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安之然带着团子跟萧晴去了卧室。
“妈咪,你今晚可以陪我睡吗?”团子拉住了安之然的衣袖,恋恋不舍的看着她的眼睛。
自从安之然跟爹地结婚以后就再也没陪自己一起睡过觉了。
团子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想要安之然陪着自己,可是爹地从来不同意,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
安之然看着团子不舍得眼神,心里无奈叹了口气,自己也想,可是傅臻不同意,她能怎么办?
“团子乖,妈咪跟爹地还有点事情要商量,你自己睡好嘛?”
她今天是真的有事情要问傅臻,关于安家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帮自己做的,两人只是形婚,她其实更想说清楚,傅臻真的没必要这么帮忙。
安之然心里清楚,对方帮自己的多,她以后偿还的就要更多,后果是自己没办法承担的。
团子很懂事的点了点头,只好答应了安之然的要求。
“那,妈咪晚安。”
安之然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关上。了.床头灯。
“晚安,团子。”
走廊上一片安静,安之然又悄悄来到萧晴的卧室看了看,她已经睡着了。
“少夫人,您还不休息吗?”管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背后。
安之然被吓了一跳,“没,先生去哪里了?”
“书房。”管家脸上依旧带着标准的笑容。
“谢谢。”安之然看向三楼书房的位置,“管家您早点休息。”
管家侧身让开,安之然走向了三楼书房。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好,而是开着一条缝隙,灯光从门缝中钻出来,就算是开着门,安之然也不敢直接走进去。
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不在吗?
安之然在门口站了一会,还是没忍住好奇,悄悄地推开了书房的门,里面所有的灯都开着,但就是没人,电脑也是开着,座椅并没有摆正,桌子上还放着一杯咖啡,看来是刚刚有人的,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傅先生?”
安之然走了进去,柔然的地毯吸收了脚步声,书房很大,但是一眼就能看清楚全部,就连书房连接的阳台她都找了一遍,还是没能找到人。
“真的不在吗?”她嘟囔一句,只好转身离开。
就在准备出去的那一刻,左边的书架突然发出了一道声响,安之然侧头看去,原本严丝合缝书架突然从中间打开,一道暗门出现在视线里。
傅臻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安之然心里咯噔一下,吓了她一跳。
“你怎么在这?”傅臻眉梢微蹙,一脸冷意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我……我。”安之然看着对方眼神中冷厉的光,心脏就像是瞬间被一只无情的大手抓住。
完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要死定了,该不会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事情了吧?
“怎么?”傅臻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眼神中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光,他此时正在一步一步逼近安之然。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强烈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安之然就像是已经掉进猎人陷阱的兔子,只能奢求猎人能放自己一马,她大脑飞快的旋转着,想要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请等一下,傅先生!”
就在对方马上靠近自己的时候,安之然突然提高声音。
“嗯?”傅臻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安之然。
在她那双黑如子夜的眸子中,他察觉到了一丝丝畏惧的意味。
她在害怕?
“我,我有事情想要问你。”安之然强忍着心里的颤意。
“问。”傅臻以后没后退,两人之间几乎是只隔着一个手掌的距离,彼此甚至能清楚闻到对方身上香味。
“关于安之悦的事情,谢谢你帮我,但是我……”
安之然的话没说完就被傅臻给打断了。
“我帮你?”
“啊?”
傅臻的一句反问打的安之然措手不及,短暂的愣了几秒后,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自作多情了?
对方一句话没说,怎么就能表明是他帮了自己呢?
“呵。”
傅臻轻嗤的笑声更是让安之然心里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难道真的不是对方帮忙的?
“林以沫,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安之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傅臻丝毫不留情面的拆穿了她的话,此时此刻,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不起,是我弄错了!”安之然急忙道歉,想要跑人,可是没想到一只大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傅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到了自己怀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怀里受惊的小兔子,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安之然心脏因为害怕产生的剧烈起伏感。
“扑通扑通——”
安之然双手紧张的无处安放,旁边暗室的门还没关,黑漆漆的通道像是吃人的鬼怪,里面渗透出来的风是冰凉的。
傅臻自然发现了安之然的眼神一直在看暗室的位置,眉梢微挑,“你在好奇里面是什么?”
“不!不不!”安之然顿时提高声音,“傅先生,我看书房的门没关好,我敲了敲门,我以为您没听到,我才走了进来,您放心,我保证守口如瓶,今天看到的事情不会跟任何人说起来,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领证了,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日夫妻百日恩,您看在我这么乖巧的份,饶了我狗命行不行?”
她尽量放低自己的姿态,现在就是不管对方让自己干什么,就是跟他杀人放火成为共犯都行,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对方没回答,眼神依旧冷厉。
“求求你了!”安之然皱紧眉头,放软了声音,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真心,努力挤出了眼泪。
傅臻看着她这幅求饶的样子,心里面就像是有一个根羽毛在轻轻挠着。
“你说得对,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傅臻突然低声轻笑,他拉住安之然的胳膊走向了暗室的位置。
冷风从里面渗透,安之然全身都在抗拒接近,身上的每个毛孔都在大声喊着我不要进去!可惜,傅臻并不给她拒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