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连他们这里面最瘦小的孩子都钻不过去。
齐晚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绳套已经不见了。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逃出去,齐晚决定跟其他孩子一样,先睡觉。
齐晚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只知道每天都会有一个男人拿着鞭子来将孩子们赶出去做苦力。
其实也就是劈柴烧火什么的,或者是搬运东西什么的。
有些时候也会挑选几个孩子去送东西,但是那些被选中的孩子离开以后就没有回来过。
这天齐晚睡得迷迷糊糊地,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
“这一批货的质量本来就不是很好,你也不要每天都打了,到时候那边不好交差。”
“我也不想这样,但是那些孩子根本就听不懂人话,我能怎么办。”
“那个齐家小丫头还有霍家那小子什么情况?”
“别说了,两个人都是犟种……”
后面的话,齐晚就没有听到了,因为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段时间齐晚和霍之沂都已经混熟了,因为他们两个是这里面最不听话的两个,也是挨打最多的两个。
就有点像是难兄难弟吧。
突然有一天,霍之沂被单独带走了,齐晚看着被带走的霍之沂,心里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齐晚趁着旁边的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就冲了出去,直接抓起霍之沂就开始跑。
两个人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只是两个孩子怎么能够逃得脱一群大人的追捕,看着后面马上就要追上来的人。
霍之沂把齐晚往前面一推:“走!等你回家了,找人来救我。”
齐晚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只是回头看了霍之沂一眼就奋力地跑开了。
身后传来咒骂声。
“兔崽子,你居然敢咬我!”
“啊!我的脚!”
齐晚的视线已经模糊了,但她还是不敢停下。
突然齐晚一脚踩空,就从一个坡上滚了下去,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警局了。
警察说是一个送货的货车司机看见她倒在路上,才将她送到警察局的。
看见齐晚醒过来,警察就问她记不记得家里人的联系方式。
警察联系了齐愿阳,不到十分钟齐愿阳就出现在了警察局里面。
在看到齐晚的一瞬间,那么一个大男人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齐晚现在满脑子都想的是自己还要去救霍之沂,于是连忙将事情跟齐愿阳说了。
在场的警察听了齐晚的话,当即就带队出发。
可惜他们去得始终晚了一步,只救回来了一小部分的孩子,其他的都已经被转移走了。
齐晚在那些孩子里面都没有看见霍之沂的身影。
晚上回到家,齐晚就晕倒了,发起了高烧,等他醒来过后,就只记得她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的名字。
对于这种情况,齐愿阳也去咨询了医生,医生说这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
大概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起效了,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
齐晚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被人送走的时候,霍老爷子就带着人找到了奄奄一息被随意丢弃在山林里面的霍之沂。
霍之沂伤的太重了,在家里躺了整整半年才勉强能够下床走动。
但是因为之前的事情,霍之沂被霍老爷子限制了自由。
他说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再一次承受失去霍之沂的代价了。
所以霍之沂寻找齐晚的计划就搁置了很久,而齐晚因为忘记了霍之沂的名字,就算她很努力的寻找,还是没有结果。
直到后来在一次的宴会上,她认识了宋御。
齐晚那个时候有一条项链,里面装着自己母亲的照片,却被宴会上的另一个小孩子抢走了。
她当即就追了出去,谁知道这是个陷阱,齐晚追这个那个小孩到花园里面。
迎面就被埋伏在花园里面的小孩子用石头砸了脑袋。
他们一边砸一边笑:“有娘生,没娘养,还每天感觉自己多高贵一样!呸!”
齐晚至今都没有想明白,一群十三四岁的孩子怎么会这么恶毒。
就是在这个时候,宋御站了出来,挡在了齐晚的面前。
如同当初那些人要打齐晚,霍之沂挡在齐晚面前一样。
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让齐晚在后面的那么多年都认错了人。
而霍之沂那个时候就在旁边站着的。
他看着被欺负的齐晚,却不敢上前,因为他自己现在在霍家的处境也很不好。
若是自己上前帮了齐晚的话,说不定齐晚就会成为霍家某些人的肉中刺眼中钉。
他不想将齐晚牵连进霍家这一滩浑水里面。
自从那以后,霍之沂就逼迫自己成长,以一种极其恐怖的速度在霍家的泥潭里面站了起来。
他终于有勇气去跟齐晚相认了,可是那个时候的齐晚跟宋御浓情蜜意。
霍之沂将自己的感情藏了下来,想着自己也可以和之前一样,就默默地在身后保护着齐晚就是了。
只是没有想到原来那只小野猫,竟然会被宋御欺负成那般模样。
霍之沂说完看向齐晚,只见齐晚的眼眶红彤彤的,金豆豆从齐晚的眼角流下来。
“霍之沂,我没有认出你,你是不是会怪我。”
霍之沂伸手摸了摸齐晚的头发:“我怪你干什么,这只能说明我给你留下的记忆还不深刻。”
“要不,我现在给你加深一下记忆?”
齐晚瞬间破涕而笑,伸手在霍之沂的胸口捶了两下。
“霍之沂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
霍之沂伸手就将齐晚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要是再正经,老婆都要没了。”
两人的距离极近,齐晚都能感觉到霍之沂的鼻息,帐篷里的温度一点点升高。
霍之沂的手一点点往下面探去,扶住了齐晚纤细的腰肢,渐渐地,霍之沂不在满足于此。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齐晚的下巴,脖颈上,锁骨上……
齐晚柔柔地伸出手,抵住了霍之沂的胸口。
“不要,帐篷不是隔音的。”
殊不知她现在的声音对于霍之沂来说,就是致命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