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相残
而那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接受了厄尼斯不知所谓的称赞,没有一丝一毫自己差点伤害了厄尼斯的客人加好友的自觉,笑着看着厄尼斯身后的伊利诺斯,意有所指的低声道:“不过看起来这个家伙可不简单呢,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异能?才会让菲尼斯那家伙这么惦记着?”
一说到菲尼斯的名字,在场的三个人都显得有些紧张。
伊利诺斯更是惊讶得不能自已,大张着嘴看着躺在草席上的男人,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那男人见伊利诺斯一副傻不愣登的模样,也露出好奇的神色,透着些许嘲笑意味:“可是这家伙,怎么看都只是个傻子呀,你们怎么都觉得他有用呢?”
伊利诺斯涨红了脸,梗着脖子粗声粗气地辩驳:“我们布鲁赫族才不是傻!我们……”
“谁说你们布鲁赫族了?我说的只是你啊,傻子。”
男人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厄尼斯让那些人给他的伤口上涂抹了一些特制的药粉,使得他自身的愈合能力在一天之内失效。
这大概也即将成为那些人诋毁厄尼斯的新的证据。他虐待自己的族人。
可厄尼斯对此不以为然,对他而言,不管是狼人,吸血鬼,还是其他物种,能够好好相处的,就是朋友,那些一定要背地里搞小动作的,都是敌人。
这也是他不同于该隐的地方。
也因为这,厄尼斯在各个族群李都有着不错的人缘,虽然因为种族不同,多少会有敌视的目光存在,但当他有需要时,还是有很多朋友愿意站出来。
“弟弟!”
那人正龇牙咧嘴的嘶嘶吸气,门外一声哭喊,另一个男人跑进来一下子扑在那人脚下,看着他身上狰狞的伤口,瞪大了眼,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厄尼斯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
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还真是难看。
可兄弟情深的戏码没有持续多久,那个所谓的“哥哥”只来得及伸手碰了一下自己弟弟的脸,下一刻,便身首异处。
帝丹和伊利诺斯惊愕的瞪着眼,有些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人进来不过一分钟的时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就这样死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又看着厄尼斯。
只见他摸着下巴笑得诡异,看着那个“弟弟”的眼神中不仅没有谴责,反而充斥着欣赏和赞许。
是他们看错了吧?这可是真的残害族人,厄尼斯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
“你不解释一下为什么杀他吗?”
厄尼斯悠哉的问道,虽然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但是被他这么一说,却好像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那人懒懒的勾起唇角,捂着伤口转了个身,背对着厄尼斯等人。
见他什么话都不打算再说的样子,厄尼斯也觉得无趣,反正他现在被关在这里也掀不起什么大的波浪。
也就随他去了。
可没想到的是,只不过过了一个晚上,这个人就无缘无故的死亡了。
厄尼斯赶到地牢的时候,尸体已经腐烂成一滩血水,根本辨认不出原本的模样。
厄尼斯黑着脸看着地上的一滩狼藉,立刻找人去查探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昨天那个偷袭的人。
可事实是并没有人能证明他的真实身份。
“会不会是被同伙救走了?可是那样的话……”
就意味着在他们这个族群中出现了更多的叛徒。
这是他们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的事情。
但这并不能被排除在可能之外。
厄尼斯的族群陷入恐慌和警戒之中,该隐和林颀的生活却没有太大的变化,依然每天在一起腻歪。
直到有一天深夜,林颀洗漱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一直有一道视线盯着他,可转身的时候却没有看见任何人。
“该隐!”
林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关上了水龙头大叫着该隐的名字,可房间里没有人回答。
这间卧室是厄尼斯特意为该隐和林颀准备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隔音的作用。
可林颀连着叫喊了好几声,该隐却没有任何回应。
不对劲。
林颀警惕的慢慢转身,手搭在浴室门把上,却怎么也没有勇气拧开。
“还不出来?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门外传来陌生的声音,不是该隐,但却让他觉得无比熟悉。
是谁?
林颀深吸一口气,转开了浴室的门。
站在门外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正是应该已经死去的那个偷袭的人。
此刻他正笑吟吟地坐在沙发椅上看着林颀,一只手上还摇晃着一只小小的红酒杯。
但林颀通过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已经知道那绝不是红酒,而是鲜血。
狼人,为什么需要喝鲜血?
林颀心里的疑问更大了,只是面上还是淡淡的,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出去,在那人对面坐下。
“你设置的结界?”
林颀看了看四周,还是这个房间,物品摆设也没有任何变化。
可是却给他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
“在狼神的地盘上,任何狼人设置的结界都会被察觉。”
林颀挑眉,笑了笑:“所以你的同伙不是狼人,而是吸血鬼?”
“不不不,做为宿敌,吸血鬼的结界只会被发现的更快。”那人神秘的笑笑,“大概连厄尼斯都不知道这个地方已经有巫师存在了吧,这还要多亏他这么多年对那些生物的仁慈。”
林颀不说话。巫师?这里混入了巫师?厄尼斯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嘛?
“好了,我也只是来为某位大人传达一句话,”那人懒散的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打了个呵欠,“那位大人现在忙得不行,这种小事只能由我们来代劳了。”
“大人?菲尼斯?”林颀下意识想到这个名字,抬头看向他。
可那人只是眨了眨眼,伸手打了个响指。
“啪”的一声,林颀脑袋一晕,眼前有什么一闪而过,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还在浴室里,手里拿着漱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