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好吧!”
听到万华的问话,刘海清微微一笑,他既然带着玉石来,自然已经有了周全的安排。
上山之前。
他特地调用了侦查卫星拍摄的一号别墅地形图,确认用不上吊装设备,干脆就没多此一举。
“行吧。”
万华不置可否。
他其实就故意一问,本意是等刘海清为难,就让他们卸在原地,随后自己来解决。
虽然玉石体型巨大。
但且不说万华看似柔弱,却力大无穷,他已目测清楚,无需蛮力,空间手镯就能收起它,轻松放在阵眼位置。
但刘海清既然如此。
万华也不做坚持,而是双手抱胸淡淡道:“那就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
刘海清一挺胸膛,转身向那辆卡车走去。
而这个时候。
蓝箭小分队的特战队员,围在一名精瘦干练,相貌平淡无奇的青年,还在目光冰冷沉稳地打量着万华。
蓝箭特战队。
隶属于东海舰队,驻地就在琴岛城,被就近调来保护万华的家人。
这支特种部队。
名气虽不如龙牙、雪豹、东北虎、猎鹰等的名气大,却也是国内最顶尖的特战队之一。
他们战绩傲人。
曾经在全军组织的,业务技术大比武中斩将夺魁,获得过无数的荣誉。
但今年却邪了门。
在前不久一次大赛中,蓝箭特战队马失前蹄,无论体能、搏斗、射击、救援等分组,没有一项进入前五名。
精干青年叫岳红雷。
是这支小分队的队长,也是一个用最严格纪律要求自己的完美军人。
他带领这支小分队。
曾无数次深入海外敌国,出入枪林弹雨,完成了许多看似不能完成的任务,被队员们视为精神领袖。
“队长。”
一名光头魁梧的队员冷哼一声,不屑地撇着万华小声道:“上级怕昏了头吧,让我们来保护这小子的家人?”
他绰号坦克。
是小分队的机枪手。
坦克力大无穷,在战场上,浑身缠满子弹带,抱着重达二十公斤的M240班用重机枪横冲直撞,与摧枯拉朽的坦克一般无二。
“谁说不是。”
另一名目光锐利,双眼极为明亮的队员,也不满地接上话,“这家伙也就十七八岁,仿佛个奶油小生,干嘛要保护他家人?”
他叫鹰眼。
是队中的狙击手,曾获得过全军狙击手大赛的前三名,平时最为心高气傲,除了岳红雷,几乎不服任何人。
“唉!”
一名带着眼镜,皮肤白皙的队员也叹息道:“我看上级是把我们当保姆了。”
“眼镜说的对。”
坦克一掌拍在他头上。
眼镜,苏省高邮人,国防大学的高材生,最擅长爆破、易容与跟踪。
在一般连队。
眼镜的身体素质,算是极为出色,但到了被号称东海箭头的蓝箭特战队,就入不了这些兵王的法眼。
又加上身为南方人。
眼镜平时的性格绵柔含蓄,经常被大家开玩笑,好在他也不在乎。
坦克脸色又阴沉道。
“我们比武失利,不但成为兄弟部队的笑柄,也被上级领导视为废柴,也就能干点保姆的活。”
“可不咋的。”
另外几名队员也痛苦摇头,胜者王侯败者寇,这条社会上的箴言,在军队中更是一条铁律。
他们比武失利。
被战友嗤笑,被领导轻视,心中本就充满了痛苦,而现在又被安排干这种芝麻豆子的小活,更是觉着无尽的憋屈。
看向万华。
看向那张单薄瘦弱的身影,以及奶油小生般的稚气未脱的面孔,他们都露出轻蔑地神态。
既然是奉命而来。
他们自然清楚自己的任务,大体听说过,需要保护的,是国家重要精英的家属。
原本在来的路上。
他们还都充满了期待,希望面对的是个艰巨任务,圆满完成后,圆满完成后能挽回一些脸面。
但此时一看大失所望。
正如眼睛所言,保护名孩子的家属,这与保姆有什么区别?
岳红雷却冷峻道。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上级首长的决定,我们必须无条件服从!”
“是!”
众队员闻言肃然而立,齐齐大声回答道。
“哦?”
万华耳力何等敏锐。
坦克等人虽然在窃窃私语地咬耳朵,却一句不拉地落入他的耳朵中。
但他只是淡淡一笑。
铁血军人、疆场鏖战,保家卫国,历来为人所敬佩,万华自然也不例外。
再说自己。
确实是一副文弱单薄的学生模样,不知者不怪,他根本就没放在心里。
而这个时候。
刘海清来到卡车前。
那些特战队员,虽对万华不屑一顾,但对这位异能管理处的处长,还是表现出应有的尊重,齐刷刷地看向他。
“开始吧。”
刘海清言简意赅道。
岳红雷点着头一挥手,队员们迅速从车厢拿出杠子,支在车厢边缘,又搬出滚木铺在地上。
玉石体积巨大。
重量约莫十数吨种,但他们用绳子捆绑妥当,齐刷刷地喊着号子,居然将它从车上挪下来。
“轰隆!”
玉石坠地。
借助着巨大的惯性,落到滚木上,呼啸着冲出三四米。
刹那间。
震耳欲聋的声响,在山谷中回荡,打破了一号别墅的宁静,惊起飞鸟无数,也惊动了别墅里的万宁夫妇。
老两口慌忙走出门。
立即就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他们急忙走到儿子跟前,惊呆地问道。
“怎么回事?”
万华三言两语地和父母说明,这是刘海清送来的,为基地建造迷雾阵的材料,万宁夫妻这才释然。
“刘海清?”
陈燕的美眸看过去。
作为顶级豪门出身的大家闺秀,她自然知道刘海清,但是几乎没有交集。
那时他还小。
每逢年节在国宾馆,只能像跟屁虫般,跟着她们这些稍大点的孩子,在红地毯上爬来爬去。
陈燕清晰记得。
她们不屑带他玩,他就会焦急地哇哇大哭,最先被家长抱出去的就是他。
但时光荏苒。
看着在现场指挥的刘海清,陈燕心中感慨,昔日爱哭鼻子的那个孩子已经长大。
并且虎父无犬子。
此时在指挥着的刘海清,举手投足之间,隐隐约约有着刘居正激昂儒雅的影子。
“那是玉石?”
万宁却已惊呼出声。
他本来还没在意,但搭眼一瞧,那块体型巨大的石头晶莹剔透,在夕阳照射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辉,仿佛透明一般,不禁当场目瞪口呆。
“爸…”
万华苦笑摇头。
对着父亲柔声道:“我去帮忙,您和我妈去准备点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