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然发觉不对劲,她连忙检查了晴晴的身体,看有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这一检查果真是让她检查出来了。
看着原本白嫩的胳膊上多出来的一道发青发紫的淤血,安之然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气,随即怒火“碰”地一下爆发了。
安之悦!安之悦你居然对我女儿下狠手!
安之然满眼心疼,俯下。身子轻轻地吹了吹女儿胳膊上的淤血。
“晴晴,都怪阿姨不好,阿姨没有保护好晴晴,让晴晴受了这么多委屈。”安之然眼眸湿润,自责道。
“不关阿姨的事,阿姨别哭了。”萧晴哭哑的嗓子艰难地安慰到安之然,她伸出小手摸了摸安之然的脸蛋。
小孩子的手柔软温热,给了安之然极大的宽慰。
守在一旁的团子对于妹妹也心疼不已,但是他更加心疼安之然,他从后面抱着安之然的腰,小小的身体贴在安之然的背后。
“妈咪,别哭了。不关妈咪的事情啊,都是妹妹那个坏妈妈。的错。”
两个孩子的安慰让安之然彻底从自责的情绪中走出来,同时也更加坚定要将女儿从萧家手中夺回来。
“萧总,您今天没有其他行程了。”助理抱着签好的文件对萧睿道。
萧睿疲惫地捏了捏额头,朝着助理摆了摆手,实习他可以离开。
忙了一天的萧睿这才静下来,不知为何脑海里想到了林以沫悉心照顾晴晴的画面。
晴晴是他和安之悦的孩子,林以沫不过是今年招进来的保姆,一个保姆会对主人家的孩子怎么好吗?
“睿哥哥。”安之悦一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立马跑到玄关处,在看到萧睿果真没有将萧晴带回来,她忍不住大声质问,“晴晴呢?晴晴呢?你真的把晴晴交给那个保姆了!”
安之悦的声音又尖又利,刺得萧睿眉头一皱,情绪也不大好。
“你不都知道了,还问些什么。”萧睿绕过安之悦,快步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佣人送上热茶后,轻手轻脚地退下。
安之悦追了上去,坐在萧睿的身侧。
萧睿捧着热茶不着痕迹地往旁边坐了坐,拉开了与安之悦的距离。
萧睿的小动作落在安之悦的眼里,安之悦心里恼火的同时,也生出了几分落寞,她没有再靠近,翘着二郎腿,冷哼了一声,出声嘲讽。
“睿哥哥,你可不要忘记了。林以沫那个女人可是已经跟傅臻结婚了,如今却还要给睿哥哥你带孩子。这不是故意勾。引睿哥哥还能是什么?”
萧睿沉默不语,依旧喝着茶。
安之悦见到如此反应,恼火倒是消退了几分,“睿哥哥,你要记住我才是你的老婆!那林以沫如今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嫁给了傅臻。她不知羞耻,你可不要被迷惑住!”
萧睿并没有搭腔,反而是陷入了沉思,他倒是不觉得林以沫这个女人勾。引他,而是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安之悦这一番话成功地将她之前怀疑勾起来,于是暗中开始派人调查林以沫。
安之然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已经被萧睿再次怀疑上了。
她再带着萧晴和团子洗完澡之后,一大两个小的便坐在客厅的毛毯上,开始玩游戏。
傅臻披着夜色回来,一进入房子就听到奶声奶气地笑声。
“妈咪,你是大人,你可不能赖皮。我和妹妹都看着你呢,你要给我们做榜样。”
这是团子的声音。
“哥哥说的对。”
应和团子的是一个细细弱弱的女宝宝的声音。
还没有看到人,傅臻已经知道是谁了,他大步向客厅走去,随手脱下西装外套,薄唇勾起,满脸笑意。
门口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客厅内三个人的注意力。
当傅臻高大的身影一出现,团子想也没有想,打着赤脚快步朝着傅臻跑过来,肉肉的胳膊一把抱住傅臻的腿,大声喊道:“爸爸,你回来啦。妹妹今天过来啦。”
还没有等傅臻回答自己儿子的话,他就感觉到他的衣袖被轻轻地摇了摇,他侧头看了过去,就看到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是萧晴。
对于萧晴,傅臻的感觉十分的奇妙,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亲近孩子的人,可一看到萧晴,他总是想要抱一抱这个孩子,除了自己的儿子之外,再也没有哪个孩子能够让他生出这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傅臻出手摸了摸萧晴毛茸茸的脑袋,难得温柔道:“做的好,晴晴。”
萧晴露出了乖巧的笑容,圆圆的杏眼顿时弯成了新月,看着让人心生好感。
傅臻刚想迈步,余光就看到了萧晴胳膊上的淤青,脸色顿时就变了。
安之然给萧晴换上了粉嫩的小睡裙,睡裙十分可爱,露出了白嫩嫩的胳膊和小腿,同样的也露出了萧晴的胳膊上的淤青。
“这是怎么搞的?”傅臻停下脚步,迁就着萧晴的身高,蹲了下来,他捏着萧晴受伤的胳膊,眯着眼睛问,“告诉叔叔。”
傅臻沉脸的时候,哪怕是一个成年人都会有几分害怕,更不用说一个小宝宝了。
面对突然变脸的傅臻,萧晴惧怕,但是她知道这个叔叔不会伤害她,对她很好,她没有哭,反而生出了几分委屈,鼻头一红,眼睛当时就酸了,她忍着泪水,用小小的声音回答道:“是妈妈弄的。”
傅臻一听,黑眸闪过残忍,他害怕把眼前的吓到,转而一把将软软的小身子抱了起来,沉声说,“以后不会有人能够再欺负你。”
怀中的萧晴懵懂地点了点头,将脑袋轻轻地靠在傅臻的肩膀上。
这个叔叔对我好好,比爸爸还要好。如果林阿姨是我妈妈,这个叔叔是她爸爸就好了。
萧晴在心里偷偷地想着。
安之然走进,就听到傅臻说的这句话,在看到萧晴趴在傅臻肩膀上,心里更加惊讶了。惊讶过后,她对于傅臻的感官更加的复杂。
傅臻这个人,真的是……
终于哄着两个睡下了之后,安之然转身走到了卧室房门前。
哪怕已经过去了许久,安之然每当这个时候,还是会紧张。
“现在房门口干嘛?”
从身后一股热气呼到耳旁,激得安之然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