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
齐晚目光一凛,眼瞳里映出几分清冷。
她先带陈念到安全的地方。
“在这里等我回来。”
担心自己成为齐晚的累赘,陈念乖乖的缩在角落,任由齐晚搬来东西将她给遮掩住,听着细微的脚步远去。
齐晚循着声源而去。
一路畅通无阻。
齐晚很快找到一个录音机。
按下暂停键,一切的鬼哭狼嚎都戛然而止。
运气不错,信号屏.蔽器也在这儿。
齐晚把信号屏.蔽器关掉,掏手机要打给陈念,却先接到霍之祈的电话,她微愣,而后接起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电话一直打不通?”霍之祈语气焦灼。
他被困在霍家,一大堆麻烦事缠身,好不容易喘口气,却打不通齐晚的电话,赶忙派人去查,才知道齐晚去了芙蓉镇。
肯定是因为云水村的项目。
霍之祈是打算陪齐晚一起,却没想到齐晚突然就动身过去。
“我的人还有半个小时赶到。”
不管她需不需要,有他的人在,总归能安心些。
齐晚简单把事情说了,并把自己的定位发给霍之祈:“等你的人到了,让他们直接过来找我吧。”
两人现在的关系有些模糊不清。
但她现在需要帮助,自然不矫情了。
挂断电话,齐晚快步朝陈念躲着的地方走去。
齐晚庆幸自己方向感不错,要不然在这乌黑麻漆的地方乱窜,很容易迷路。
“念念,我回来了。”
却没有半点回应。
齐晚的心猛一沉,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去,发现房间内凌乱一片,躲在水缸后面的陈念也不知所踪!
陈念的蓝牙定位器被丢在地上。
还被狠狠踩碎!
这是对齐晚变相的挑衅!
齐晚的神色凝重而阴鸷,而后果断的先回酒店,她得先跟霍之祈的人汇合,再商量营救陈念的对策。
“齐姐,陈念呢!”
没看到陈念,傅从北急疯了,像是世界崩塌似的!
傅从北是跟随霍之祈的人过来。
眼看陈念的经纪人芳姐带着人走来,齐晚压低声音:“冷静点,有什么等会再说,念念不会有事的。”
直觉告诉她,陈念身边有内鬼!
得先把‘鬼’抓到!
傅从北转过身,用力搓了一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傻,知道齐晚什么意思。
“齐小姐,我们联系不上念念,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芳姐焦急的问道。
齐晚暗暗观察芳姐,又注意到边上站着的小南,佯装被吓得不轻,拍着胸口:“直播现场那边闹鬼,场面很混乱,我跟念念走散了。”
“怎么会闹鬼呢?”
“先别问那么多,你们赶紧带人过去找啊!”齐晚急急的催促。
原本芳姐等人就是要过去,但看到齐晚安然无恙的回来,都非常的惊讶,便先过来探探口风。
要知道陈念是饵,把齐晚钓过来。
幕后老板要给齐晚一个狠狠的警告!
芳姐有些乱了分寸,不明白齐晚是怎么侥幸逃脱,只能留下小南‘照看’齐晚,她要找机会联系老板。
齐晚也调派部分人手去‘帮忙’,实则监视芳姐等人。
回到房间,傅从北迫不及待要问个明白,齐晚也把她到芙蓉镇,跟陈念汇合后,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傅从北。
“我怀疑糖有问题。”齐晚从口袋掏出一团白色的东西。
纸巾包裹着薄荷糖。
小南给她的没吃,进卫生间后吐了出来。
她把糖果交给霍之祈的人:“找地方检测里面有什么成分。”
“还有,查一下是什么原因,导致时间提前一天。”
如果他们按照原来的时间,而陈念却先一步过来,群狼环饲,幕后的人要抓陈念,易如反掌!
偏偏她的到来,打破他们的计划。
于是时间再次提前!
趁着她还没醒来!
齐晚紧紧盯着桌上的手机,双手握拳。
傅从北靠在一边,双手抱胸,眼眸猩红,也同样紧紧盯着齐晚的手机。
他希望绑走陈念的人赶紧联系齐晚,也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机会跟对方谈判,要不然的话……
不,他不敢往下想!
铃铃铃!
匿名来电!
齐晚却没有第一时间接,可把傅从北给急死,她抬手,示意傅从北别着急,而后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
如果他们表现的太着急,不就告诉对方,他们被彻底拿捏住!
“呵呵,知道怕了吧?敢跟我斗?”
声音是处理过的,分不清是男是女。
不过语气相当的嚣张!
“现在是法治社会,难道你就不怕再进去?牢里的生活可不好过,就算有钱有关系打点,但坐牢就是坐牢,没了自由,不是吗?”
齐晚的试探,得到了验证。
对方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似乎被齐晚的话给惹怒。
“天亮之前滚出芙蓉镇,不然的话,就等着给你的好闺蜜收尸吧!”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
齐晚暗松一口气:“绑走念念的人是周小宇,周盛国远房亲戚的儿子,我们现在就过去他家。”
苏念安的调查很详细。
一行人迅速准备妥当出门。
小南连忙上前:“齐小姐,你们……”
呯!
傅从北直接一个手刀,把小南给打晕,冷冷道:“绑了,好好审问清楚,有什么新线索立即告诉我。”
“是!”
留下一个人‘招待’小南,齐晚和傅从北带着其他人,悄悄从酒店后门离开,趁着夜色浓重,摸过去周小宇的家。
周小宇出狱后,独自住在镇子的最南边。
距离直播现场非常近。
简单的小平房没有一点光亮。
几乎跟夜色融为一体。
齐晚等人不确定屋内陈念是否在里头,都先埋伏着,并派人先悄悄过去查看情况,傅从北主动请缨。
知道傅从北担心陈念,齐晚轻点下巴:“小心点。”
不是没经历过类似的事,傅从北这会神经却紧绷到极点,因为要营救的人是他喜欢的女孩,要相伴一生的女人!
越是这样想,他绷的越紧。
咔嚓。
木仓已经上膛!
可当他透过窗子往里一看——
竟是连个人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