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感觉这孙子越来越不着调,拉着刘代航后退了一步,对朱柔晚道:
“大师,那就请你赶快出手吧!”
“行,你先告诉我,昨天你们出事的地方?你们还记得具体的位置吗?”
朱柔晚大师瞧着我问。
看着朱大师那张不耻下问的脸,我有些懵逼。
如果这家伙是没有本事的,抓鬼肯定是万万不敢来的,可要有本事,这一点阴邪气息怎么还查不出来?
大师不愧是大师,让人捉摸出来就不叫大师了。
到了这一步,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有本事没本事的真章上见。
我靠墙边辨认了下,确定看到朱雪是在左边角落中的邪,伸手指了指那个方向。
朱柔晚朝我做了个ok的手势,迈着八方步气势很足走到墙边,把狗放到地上,链子拴在了裤腰上,摘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个手电筒,朝我指的方向照了照。
亮白的光芒中,我清楚看到老看台楼拐角的地方有块挺老大的青砖破碎了一个角。
青砖挺大,得有半米左右的长宽,夹杂在一些红色,青色的砖头里面,很是突兀。
表面刷着的灰漆剥落的不成了样子,露出许多诡异红色的符号。
凭着我对符咒的了解,上面刻画着的,应该是镇邪的咒语。
有镇邪的符咒,说明青砖不简单。
我有点懊恼,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到朱雪出事的地方看个仔细呢?
其实也不怪我,昨天晚上事发突然,收拾女鬼我是没有任何把握,加上兄弟我经验不足,再回去看看是自然不敢。
白天又被刘代航拽起来,光顾着处理腚上的脸了,加上又找大师,又画符纸的,这一件是早已经是被忘得干干净净。
好在为时不晚,知道了女鬼出现的位置,一切解决了就行。
我忍不住四下看了看,终于明白了我们第一天约会学姐为什么会出事了。
看台楼修建的年限起码有五六十年了,老旧的已经是不成样子,占地大,又没什么用,拆除了之后盖宿舍楼,食堂,礼堂什么都行,总之老看台楼的寿命到了。
学校拆除老看台楼应该是从暑假就开始规划了,施工单位想必找的也不是太好,拖到开学活才干完了一半。
这几天刚开学,又是迎新生什么的,继续拆迁,噪音和烟土非常影响学校的整体形象。
学校为了给大家一个好印象,肯定是让施工单位停工几天。
老看台楼拆了一半,还剩下一半没来得及拆,这才有看上去挺诡异的阶梯,和堆积起来的废墟。
拆迁的过程中,机械的强大动力,让整个老看台楼都有些松动。
隐藏在里面的青砖活动了,连涂抹上的灰漆都剥落了个差不多。
正巧昨天刘代航摇到了学姐,约在这地方见面,青砖里面的鬼东西跑了出来,附在了朱雪身上。
想了半天我估计就是这么一回事,但现在的问题,到底是什么藏在了青砖里?
为什么会有如此凶煞的女鬼?我也想不太明白,对朱柔晚道:
“大师,昨天就是在这出事的,青砖里面有古怪。”
“行了,我看见了,你们都躲远点,好好的看着我露两手!”
朱柔晚满不在乎,一把拽过铁链子拴住的小黑狗,使劲抓住了狗脖子,右手拿出个水果刀来,朝着狗爪子上就割。
小黑狗惊慌的使劲挣扎,张嘴呜呜呜!却叫喊不出来,更别说咬人了。
因为狗嘴上戴着口罩呢,我看的目瞪口呆,知道朱柔晚大师要干什么了。
人们常说黑狗血辟邪,怪不得这家伙带了条小黑狗来,这是要现场用黑狗血喷墙,残忍就不说了,但这能起到作用吗?
我跟女鬼交过手,阴煞气息非常的浓,都带出雾气来了,黑狗血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
朱柔晚不是大师吗?难道看不出来。
我刚想到这,朱柔晚把小黑狗的爪子用刀划出血来了,使劲抓着小狗鲜血淋漓的爪子朝那块青砖上抹,一边抹还一边念叨:
“你别一个劲儿叫唤了,你好好的贡献点狗血出来,待会就给你放了,不然一会把你带回去顿狗肉!”
小黑狗疼的叫唤,但根本挣脱不了,一只狗爪子在青砖上挠了挠。
狗血抹到青砖上,有点跟硫酸泼上去一样,发出嗤嗤的声响,四十的白烟冒出,腥臭腥臭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
朱柔晚见狗血好使了,又给小黑狗的爪子上补了两刀,拽着受伤的狗爪子就往青砖上甩狗血,甩的四处都是
见到这样的一幕,我都有点哭笑不得了。
刚想说话,突然感觉身边的空气变得冷了起来,阴冷的气息刺激的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变化特别明显,不由得一惊,知道大事不好,对朱柔晚喊道:
“大师,小心点啊!”
我想说别离青砖太近,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青砖里冒出丝丝白气,白气当中裹着一团小黑狗甩出去的狗血,朝着朱柔晚喷了出来。
朱柔晚根本来不及反应,还在那抓着狗爪子往青砖上甩狗血呢。
白气跟枚水弹一样啪的打在朱柔晚脑门上,狗血四溅开来,撒了这家伙一头一脸。
突如其来的变故,朱柔晚根本来不及反应,溅了一身狗血,整个人傻在那有点不知所措,竟然让小黑狗趁机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一瘸一拐的往前跑。
青砖缝隙中白气开始蒸腾,传来一阵咯咯咯咯阴沉的笑声。
朱柔晚大师回了下神,转身就扑小黑狗,喊道:
“你别乱跑,老子还指望你驱邪呢。”
我差点没气岔过气去,一个箭步挡在朱柔晚大师要溜的身前,朝着那青砖推了一把道:
“大师,黑狗血不管用,你快想想别的办法,今天这事解决不了,你走不了!”
刘代航再二也看出点门道来了,从地上抄起块板砖,站到我身边,指着朱柔晚道:
“老子的后面都让你看了,你说走就走?”
“不是,二位兄弟,我不是要走,我只是肚子有点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