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安之然端着亲手做的甜点跟茶饮。
“傅先生?”她敲了敲门,“我错了,别生气了。”
从鬼屋回来已经两个小时了,里面的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连晚饭的时候都没下来吃。
安之然不放弃,继续敲门,大概是过了几分钟,门终于开了,傅臻一只手拉着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门外的人,冷淡的问道:“有事?”
“傅先生,这是我亲手做的甜品。”安之然像是献宝一样给他看自己手里的甜品。
傅臻对于安之然做甜品赔罪这件事情并没有在做任何表示,而是侧身让她进了书房。
“今天的事情不准说出去。”
安之然的头像是小鸡点米般点着,她了一声,“放心,就是我死了也不会说出去。”
傅臻的表情终于缓和了几分。
经过鬼屋这个事情,两人之间就像是有了什么共同的小秘密,安之然突然觉得傅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他也是个人,会有自己害怕不擅长的东西,并不是别人眼中的完美无瑕,没有一丝缺点。
生活逐渐恢复到了往常,这天安之然陪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外面突然有一辆她从没见过的豪车缓缓行驶停在了别墅门口。
车内下来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们走向了院子。
安之然看去,走在前面的男人来到了她的面前,他毕恭毕敬的问道:“请问这里傅先生家吗?”
安之然点头,“您是?”
“您好,是这样的,我们是MB的商场的负责人,傅先生三天前给傅夫人预定了我们商场秋季新品,按照约定时间,我们提供上门送货服务,单我们需要傅夫人来签收。”西装男一脸职业微笑。
安之然听着这话愣了一下,MB是一家做高端奢侈品的牌子,他们家牌子就没有低于五位数的,人家的宣传语就是幸福来源于金钱。
“付过钱了?”她冷不丁冒出这句话。
西装男笑着点头,“是,傅先生已经支付过全款了,您是傅夫人吗?”
安之然缓缓的点了点头,“是,我是。”
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在派送单上签的字,也忘记是怎么看着这群人把东西搬进了卧室,等回神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走了。
原本有些空荡的卧室一下就满了,地毯上放着各种奢侈品的盒子,来送货的人还很贴心的把衣服都整理好挂在了衣帽间。她的衣服本来就不多,在衣帽间的角落占了一点位置,现在整个衣帽间放眼望去,基本都是她各种颜色的衣服。
傅臻是真的大手笔,直接把MB秋季还未曾发售的所有衣服买了,各种颜色各种款式。
她不敢查这些东西到底值多少钱,盒子里的各种首饰闪闪发光,不一例外都在叫嚣着我很值钱,我巨贵无比。
团子看着自家老爹送的东西,很是欣慰,觉得自家老爹终于开窍了,知道送妈咪礼物了。
“夫人,先生的助理在楼下等您。”管家的声音在卧室门外响了起来。
安之然终于回神,把东西收拾好放到衣帽间赶紧下楼。
傅臻有两个助理,一个是工作的助理,一个是生活的助理,今天来的是他生活的助理优麦,这个助理她只见过一次。
优麦是个硕士毕业的高材生,后来安之然才知道,他竟然是主修法律的,而且还有律师证。
优麦穿着白色的衬衣,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俊眉修目。他正站在客厅,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文件袋,听到脚步声响起,他转身看过来。
“夫人您好,我是傅总的助理,优麦,您可以叫我小优。”他的声音很轻柔,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一眼看去就很温柔。
“你好。”安之然点点头。
优麦见过安之然几次,在他的记忆里,安之然除了长相还可以外,似乎没什么能跟傅臻相匹配的地方,不论是身世,学历还是履历。她就是个很普通的人,但他没想到这样的人竟然嫁给了傅臻。
“这是傅总让我给您的,前几天手续出了点问题,耽误了两天请您见谅。”
黑色的文件袋递了过来,安之然接过来,当着优麦的面打开了。
一张闪着光的黑卡赫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银行卡号不是一长串数字,而是六个八,卡面整洁纯黑,只有左下角刻着傅臻的名字,以及背面的有个磁条,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吃过猪肉她不可能没见过猪跑,这是黑卡的附卡。
“这……”安之然感觉手里的不是一张银行卡,而是一快烫手的山芋。
“没有密码,直接刷卡就可以,傅总还说了,今晚他会在居山海等您。”优麦笑了笑,“不打扰您了夫人,祝您跟傅总有个美好的夜晚。”
管家送走了优麦,安之然拿着手里的黑卡陷入了沉思,傅臻先是送了几千万的奢侈品又送来了银行卡,这是什么意思?
要包、养自己吗?
这时团子出现了。
看着团子,安之然瞬间恐慌起来,傅臻不会真的想要自己给他生个孩子,所以才送来这么多东西用钱收买自己吧?
这么一想,这不是烫手的山芋而是一把杀人的刀。
她不能要,要了等于死。
“妈咪,今晚是你跟爹地第一次约会,你要好好打扮!”团子不知道安之然内心在想什么,他跟萧晴拉着安之然回到卧室,想让她赶紧选一身好看的衣服好好打扮赴约。
“团子团子,不是,你听我说……”安之然想要解释,团子却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两个孩子力气真不小,拉着她进了衣帽间就开始给她选衣服,原本整理好的衣服被两个孩子翻得乱七八糟。
安之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发呆,想着要怎么才跟对方说清楚自己不是缺钱,更不会因为这些东西给他生个孩子。
“妈咪,你觉得这一套衣服可以吗?”团子跟萧晴一人抱着一件衣服让她试。
安之然刚要拒绝,就见团子跟萧晴立马就噘嘴要哭,像是商量好的一样。
“好好好,我换衣服,你们两个不要哭好不好,我听你们的。”安之然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