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心虚：“别这么想嘛，不回来也是有好处的，积分又涨了一百，现在宠爱值已经六千多了。”
我深呼吸安慰自己，算这个狗男人有点良心。
系统劝我：“积分已经涨得很快了，还差四千完成任务，到时候你就能回家了。”
我算了一下，自封后大典那天就激活了宠爱值，有一年的时间了。
这一年里，每当殷行止做一件宠爱我的事，就会得到相应的积分，也就是宠爱值。
根据他宠爱我的程度积分值或多或少地增长。
系统说过累积到一万个宠爱值，就可以送我回家了。
可惜的是，白月光不回来，宠爱值的上限就是七千。
我喝着松茸鸡丝粥，听人禀报贵妃被救起后昏迷不醒，今日一大早醒来就到御前告状，但被皇上打发走了。
我和系统见怪不怪，仔细想想，殷行止确实对我很好。
从我入宫以来，每次和其他妃嫔发生矛盾，他都不分青红皂白地站在我这边。
宛妃假摔诬陷我，被他责骂；静妃送我的香料致我过敏，被他降为静嫔；丽妃对我不敬，被他罚跪。
柳妃更是时不时搞点事情，经常被他禁足罚抄佛经。
宫中几位妃嫔摸清我在皇帝心里的地位，就在我面前消停了。
我每天看她们掐来掐去，快乐吃瓜，也不插手。
大概是柳妃刚升了位份，加上被我罚了，又故态萌发来陷害我。
有时候我都怀疑她们是不是人人都带一个“绿茶系统”。
整天勾心斗角，阴阳怪气，茶言茶语争斗。
而我和我的绿茶系统，整天咸鱼瘫。
贵妃偷鸡不成蚀把米，之后就沉寂了下来，只是每次看向我的目光都阴沉沉的。
3.
秋猎到了，皇上自是要带我的。
贵妃软磨硬泡让皇上同意让她随行，她不怀好意地看我了一眼。
我和系统猜测她又要搞事情。
围场狩猎那天，驻扎安置好之后，皇上一马当先，奔向林间。
“陛下，那里有只鹿！”一位大臣眼尖。
皇上瞄准鹿，眯眼拉开弓，射出了秋猎的第一箭。
就在弓箭要扎到鹿腿上的那一刻，一位姑娘突兀地从草丛里出现。“啊！”箭深深地扎入她肩膀。
众侍卫迅速围在皇上身边保护，确定不是刺客，皇上下令让人救治。
乌拉拉的一群人很快回来了，我有点奇怪，让人去打听。
得知一位姑娘意外出现，被皇上的箭射到，甚至昏迷前念叨着：“皇上，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
这该死的熟悉感，我震惊地瞪大双眼：“统子，这是？《还珠格格》？”
系统也一脸迷惑：“当然不是，男主又不是乾隆，以男主这年纪，也不可能有这么大个女儿啊。”
晚间我躺在殷行止怀里，问他记不记得这个姑娘。
他低头看我：“吃醋了？朕根本没看她的脸。”
我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不看？”
他掐着我的下巴：“朕的皇后，竟叫朕看别的女人，嗯？”
我看着他略带威胁的眼神，心虚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好奇嘛。”
“与其有闲心好奇别的女人，不如与朕做些有趣的事。”他说着翻身朝我压来。
我慌忙推他：“不要，有人。”
在自己宫里就算了，在营帐里，外面各大臣的帐篷团团包围，王帐外守着的全是侍卫，这里又不隔音。
他掐着我的下巴，边亲边哄道：“嘘，那落儿要乖乖的，别出声，如果被人听到你的声音，朕会杀了他们的。”
我在内心大骂这个蛇精病，紧咬下唇，不敢泄露一丝呻吟。
偏偏他恶趣味地把手指伸进我嘴里禁止我咬唇，我受不了，泄愤般地一口咬上他的手指。
他反倒更兴奋了，眼神幽深，嗓音低哑：“乖乖，使点劲儿。”
第二日我醒来的时候，皇上已经带着众大臣去狩猎了。
我想去看看那个“紫薇”，但不好意思出门，昨晚虽然我忍着没出声，但事后一桶一桶的热水往王帐提，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一日没出门，那姑娘还在昏迷中。
晚间殷行止回来，我不给他好脸色。
洗漱完，我躺在床里面，背对着他闭上眼。
他上床钻进被窝，从身后抱着我哄：“乖乖一天没理朕了。”
我不说话，心道：谁要理你这个大变态！
我反思了一天，觉得是我对他太纵容了，他虽是皇上，但在外面也不能这么乱来。
“朕昨夜确实过分了，是朕的错，理理朕好不好？”
我装睡紧闭双眼，不吭一声。
“唉。”他叹口气，“皇后不理朕的话，朕只好去找贵妃了。”
我内心冷笑：你去啊，谁不去谁是狗！
他果然起身，假装往外走，我依旧一动不动。
片刻，温热的体温又贴过来，忍无可忍我耳边威胁：“你再不理朕，今晚别想睡了。”
还敢威胁我，我忽地坐起来，拿起软枕就砸他：“你太过分了！”
他把我的软枕抢走，丢到一边，将我禁锢在怀里：“好了好了，是朕过分了，乖乖不气了。”
“一天没出门，闷坏了吧，明日朕带你出去玩好不好？”他轻拍我的背哄我。
“猎场有好多小动物，落儿喜欢什么，朕抓一只给你好不好？”
我在他怀里挣脱不掉：“哼！”
他笑着捏我鼻子：“别哼哼了，小兔子喜欢吗，小鹿还是小狐狸？”
我故意刁难：“不要，我要老虎。”
“好，朕明日抓只小老虎给你。”
第二日我换了一身骑装，他与我共乘一骑，在林中慢悠悠地散步。
有人来报在林间深处发现了老虎，我诧异地扭头看他，我以为他昨日只是哄我的，没成想真的要去抓老虎。
“朕先把你送回营地，等着朕给你抓来小老虎。”
“皇上，老虎危险，臣妾不要小老虎了。”我摇头劝他。
我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让一国之君冒着危险去为我抓老虎。
他轻轻亲吻我额头：“乖，相信朕，回去等着吧。”
我又劝了几句劝不动，他已经掉转马头想将我送回去了。
我在等待的时间里有点懊恼，不该故意说气话的，万一他真的有什么危险呢。
听到外面的声音，我匆匆跑出去。
他骑在马上意气风发，一手勒紧缰绳，一手抱着白虎幼崽。
夕阳照射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冷厉的眼神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变得温柔。
他下马大步向我走来，系统提醒积分上涨，我不自觉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抱着白虎幼崽玩耍，皇上坐在我身边喝茶，一片岁月静好。
贵妃匆匆赶来，并说那位姑娘醒了，想要见皇上。
我向他看去，他神色不变，冷漠道：“见朕？呵，让人审清楚她是怎么进来的，有什么目的，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贵妃下意识握紧手帕：“陛下，您不见她一面吗？臣妾瞧着她长相倒有几分与皇后娘娘相似，洛雪姑娘说她与陛下……”
咚！贵妃话没说完，皇上手里的茶杯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他站起来，声音带着急切：“你说她叫什么？”
“叫，叫洛雪。”贵妃偷偷瞥皇上。
皇上大步往外走，我看到贵妃得意的神色。
我呼唤系统：“统儿，是不是白月光出现了？”
系统沉默片刻：“是哦，我都快忘了。”
我也沉默，这段时间殷行止对我太好了，好的我也差点忘了，我只是个替身。
“皇后娘娘不去看看吗？”贵妃挑衅地看着我。
“臣妾看这位姑娘像是皇上的故人呀，皇上这么心急，您不去看看吗？”
“去，怎么不去。”
我与贵妃前后踏入帐内，就看到那位姑娘依偎在皇上怀里嘤嘤嘤。
我愣在原地，贵妃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伤心”的模样。
我在内心和系统咔咔吃瓜：“哦吼！看来这就是白月光了。”
系统：“应该没错，原来这就是贵妃要搞的事。”
我颇为赞同：“难怪，一个柔弱姑娘如何能进层层严控的围场，原来走的是贵妃这条路。”
系统：“看来贵妃也知道你是替身这件事了，看不惯你受宠就把白月光搞来了。”
我佩服：“那她还挺有能耐的。”
系统不屑：“运气好罢了。”
我没有打扰他们有情人的重逢，自己揣着瓜默默回去玩小白虎了。
晚膳的时候，皇上回来用膳，同时带来了他的白月光。
那位洛雪姑娘向我行礼，我看着她惊呆了，以至于忘了叫她起来。
皇上眼神复杂地看我一眼，把洛雪扶了起来。
还带着我的牙印的手指，此刻扶着别的女人。
但这不是重点：“统子！这是白月光？”
系统沉默：“……是……是吧。”
我震惊：“你看着她的脸，再告诉我一遍，我是她的替身？”
系统也纳闷：“怎么这白月光长得跟你不一样呢？”
我无语：“你问我？”
系统：“仔细看的话，耳朵有那么一点点相似。”
我：“你咋不说我们性别相同呢？”
系统也无语：“不应该啊，她长成这样，男主怎么会把你当替身呢？”
我也想知道：“那殷行止还挺会，找个毫不相干的替身。”
我以为白月光，不说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至少也应该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这位洛雪姑娘，最多称得上清秀，远远比不上后宫那几位妃嫔。
不过，真爱就是真爱，白月光一回来，皇上就不再与我胡来了。
一连几天，躺在床上就只是老实地抱着我。
回宫后，洛雪肩上的伤还没好，被安置在宫中养着。
早就嫁出去的公主频频回宫，与她的好姐妹叙旧。
太监传话，陛下留下与公主一同用膳，让我不要等他了。
今晚又是我一个人吃，我与系统感叹：“他们三个才是一家人。”
白月光回来了，我这个替身估计也该下台了。
我等了许久，没等到废后的旨意，但等到了他新娶的消息。
洛雪被封为洛贵妃，入主落月宫，赏赐源源不断。
大概是为了安抚我，偶尔也有小玩意儿赏给我，我和系统唉声叹气地看着呈个位数上涨的宠爱值。
由奢入俭难啊，我和系统开始躺平。
各妃嫔对洛贵妃的讨好奉承，对我的排挤和幸灾乐祸，我都不在意，唯独看着半月未涨的积分，我愁得头疼。
系统发出感叹：“振作起来！我们不能这样摆烂了。”
我无精打采：“哦。”
系统：“好日子过惯了，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你是在嘲讽我这个替身？”
系统：“哎呦，不是！我是说我的身份！”
我：“哦，你什么身份？”
系统蹦起来：“我！绿茶系统！”
我：“所以呢？”
系统晃我：“你醒醒！清醒一点啊！我们的目标可是要成为顶级绿茶！”
我：“我难道还不是？”
系统不屑：“你？白月光再不回来你就成顶级咸鱼了！”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那你也成咸鱼系统了。”
系统沉默半晌，怂恿我开启绿茶模式攻略男主。
我受不了他叨叨叨，爬起来按照他的指导去御膳房亲手煲汤。
当我端着汤去御书房找他，推门进去就看到他握着洛贵妃的手在写字。
洛雪整个人被他笼罩在怀里，脸颊通红地偷瞄他。
汤不小心洒出来烫到我手背上，我下意识一松。
噼里啪啦，碗碎了一地，汤汁溅到了我的裙角。
我抬头，与他们面面相觑。
“打扰了。”我飞快向后退出去，并关上了门。
我匆匆往寝宫跑，不知道身后殷行止一直望着我的背影。
系统：“你这样，好像吃醋了落荒而逃啊。”
我：“啊啊啊啊！太尴尬了！”
系统忍不住笑出声：“刚刚的画面确实好搞笑。”
我：“噼里啪啦一声，我一抬头他们俩震惊地看着我，我真的脚趾抠地！”
系统还在哈哈哈哈，我恼羞成怒：“闭嘴！”
这算是我真正意义上攻略的第一次行动，也是最后一次。
任凭系统怎么碎碎念，我都坚持咸鱼到底。
我对系统说：“我们放弃吧。”
系统严肃：“为什么？就一个小小的挫折你就放弃！”
我叹了口气：“不是因为这个，我觉得正主回来了，替身还是退出吧。”
系统：“白月光回来也不耽误我们攻略啊。”
我：“统子，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攻略男主。”
系统不理解：“为什么啊？”
我：“攻略，说白了其实是欺骗感情的行为。之前还好，他喜欢我，对我好，我就当是谈恋爱，对他撒娇，和他玩闹，各有所图，也算甜蜜和谐。”
我闭上眼睛：“但是他真正爱的人出现了，我的恋爱也该结束了。”
系统小心翼翼：“你，是不是，爱上他了？看到他和白月光相亲相爱会伤心难过，所以不想一次一次去目睹他们的亲密。”
我：“算不上吧，只是人嘛，都是感情动物。”
系统叹口气：“也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把你捧在手心，给你万千宠爱，但突然这份宠爱转移了，很难不难过吧。”
我心想还好，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份宠爱是别人的，这一点点心动尚且能控制。
4.
我单纯地认为白月光回来了，殷行止就不会来找我了。
所以在他在落月宫用完晚膳，转来留宿凤栖宫的时候，我猝不及防。
系统不懂：“这是好事啊，说不定还能涨点积分，你为什么不愿意？”
我很抗拒：“用我的身体去换积分吗？”
系统：“你们之前不也一起睡？”
我：“那不一样的。”
系统不解：“有什么不一样。”
我：“我之前是他女朋友，现在是他前女友，明白吗？”
系统：“什么意思？你不还是他的皇后吗？”
我心累：“之前他睡我的时候，从来不睡丽妃她们，就相当于我们在谈恋爱，丽妃她们就是他的前女友。”
系统似懂非懂：“那现在洛雪是他女朋友，你也归为前女友了？”
我：“对，真爱回来了，他们在一起了，那我就成前女友了，自然不能再跟他睡了。”
系统：“但他是皇上啊，还不是想睡几个睡几个。”
我：“我知道，但是，会让我有插足别人的感情的愧疚感。”
床上他抱着我亲吻，在他扯我衣服的时候，我喘着气轻声说：“陛下，臣妾今日身体不适，恐怕不能侍寝。”
他手僵了一下，抬头看我：“哪里不适？”
我心烦意乱，随便找借口：“臣妾，臣妾葵水……”
“你葵水还有十日。”他打断我。
我扭头避开他的视线：“那，那可能是……”
“看着朕。”他伸手捏着我下巴将我的脸正对着他，“不想侍寝？”
看着他眼中的欲望与烦躁，我闭眼：“不想。”
掐着我的手指用力，我被迫张开嘴：“唔！”
他吻得急促且猛烈，唇舌无情地侵占着我的气息。
我推拒的双手被他一掌禁锢在床头，寝衣被撕烂。
我看着床顶，感受到锁骨处细密的疼痛，听他动情地呢喃着“落儿”。
我恍恍惚惚地想，究竟是落儿还是洛儿呢？
系统被屏蔽了，我想，明天可以告诉它，我有一点难过。
那日之后，他就没再来过栖凤宫。
听说皇上近日都宿在落月宫。
我几乎不怎么出门，好在有儿子陪我玩。
两个月时间，小白长大了不少，毛茸茸的超级可爱。
长大了，栖凤宫不够他撒欢了，近日总想往外跑。
我追着小白到了徘徊园，它钻进花丛不见了。
我边寻他边骂：“儿子，快出来，臭小白！你别把我的玫瑰都毁了！”
我撑着双膝喘气，好一会儿，听到女子的痛呼声和小白嗷嗷的叫声。
我过去寻找，就看到洛贵妃站在那，一群太监宫女围着小白踢。
“住手！”我赶快过去，太监宫女跪地行礼。
小白瘸着脚过来，呜呜地蹭我的腿，我心疼地抱起它。
我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小白右腿流血了，气得手抖：“谁允许你们伤本宫的小白！”
宫女太监纷纷求饶，洛雪走过来：“姐姐，您别怪他们，是臣妾看小白可爱，想摸一摸它，谁知它竟一口将臣妾的手咬流血了。”
说着，她将手指伸出来，食指上确实有个牙印，破皮流了一点血。
“是宫人们怕小白凶性大发伤到臣妾，才着急想将它制服。”
我微微眯眼，看着她垂着脖颈在我面前示弱的模样。
“陛下到！”呼啦啦跪了一地。
我静静地看着他经过我身边，径直走到洛贵妃身边唤她洛儿。
洛雪柔柔弱弱地讲着刚刚发生的事：“希望姐姐能饶了他们，要罚就罚臣妾吧。”
皇上握住她的手看了看，让小太监宣太医，之后才看向我。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怀里脏兮兮的小白呜呜地委屈着。
他走近一步，伸手想碰我，我下意识后退避开了他。
他愣了一下，手放下：“皇后，小白长大了，还是交予驯兽师饲养吧。”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小白鲁莽野性，伤了洛贵妃，养在你身边……”
“皇上，臣妾会管好小白。”我打断他，“今后小白不会再出现在洛贵妃面前。”
“朕是说你……”他还想说什么，但我不想听。
“陛下，今日之事，是臣妾疏于管教，小白误伤了洛贵妃，是臣妾的责任，臣妾自罚禁足一月。”
我冷着脸说完，也不看他，转身就走。
看着小白被包着的爪子，我对系统说：“小白跟着我也是惨，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系统安慰我说“小白能治好”，我苦笑。
可笑的是，我自罚禁足一月，也未能换得他对小白的宽容。
他们要将小白带走，我不放，后来太监带来了圣旨。
它嗷呜嗷呜地冲着驯兽师龇牙咧嘴，驯兽师将它关进了笼子。
小白扒拉着笼子朝我呜呜呜，我咬唇憋住了眼泪。
5.
自小白被带走后，我心情不好，宫人也不敢大声说话，热闹的栖凤宫变得沉闷压抑。
近日我胃口不好，只能吃下点粥。
晚膳，小宫女支支吾吾地禀报，说是洛贵妃想吃松茸鸡丝粥，御膳房只备了一份，所以……
我笑了一下：“算了。”挥挥手让她下去。
晚上睡不着，让系统给我讲笑话。
我坐在窗台上看月亮：“统子啊，为什么你说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系统停了，问我：“你是不是在难过啊？”
我只是觉得，栖凤宫好安静。
我指着月亮：“你看，月光明明那么温柔，我却觉得冷。”
系统叹口气：“积分好久没涨过了。”
我：“小白被带走一个月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打它。”
系统不忍：“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我没忍住还是出门了，没在御兽园看到小白，却得到了洛贵妃有身孕了的消息。
赏赐如流水般，几人抬着一个红绸盖着的东西往落月宫送去。
我似有所感地冲过去，一把掀开，果不其然，是我的小白。
小白长大了不少，安静地趴着，看向我的眼神温顺，我心头一震。
“皇后娘娘，这是陛下赏给洛贵妃的宠物，还请您不要为难奴才。”
我瞪大眼睛仰头望天，唯恐眼泪掉下来。
皇上或许是听说了我今日的失态，今晚来了栖凤宫。
沉默地用完晚膳，我如往常一样洗漱躺好。
他躺在我身边，伸手把我揽在怀里：“你若是想要小白……”
“陛下，臣妾许久未见父亲了，明日能出宫一趟吗？”我打断他。
抱着我的手一紧：“明日，不能，等过几日朕忙完公务，同你一起。”
我轻声说“好”。
徘徊园里的玫瑰不再是我的，为了哄我而捉的小白不再是我的，松茸鸡丝粥不再是我的，他的怀抱也不再是我的，连有限的自由也不愿给我。
系统问我：“你不想回家了吗？”
我轻声说：“我回不了家了。”
系统有点着急：还差两千积分，我们就成功了。
我叹气：“我们都很清楚，无法成功了。”
系统：“那是因为你从不争宠，他给你就要，不给你就不要了。”
系统犹犹豫豫：“我看得出来他还是爱你的，他拥有你的时候从来不睡丽妃她们，但是他拥有了白月光却还是想来你这，只是你一直在拒绝他罢了。如果你去攻略……”
我摇摇头：“你知道为什么历来后宫的女人都沉迷宫斗吗？”
系统不知，在偌大的后宫没有帝王的宠爱是活不下去的，没有自由没有爱，这里就像了一个巨大的牢笼。
我想起小白变得温顺的样子，心里一阵发寒。
这里连森林之王都能驯化，我又能坚持多久呢。
大概殷行止察觉到什么了，最近栖凤宫外守着的侍卫变多了。
系统很惊讶：“他知道了你要走？”
我倒是很淡定：“我不是跟他道过别了吗。”
系统沉默半晌：“你们人类心思可真多。”
我：好了，商城打开，我要兑换道具了。
系统打开商城：总积分值8010，兑换这一世的寿命扣除5000，一个分身扣除1000，传送门扣除1000，易容术扣除500。
我很满意：“不错，还剩510分呢。”
系统也很满意：“也就你积分够多，不然攻略失败是要被抹杀的。”
我不解：“5000积分就可以兑换这个世界的寿终正寝，你们商场还算良心。”
系统翻白眼：“你以为5000积分容易啊，我早说过男主算大方的。”
他忍不住又说：“其实，5000宠爱值是爱与不爱的界线，没有获得爱的攻略者自然兑换不了，也就是我说的攻略失败要被抹杀。”
我不说话，系统又道：“我一直劝你，是因为你是有可能成功攻略的，毕竟他是爱你的。”
我笑了一下：“系统，你觉得殷行止对我怎么样？”
系统想了想：“从一开始他就对你很好，万千宠爱，哪怕后来白月光回来了，万千宠爱转移了，他也没有伤害过你。”
我说“是啊，就是因为他很好啊，所以我不愿意给他不纯粹的爱，也不愿意接受他给我的，不完整的爱。”
栖凤宫在熊熊烈火中燃烧，帝王目眦欲裂地往火光中冲去。
他被侍卫太监们团团拦住，并无大碍，而皇后被救出来之后就已无生息。
我看了一眼化为废墟的栖凤宫，和失魂落魄的殷行止，轻声说：“再见。”
我和系统快乐地游山玩水，去过秀美的江南，也到过孤烟的大漠。
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不得不承认殷行止是个称职的君主。
后来听说君王不肯将皇后下葬，听说君王遣散了后宫。
听说过君王养了一只白虎，一日见不到老虎就暴怒。
听说君王开始信佛，到处寻找得道高僧。
君王与高僧彻夜详谈，第二日就下旨全国寻人。
系统调侃说：“你看，殷行止这皇帝当得真不错，八卦都传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