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神色微变,有些说不出来的微妙情绪:“他不是我家的。”
然而这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念打断了:“晚晚,要不然我们今天就收拾东西,明天吃完饭直接走吧?”
齐晚刚想说话,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怎么,你这是借着我的名义,实际是想带着自己的‘家属’一起去呢?”
她刻意把家属这两个字咬得很重,像是刻意在强调什么一般。
陈念羞涩地移开脸:“好了晚晚,你就不要打趣我了,行不行嘛~”
她不说自然是有她的原因,齐晚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不过齐晚从来都不是会强迫别人的人,霍之沂愿不愿意去还是看他自己。
“我要等霍之沂回来问问他的意见,如果他不想去就算了。”齐晚如实说道。
陈念对她很放心,毫不犹豫地应下:“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见。”
挂断电话后,门锁处传来咔哒的声音,是霍之沂回来了。
齐晚上前一步站在他面前的不远处:“我和念念中奖了,有一个去奥斯拉七日游的机会,你要不要一起啊?”
霍之沂眸底流露出些许兴趣,嘴上还不忘调侃:“你们两人中奖,还可以让我去啊?”
齐晚知道他想听什么,有些无奈地说:“有一个可以带家属的名额。”
闻言,霍之沂大步上前,将齐晚罩在自己和桌子的空隙中:“哦?你终于承认我是你的家属了?”
齐晚在斗嘴方面向来没饶过谁,偏偏每次遇上霍之沂都会败阵。
她暗戳戳地把手指放在霍之沂的胸膛处抵着:“你这人怎么总是贫嘴,没个正形。”
霍之沂轻笑一声,那双深情的眸子此刻看着齐晚:“你知道的,我对别人可从来不会这样。”
他的眼神之中难得带上了几分认真,与齐晚对视时,后者心尖一颤,只觉得那眼神似乎有着灼人的温度,烫得她不敢直视。
她语气减弱,转移话题道:“我在和你说旅游的事情,你怎么又扯到别的了。”
霍之沂俯身与她拥吻,甜蜜的一吻结束后,霍之沂嗓音都变得低沉几分:“晚晚的邀约,我当然同意。”
听到这句话,齐晚连忙从他的臂弯中挣脱出来,落跑似的说:“那我们先去收拾东西吧。”
在她身后,霍之沂倚着柜旁,含着宠溺的笑意看她,而后迈着慵懒的步伐跟上。
第二天,霍之沂让人先把行李箱送去了机场,他自己则是开车带着齐晚前往餐厅。
然而在餐厅门口,他们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宋御?你怎么会在这里?”齐晚皱着眉头开口。
这里是一家很小众的餐厅,如果说是偶遇,她绝对不信,只能是宋御跟着她过来的。
宋御也没反驳,只是将手上的袋子递给她:“奥斯拉那边地理环境一般,蚊虫很多,把这些带上吧。”
齐晚的脸色更加难看,宋御怎么会知道她要去奥斯拉?而且现在正好出现在餐厅门口。
显然霍之沂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牵起齐晚后退一步,与宋御拉开距离,似笑非笑道:
“宋御,你是不是对我的未婚妻过分关心了?”
面对齐晚异样的神色,宋御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有跟踪调查你,只是恰巧刷到了陈念的朋友圈……”
齐晚冷哼一声:“陈念那臭丫头还没把你删了啊?放心,待会儿进去我会说她的。”
说罢她看向宋御手上的东西:“至于这些,宋总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我们已经备好了该带的,不劳费心。”
她的话疏离又陌生,像是从不认识宋御,更像他们之间未曾有过那段婚姻之情。
宋御的心骤然收缩着,如针刺般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席卷全身,他蜷缩着手指收回袋子。
霍之沂大摇大摆地搂着齐晚的肩走进餐厅,与宋御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宋御真切地感受到,有些东西再也回不来了。
齐晚是真的不喜欢他了,连带着之前对他的感情也仿佛一并消失。
位置上,齐晚如坐针毡,旁边男人的视线盯得她心中发毛。
她忍了一会儿,最终没忍住说:“霍之沂,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有东西吗?”
话音刚落,霍之沂便飞速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吃醋,不行么?”
齐晚无奈地妥协:“行,你霍大少爷想干什么都行。”
霍之沂在无人的角落里靠近齐晚,轻轻咬了一下齐晚的耳垂,骚话张口就来:“想了。”
他才刚说完,抬眼就见陈念和傅从北肩并肩走进餐厅,怀中的人儿也很快抽离开身子。
霍之沂抵了抵后槽牙,暗沉的眸子如狼似虎地落在齐晚侧脸。
齐晚莫名想到,这次的七日之游,她恐怕要躺在床上度过了。
“晚晚,你们到得好早呀,我还以为我们会是先到的呢。”陈念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
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是这么兴奋,看什么都格外新奇,兴致高昂。
然而齐晚的注意力不在于此,而在陈念的脖子上。
“咳咳。”齐晚装模作样咳嗽了一声,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两个男生,而后说:“念念,我想去洗手间,你陪我一起。”
不等陈念反应,她就拉着人走出了包厢。
门关上的瞬间似乎将两人隔在了另一个世界。
齐晚不可置信地指了指陈念脖子处:“念念,你昨晚跟傅从北……你们?”
陈念后知后觉地抬手捂着脖子,那双晶亮的大眼睛忽闪着,蓦地低低地应了声:“我们在一起了。”
齐晚摊开手:“我居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你当然是呀,这件事情我可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呢。”陈念说道。
齐晚态度严谨:“你昨晚就和他确定关系了,但是直到刚才我拉你出来,你才告诉我这件事。”
言下之意也就是今天一上午的时间,陈念都没有主动找齐晚。
面对她的质问,陈念抿着唇瓣,满脸潮.红,声音像蚊子般细小:“他昨晚一晚上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