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颀被困在幻境之中,近乎绝望的哭泣着,可也许是上帝听见了他的呼救和心声,他竟然看见该隐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是幻觉吗?
林颀愣愣的看着那个该隐慢慢走向自己,然后弯腰将自己一把抱起。
“该隐?”低声叫了出来,林颀泪眼迷蒙的伸手轻轻摸了摸该隐的脸,发觉不是幻觉之后,猛地伸手勾住了该隐的脖子,脸埋在他颈间忍不住大哭起来,“该隐!”
空出一只手在他头上轻柔的抚摸着,该隐在心里也暗自责怪自己,分明是自己做得不对,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嘴硬?
林颀先前喝了不少酒,又受了惊吓大哭了一场,现在窝在该隐怀里,熟悉的气息包围着他,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该隐爱怜的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抬头看着渐渐消失的结界。眸色深沉,抬头看着虚空中的某一处,冷声道:“还不滚出来?”
便有一人形在空中缓缓显现,颤颤巍巍跪倒在该隐面前不住的求饶。
“别害怕,”该隐的声音称得上温柔,“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那人身体伏在地上不住的颤抖,口中除了求饶却一句别的话也说不出。
该隐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低声似是喃喃自语道:“我猜是菲尼斯?还是帝临?啊,敌人太多还真是很麻烦的事情,就连你这种最低级的家伙也要与我作对,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那人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猛然抬头叫道:“我是被逼的!该隐大人!你不能……”
话还没有说完,然而头和身体已经分离,心脏也被挖出扔在一边。
“你来的太慢了。”
该隐看着在尸体旁边清理爪子上血液的厄尼斯冷声道。
厄尼斯不满的瞪他一眼,不理会他的抱怨,自顾自仔细的舔舐自己的前爪。
不过这个家伙真是低级的不能再低级了,连血液都是这么恶心的味道,厄尼斯好不容易舔干净了自己的爪子,恢复成人性之后是一脸几欲作呕的表情。
“你看看,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连一句谢谢都不跟我说,真是冷血至极。”厄尼斯笑嘻嘻的跟在该隐身边,不顾该隐冷冷的目光,伸手碰了碰林颀的脸。
“这么烫,不会是发烧了吧?”
该隐心脏猛地一紧,低头额头抵着林颀的额头,眉头皱紧。
温度的确是有点高。
“走吧,我带你们去医院,林现在可是个普通人,生病不去医院,可是很痛苦的。”
该隐一言不发表示默许。
上次那辆骚气的红色跑车果然被惊诧扣下了,而厄尼斯也很是大气的换了一辆看起来更高级的车。依旧是飞一般的速度,很快就到了医院。
医生检查之后,该隐陪着林颀留在医院输液,厄尼斯却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陪他亲爱的小小。
“两瓶水挂完之后,我们会再给他开一点药,服药期间不要让他喝酒,记住保证充足睡眠。”
护士说的话该隐认真的听着,惹得那护士话还没说完就一阵脸红,暧昧的目光在该隐和林颀身上来回转着。
“那个……能不能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那小护士期期艾艾的眨巴着眼睛问道。
该隐看着林颀的睡脸,勾唇笑了笑,眼底的温柔看得那护士一阵紧张的心跳加速。
“他是我的爱人。”
“啊——”虽然这个男人看他的同伴的眼神已经让她猜到了这个回答,但是这个冷酷的男人一边宠溺的看着自己的爱人一边认真的回答这种感觉真是不能更棒了!
护士激动的尖叫出声,却引来了在输液室另一边和病人交流的护士长,被一通训斥之后满面羞愧的安静了下来。
该隐向着护士长离开的方向望去,却不巧看见了一个根本不想再看见的人,瞬间扭头转开了目光。
可那人已经看见了他,很是惊喜的抛下护士长走了过来。
“是你啊,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在飞机上的……”
该隐冷漠看了他一眼:“请问你是?”
那人面上显露出一丝尴尬,却并没有放弃与该隐攀谈,而是拿出了一张名片递到该隐手上,脸上的笑容不变。
该隐不耐烦的扫了一眼,却被那上面的名字吸引住。
白允善?“你姓白?”好奇的问了一句,那人便高兴地点头:“你听说过我?”
“我为什么要听说过你?你很有名么?”
白允善被噎住,不知该怎么回答。一旁的护士长很是热络,走过来笑着道:“这位先生是外地来的吗?白先生可是白氏企业的大老板呢。”
白允善笑容更加和蔼,看着该隐的眼神也更加热切。
该隐却仍旧是兴趣缺缺的样子,“哦”了一声之后便不再搭理那人。
可是他越是这样,白允善却越是目光火热,直到护士长感到有些不对劲,出声提醒他:“白先生,您弟弟差不多该换水了。”
白允善这才把目光从该隐身上移开,笑着道:“好,我一会儿就过去,”说完,又是看着该隐有些急切的问道,“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我叫,菲尼斯。”
面对讨厌的人的询问,该隐自然而然的报上了另一个讨厌的人的名字。白允善不知内情,很高兴的向该隐伸出了手:“菲尼斯?你是英国人吧?太好了,我因为工作的需要,经常会去英国的。”
该隐扯了扯嘴角。
“那,菲尼斯,期待与你的下一次见面。”
白允善笑着转身离开,该隐看着他的背影,冷冷的开口:“白痴。”
白允善走到自己护士长身边,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弟弟,皱眉:“为了一个小孩子,你是认真的吗?”
白重不做声,冷酷的脸上一片阴霾之色:“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跑出去。”
“你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怪我?阿重,我们可是兄弟。”
白允善脸色变得煞白,后退了一步。
护士长伸手扶着他,目光也带了些许责备的看着白重,却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