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还以为他有多强呢?原来这么弱!”乔九安揉了揉那瘦小而又白皙的拳头。
躺在地上被东里贤用剑指着的隆淳美知道,这次栽了。这位少年的实力远远要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强上许多,自己这边太轻敌了,一开始就失去一半的战力,活该失败。
乔九安走到还清醒的隆淳美面前,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隆淳美闭上眼睛不理睬乔九安,无论说不说都是死路一条。
“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放你走。”乔九安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想要什么,杀了她也于事无补,不如从她嘴里先套出自己以后的敌人是谁,以后好做打算,不至于刚踏进钟离家族就被敌人暗算。
“此话当真?”隆淳美不相信自己要杀她,她还要放自走这等好事。
“自然,我宗云岚想来说话算话。而且,现在你除了相信我也别无选择。”
隆淳美想了想,她想活命,说道:“我是南武州魏家的人,是家主派我们来杀你的。”
“为什么要杀我?”乔九安想难道魏家和钟离家有仇?
“因为你现在是钟离燕峰唯一的一个孩子,只要杀了你,钟离家族会无人继承家业,便会慢慢的被魏家和赵家吞食。”
“赵家也来了?”
“不,赵家那个小人,只想渔翁得利,不想出力,他们没有来。”
王泰和东里贤听着隆淳美的回答感到有些惊讶,想起临走时钟离燕峰告诫他们,为了路上安全,他还有宗云岚一个私生子的事只有他们知道,现在怎么魏家和赵家都知道了?
这里面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王泰便问道:“你们魏家和赵家怎么知道宗云岚的?”
隆淳美听了这话,笑了笑,说道:“这个消息可是你们家族里的人透漏给我们的,你们不知道?”
敌人是钟离家族的人?有意思。
乔九安问道:“是谁?”
“这我不知道,我们只是听从家主的命令行事。其他的不管,也管不了。”
乔九安思索了一下,看来自己以后的路很困难。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有什么可怕的
“你说过要饶我性命的。”隆淳美见乔九安还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便出言提醒道。
“当然。”乔九安示意东里贤放开隆淳美。
隆淳美走后,季为走到那个大汉的身边,朝着他的心脏补了一剑。
前途坎坷,乔九安他们稍作休息,就接着上路了。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得快点回钟离家族。
两日后,坐在快风马背上的乔九安发誓以后一定要弄个飞禽当坐骑,再也不坐这个快“疯”马了,再坐下去,自己就疯了。
乔九安从马背上下来,感觉双腿发软,她现在已经站在了南武州的大街上,这里和泰盘城差不多。只不过,道路更宽一些,卖吃的少一些,卖丹药,武器以及一些炼器材料的多一些,当然人更多一些。
王泰对乔九安说:“少爷,我们只能步行去钟离家族了。快风马是不允许在街道上骑行的。你要是感觉累的话我背你?”
“不用,我还走的动。”乔九安喘了口气说道。
“安安,你快看,那边有个甜品铺,有好多好吃呢。我们去买点吃吧。”小三兴奋的指着甜品铺,兴奋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能吃?”乔九安无奈道。
“天下之事,唯有美食不可辜负。”小三摇头晃脑的说道。
在去钟离府上的路上,乔九安只要路过小吃摊,小三都让乔九安给她买一些。本来半个时辰的路程,愣是走了一个时辰。
钟离府内,褚师莎房中。
“你说什么?那个小野种活着回来了?”褚师莎手里时不时的拽着手帕,像是要把手帕撕烂一样。
“是啊,姑母。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褚承泽站在一旁,他也没想到魏家会失败。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褚师莎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怎么办?哼!一个小畜生而已,既然到了我的地盘,以后还能收拾不了他?”
褚承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乔九安站在钟离府的门口,看着眼前写着“钟离府”三个大字的牌匾。
“安安,你在想什么呢?”小三见乔九安迟迟待在门口看着那快大牌匾,不知想着什么?
“我在想,待会见了我那便宜爹,我应该以什么姿态面对?”乔九安没有来到钟离府时从来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可突然站在钟离府的门口才意识到自己接下来应该以何种姿态去面对那个便宜的爹。
乔九安继续说:“小三,你说我要不要像好久没有见到亲爹那样抱着他哭泣一番,还是冷漠的责怪他这些年把自己和原主的母亲抛在南福村不管不顾?”
“我觉的都可以吧,有什么区别吗?”
“问你也是白问!”
“…”小三委屈的瘪了瘪嘴,心想:那你还问?
王泰见乔九安迟迟不进门,还以为他近乡情怯,就走向前对乔九安说:“少爷,不用紧张,老爷其实除了表面凶一点,还是很好相处的。”
“我看着像是紧张吗?”
正在这时从府里面走出来一个衣着华丽,面态慈祥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对着乔九安说道:“想必你就是少爷吧,赶紧进去吧,老爷正在书房等着呢。”
乔九安看向王泰,王泰赶紧解释道:“这位是钟离府的管家,钟离福。”
钟离福见向来不管闲事的王泰,竟然向乔九安介绍了自己,知道乔九安也不是简单的赶紧说道:“少爷,你叫我阿福就好。”
“福叔好。”乔九安想哪能真叫他阿福?
钟离福向乔九安一俯身,完全没有刚出来那时的模样,说道:“少爷,我们进去吧。”
“好。”乔九安一行人走进了钟离府。
乔九安他们刚踏上去书房的走廊,便看见迎面走来一位身穿蓝色宫装,上面锈着牡丹的,面色有些憔悴但偏偏还要含着笑的妇女。妇女身边还有一位比她高出一头的,身材比较匀称,面目清秀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