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九二十的少年眼里,最怕的无疑是别人说自己不讲义气。
听到不讲义气四个字,西书山咬牙道:
“管,但我现在应该怎么管,屁股上长脸的事情,从小到大我也没有见过,不如先去医院看看?”
因为女鬼的怨气缠身才会长出诡面人疮,估计去医院怎么查都是查不出原因?
我急忙朝西书山问道:
“你是首都来的,见多识广,有什么办法,或是找个高人帮老二把事情解决了?”
西书山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无奈的对我道:
“号天,不瞒你说,真要是在首都,或许还能找到懂行的人,我砸是这个城市也只是呆了半年而已,不过刚才我买自行车的时候,在对面的公园看见个男的,四十来岁,练铁头功,用脑袋使劲往树上磕,算不是算是高人?”
“这样的人百分之八十四神经病,算你大爷高人啊。”
刘代航骂了句,西书山也没接话,思索了一会儿有些犹豫的说道:
“要不把我打个电话把宿舍的哥几个都叫出来,人多一起想,总会有点子的?”
师父以前一直跟我强调过一句话,鬼神之事,凶险莫测,人多力量反而不大,对于不会道法的人来说,多了束手束脚不说,惹出的乱子不知道会有多大。
就算有本事高深的人在场,人多了自然就照顾不过来,所以自古以来抓鬼驱邪,大张旗鼓的是少之又少。
何况年代不同了,真要是闹腾的太大,百分之八十会被人盯上。
老话说的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要是让有关部门盯上,基本上是完蛋。
我是深以为然,毕竟以后还要在学校上学呢,倘若是闹得人尽皆知,自己岂不是会被当成怪物?
就算我将这件事给解决了,谁也不会将我当成英雄,只会被当成怪物,当成另类。
在师父将我捡回来的时候,大家躲着我的情况又会重演,那样的日子连猪狗都不如。
“这样的事情,人越少知道约好,现在只有老二一个人屁。股上长脸,如果在加上两个人屁。股上长脸,只会是更加的麻烦,还是别让太多人知道的好。”
我一票否决,刘代航和西书山自然也没有意见,可对于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谁也是没有任何的注意。
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会,西书山突然眼睛一亮,开口道:
“号天,我知道哪有算命的,这些人里面应该会有有本事的吧?”
平日里我都是在帮师父看着铺子,很少出门,除了之前去寺院找过一次痔疮大师,城市中的事情我是一无所知,对城市里算命的那就更不了解了。
可是从小听师父讲过,一般算命的都有点本事,也给人看事,还有开堂口的,估计城市里的还要更厉害一些。
西书山见我也没有意见,便开口道:
“那现在我们赶紧去找高人吧,我知道哪里有算命的。”
“西书山,你知道的话自己去就行了,让号天留下来陪我吧,如果出事了还能帮我放个风什么的,不然我嗮着嗮着,被其他人发现了怎么办?”
刘代航此话一出,我当即就吓了一跳。
刚才小树林那一幕仍让我心有余悸,陪着他嗮屁股,久了是会有心理阴影的。
对此我急忙反搏道:
“我还是跟西书山一起去吧,没准还能帮上一点忙,你随便找一个角落嗮就行,青天白日的不会出事的。”
没等刘代航接话,我跟西书山两个就飞快的逃跑了,一出校门,西书山用自行车带着我,直接奔地道桥。
每一个城市都会有地道桥,而地道桥下面总是会有几个算命的,仿佛是冥冥注定。
说句实话,这还是我人生第一次逛地道桥,黑乎乎的空间里,两侧都是摆地摊的。
什么卖钱包的,卖狗的,那是乱七八糟。
最夸张的是有一个兄弟,捧着个吉他,面前摆着吉他盒子,深情的演唱这今年最流行的歌曲。
我俩晃荡了半天,终于在一个角落中,发现了一个算命的,大概三十七八岁的样子,邋里邋遢的,一双贼眼转个不停。
穿着一身又不像道袍,也不想僧袍的衣服,身前摆着一块白布,上面写着:
称骨算命,阴宅,阳宅风水,抓鬼驱邪,看面相、测八字、抽签、摇卦、拆字、法器开光,法器批发!
跟床单一样大的白布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红字,仿佛是拥有着逆天的本事,一时间看得我是眼花缭乱的。
不由的去想,这城市里算命的就是比乡下要牛逼一些,修炼了几十年的师父也没有这么多项技能啊。
西书山将自行车停下,仔细朝白布上写的东西看了一遍,疑惑的朝坐在小板凳上那个男人问道:
“兄弟,抓鬼驱邪你能接不?”
我跟西书山两人在大师的面前站了一分多钟,他只是反了一个白眼,压根就没有想搭理我们俩的样子,只是自顾自的刷着手机。
可就在西书山话问出口的时候,就见他的眼睛猛然一辆,挺直了身躯,一张非常猥琐的脸硬是几处了一丝笑容,笑眯眯问道:
“不瞒二位小兄弟说,算命命只是兄弟我的一项副业,我的拿手好戏的是抓鬼驱邪,不过就是价格要稍稍贵一点!”
西书山是家境比较富裕的孩子,在听男人说出价格贵一点的时候,他更美没有多想:
“三千,我先给五百定金,剩下的钱,事解决了就给你。”
西书山话音一落,那男人也是拍了一下大腿,猛然站了起来,气势那叫一个凶,我以为是西书山报的价钱低了,没想到他只是哼了一声:“
不行,定金必须给一千!”
对于我来说,一千块钱绝对算的上是天文数字,但对西书山来说根本就不是事。
不过他却是担心这位有着全能本事的大师,今天晚上要是爽约了怎么办?
对于他的这一疑虑,大师当场就表示出了轻蔑,抬着下巴对我俩道:
“只有我能在这个地道桥摆摊算命,我们这一行都是事先划分好了的,每一个场地都有租金,兄弟我在这里干了三四年,难不成为了你俩这一千块钱买卖都不做了,放一万个心吧!”
有了这样的一句话,西书山还是有一些怀疑,跟大师聊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