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无边无际的天空被如墨一般的黑色浸染,寥落的几颗星星孤单地支撑着清冷的夜。
与天空截然不同的是广袤无垠的大地,一眼望过去,万家灯火,热闹极了。
五星酒店的豪华套间内,穿着洁白纱裙的女人百无聊赖地坐在餐桌前。
“老男人怎么还不来?真是烦死了。”
王甜甜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下手却毫不留情,恨恨地拔掉餐桌上特意准备的红色玫瑰的花瓣。
“叮咚。”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王甜甜连忙收敛好脸上的表情,快步走到了门边,打开了门。
“宝贝,这么久不见,你想不想我呀?”
门刚一打开,一道臃肿的人影便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一把抱住王甜甜,声音甜腻地说道。
男人一身西装,却没有显现出半分职场精英的干净利落,中间挺着的啤酒肚将白色的衬衫撑得有些凸起,像极了偷穿西服的包工头。
“honey,人家好想你哦。”
王甜甜看着男人,那双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嫌弃,很快便消失无踪了。
“你好坏啊,之前说是出差,结果半个月都不见人影,我都要以为你是有了别的小妖精,不想要我了呢!”
王甜甜轻轻地锤了几下男人的胸口,嘟起嘴唇,语气里带着几分幽怨。
“怎么会呢?你这可是冤枉我了。你是占据了我全部心神的心肝宝贝啊,我哪里会不要你呢?这跟剜我的心有什么区别?”
刘总抱着身子娇弱的女人,很是浮夸地说道。
“我这不是忙吗?我在外地出差半个月,每时每刻想的都是你,这不一回来,我连家里的黄脸婆都顾不上,直直地来找你这个小妖精了。”
刘总的手已经在王甜甜身上不安分地游动了,还作势要去亲吻王甜甜。
“好了,我相信你还不成吗?”
王甜甜感受到刘总的口气,又不小心瞥见他沾着菜叶的牙齿,脸上的笑容一僵,然后又迅速恢复过来。
“honey,你一路奔波,想来还没来得及吃饭吧?我特地叫人做了你最喜欢的鹅肝,我们先去吃晚饭好不好?”
王甜甜极力地压制着心中的恶心,笑容甜美地说道。
“哎,吃什么鹅肝啊,我现在最想吃的,是我的小甜点。”
刘总笑得格外油腻。
“哎呀,干嘛那么着急嘛?一点情调都没有!真是讨厌!”
王甜甜又锤了刘总的胸口一下,感受到那松踏踏的肌肉,心中不屑,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甜美可人。
“嘿嘿。”
刘总又猥琐地笑了起来。
“过来!”
王甜甜拉着刘总走到了餐桌旁,把刘总按到了椅子上,却没有走到另一边的椅子上,而是轻轻一跃,就坐上了铺着红色桌布的餐桌上。
王甜甜从银制的盘子里插起一块肉来,送到了刘总的嘴边。
“你快试试,好吃不好吃?”
王甜甜白皙的双腿不停地晃动着,从那白色裙摆间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一点点的红色。
“好好好,我吃,我吃。”
刘总仿佛被诱惑了一般,往前伸了伸脖子,一口咬掉那叉子上的肉块,然后细细地咀嚼起来。
整个过程中,他的眼神片刻都没有离开王甜甜。
“不吃了。”
刘总像是终于没有了耐心,有些着急地拉着王甜甜。
“我不。”
王甜甜却嘟起嘴巴:“人家现在没有心情。”
“哎,我的小祖宗,你就直说吧,这次是什么事情?”
王甜甜的话一出,刘总就知道她今天晚上是怀着目的而来。
可是,这能怎么办呢?
谁让他偏偏就吃这套!
“哼,有人让我不高兴了。”
王甜甜娇俏地哼喊了一声。
“是谁?谁敢惹我的心肝宝贝生气?”
刘总握着王甜甜的手,有些急切地摩擦着,看着女人媚眼如丝的模样,心中越发觉得急不可耐。
“honey,这一次可不是我惹事。实在是对方欺人太甚。一个三流剧组的十八线小演员,居然都能够欺负到我头上来。”
王甜甜眼眸亮晶晶的,湿漉漉的 流露出了几分委屈的神色。
“你这次要是不帮我教训一下她,我可真的是要被气死了呢。”
王甜甜撒娇道。
“好好好,都依你,都依你,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会想方设法地给你摘下来。”
刘总文闻言,觉得也不是什么难事,便点了点头,轻易地答应下来。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刘总。”
王甜甜娇媚笑道,然后主动靠近了刘总,靠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吹着气。
“哎,我的心肝宝贝啊……”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去理会桌面上精心准备的食物了。
房间里的人,正在以另外一种方式品尝着“食物”。
声音断断续续,持续了好久,才消停下来。
而王甜甜话语里的十八线小演员,柏南苑同学,今天依然独霸着整间卧室。
为了保护眼睛,柏南苑打开电视,果断的地选择了《盛唐》,而不是另外一部只是静静看着都觉得要命的《花都密事》。
“我演得真好!”
柏南苑抱着软软的枕头,看着电视屏幕上的自己,语气很是感慨。
而此时此刻,夜晚的故事还远没有结束。
正如柏南苑不知道酒店里有人正暗戳戳地想要谋害自己这件事,她同样不知道的是,在另外一间典雅优美的房子内,一个俊逸文雅的男人同样为她伤透了脑筋。
连城家。
“阿致,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墨静平看着神色茫然的连城致,不由得轻轻笑了笑,询问道。
“没什么。”
连城致回过神来,露出一个温文儒雅的笑容。
“母亲,我们等下一起来看电视剧吧。思白给我推荐了一部剧,说是他公司旗下的艺人演的,让我们多多支持呢。”
连城致若无其事地说道:“左右现在也无事,不如一起看看吧?”
连城致表面风轻云淡,但那手心却是不由自主地渗出汗来。
“咦?”
墨静平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才点了点头,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