几天而已,不用什么住宿费的。”
陈念和郑新推辞了好半天,郑新都还是没有手下,陈念只能将红包揣了回来。
她暗暗地在心里发誓,自己走的时候,一定要再仔细地问问其他村民。
回去以后,她要专门剪辑一期用来宣传书记的事迹。
傅从北和霍之沂将四人的行李都搬了进去,陈念挽着齐晚的手,高高兴兴地去选房间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对面李老四的房子二楼,原本紧闭的窗帘突然被一只手拉开了一条缝隙。
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四人的房子,眼神中都是怨恨,拉着窗帘的手渐渐地攥紧,直到关节都开始泛白。
不知道为什么,齐晚总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她猛然地转头朝着窗外看去,却发现什么人都没有。
难道是自己的感觉出错了?
陈念看见齐晚这个样子,连忙问道:“晚晚,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原本还在房间里面收拾东西的霍之沂听到陈念的这句话,连忙就从房间里面伸出脑袋。
“晚晚,是水土不服吗?”
大树村的海拔要比W城的海拔高一些,而且虽然都在一个城市,但气候却是完全不同的。
齐晚摇了摇头:“我只是刚才感觉有人在看我,但这四周都没有人,应该是我感觉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