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笑看着霍之沂:“怎么样,霍大律师,吃撑了吗?”
看那副腹黑的模样,像是故意的。
霍之沂却没生气,挑眉望向齐晚,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肚子上,轻声道:“开心了?”
他的嗓音很淡也很温柔,像一片轻柔的羽毛从心尖拂过。
“你,怎么这么喜欢问这个问题?”齐晚嘴角的笑容收敛了些。
霍之沂牵起她的手腕,边走边说:“只要你开心,我所做的一切就是有意义的。”
回家的路上,齐晚没忍住问:“你在哪里学的这些土味情话?”
“什么土味情话?分明是真情流露。”霍之沂纠正她。
齐晚哼了一声:“哦,我信了。”
接连几日,齐晚都和霍之沂待在一起,细算起来,他们并未做过什么很出格的事。
只是像普通情侣一般,看看电影吃吃饭,玩玩游戏逛逛街。
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之间的感情发展依旧达到了飞速。
几天后陈念再来找他们的时候,齐晚和霍之沂恩爱得就像刚结婚的小夫妻。
“晚晚。”陈念将齐晚拉到一旁。
齐晚嘴角还勾着一抹甜蜜的笑:“怎么了?”
“你最近是不是没去公司啊?”陈念问。
齐晚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公司那边出事了?”
“我也只是听人说的,不确定,但陆瓷好像跑去那边闹事了。”陈念说。
这个名字对于齐晚来说有一瞬间的恍惚,过了会儿她才想起来关于陆瓷和宋御的种种。
“我去云岩看看。”齐晚说道。
她随手拿了件薄外套,和霍之沂说了一句便离开公寓。
但陈念放心不下,思来想去还是跟在齐晚身后一起出来。
“晚晚,我觉得你这次过去要小心些,陆瓷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现在像是真的疯了。”陈念说。
齐晚颔首:“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云岩不是收留精神病的地方。”
一路上,齐晚开车飞快,若不是有限速的标志在,她恐怕会直接在大街上飙车。
陈念抬手捏着把手,有些紧张地看着齐晚。
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她看得出来齐晚现在很生气,很严肃。
陆瓷算是踢到铁板了。
云岩。
齐晚步伐凌厉地走进大厅,果不其然在瓷砖地上看见了撒泼打滚的陆瓷。
“齐总,您可算来了,这位女士连续几天都来公司门口喊叫,我们说什么她都不听,完全没办法。”前台小跑上前说。
齐晚挥挥手:“这个人我来处理,你们回去自己的工作岗位吧。”
“好。”几个员工应声,疏散了围观的人群。
中间的阻碍消失后,陆瓷抬头看向齐晚,脸上表情扭曲:“齐晚,你这个贱人,肯定是你去找了阿御。”
陆瓷自言自语般说着:“只有你知道我流产了,一定是你告诉阿御的,一定是你,你看不得我好,才千方百计针对我。”
齐晚本想直接一巴掌让陆瓷清醒过来,但她不知想到些什么,轻笑一声,忽地改变了想法。
她抓着陆瓷的头发将人扯出公司门口,在一个没有监控的小巷子里,她放手一甩,陆瓷便撞在墙上。
“啊!你这个泼妇!”陆瓷疼得尖叫。
“嘘。”齐晚竖起一根手指横在红唇前:“陆瓷,你就没想过你家阿御早就看穿了你的把戏吗?”
“你在国外的私生活那么混乱,就算宋御不戳穿你,想来也不会把那个死婴当成亲生孩子对待吧?”
“你才是野种!他不是,他是我的儿子!你给我滚开!”陆瓷扯开嗓子吼道。
齐晚挥手便是一巴掌过去,陆瓷的脸颊瞬间出现五个鲜红的手掌印。
“看来你确实是疯魔了,竟然说已经流产的孩子是你的儿子。”齐晚摇着头叹了口气。
“还是联系精神病院把你接走吧。”
“齐晚,不准动!放下手机,别想着联系别人,我不允许你带走陆瓷姐!”一道尖锐的女声说道。
齐晚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肯定是宋菡那女人。
宋菡不知从哪里带了一把匕首,此刻就抵在齐晚身后。
“啧,你还真是陆瓷忠诚的小舔狗。”齐晚淡淡道。
宋菡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立刻跳脚:“齐晚!我劝你最好认清现在的局势,你以为你占优势吗?竟然还敢说我。”
“你在我面前跪下磕几个响头,说不定姑奶奶我能考虑放过你,听见没有?!”
陆瓷也勾起变态的笑容说:“齐晚,想不到吧?我今天就是来带你一起走的,既然我的梦想完不成了,你也别想好过!”
齐晚眉梢微挑:“就凭你们两个啊?”
不等她们说话,齐晚干脆利落地往后踢了一脚,在宋菡迅速后退的同时抓住那把匕首。
一秒钟后,宋菡捂着肚子痛苦地靠在墙上,而齐晚手中把玩着银色的匕首。
刀刃泛着寒光,饱含凌厉的杀意,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割喉不见血。
“陆瓷,我很庆幸你还和之前一样天真,至少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解决你们两个。”齐晚勾起唇角。
陆瓷不可置信地盯着她,茫然地摇头:“不、不可能,你怎么会……你明明应该……”
齐晚打断她的话:“我明明应该是一个废物,什么都做不好,怎么现在能文能武,还带着云岩走上正轨了。”
“陆瓷,你是不是想不通这件事啊?”她问道。
在陆瓷惊恐的眼神中,她步步紧逼,语气很轻:“和宋御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确想过把云岩全权交给他管。”
“但我也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废人,所以我从不懈怠,对自己始终保持着高要求。”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种日复一日的坚持,最后竟然是为了防备宋御的出轨,真是可笑至极。”齐晚自嘲道。
她锻炼自己,原是为了帮助宋御,帮助云岩,可到头来只是帮了她自己。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陆瓷,你从一开始就看错我了,注定你是斗不过我的。”齐晚撑着墙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