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暖立马甩开司乘的手,瞪着他,“你干什么!?您弄疼我了!”
司乘立马道歉,“对不起暖暖,大哥没注意,是大哥的错,大哥打自己好不好?”
司乘说干就干,当着剧组那么多人的面,开始自扇耳光,在场的人目瞪口呆,看司乘的眼神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司家虽然算不上顶级豪门却也是二流豪门,何况a市的二流,拿出去随便一看,都是一流。
却没想就这么个二流豪门的当家继承人兼公司总裁,因着一个女孩子撒娇无脑生气,不顾面子地开始自打自贬。
谁人不知上流社会的人最是好面子,而这个司乘的做法,别说好面子,连个人都不算。
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大家看司乘的眼神顿时不对劲。
但司乘却对此毫无自觉一般,自己打自己,打得兴奋得一批。
墨沅丛盯着司乘看了一会儿,锁眉,又看了看司暖,唇角轻扯,没有说话。
有问题。
司暖和司乘都有问题。
墨沅丛继续看着。
“啪!”
司暖一巴掌甩在司乘脸上,现场一片诡异的寂静。
尤其是当大家看到司乘那张长得还算帅气的脸上,一个明显的红印子贴在上面,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
不仅如此。当大家看到司乘脸上划破一个红口子在不停冒血时,大家才注意到司暖手上带了一个钻戒。
是的,司暖穿着古装戏服,带着钻戒。
之前她就没有摘,没有人敢说她,只是任由她自己开心。
司暖当时还特别开心地和大家说,“这是我战哥哥送给我的,他对我最好了。”
大家或多或少都觉得司暖有点过于……不知轻重了,但两个当事人并不这么觉得。
司乘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而且那脑子可能有坑或者怎么的,被司暖打了以后,立马捧着司暖的手。
“暖暖手疼不疼?大哥对不起暖暖,是大哥的错!”
“暖暖,别生大哥的气好不好?大哥知道错了,大哥再也不敢了,原谅大哥好不好?”
那表情和语气真诚又处处透露着担心,但是现场的人且并不觉得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多甜,只觉得司乘脑子有坑。
墨沅丛却是眉梢一挑,轻笑一声,“司大小姐,出门右转有个医院,去看看脑子吧,关爱脑残人士,人人有责。”
司暖闻言,满脸的不可置信,两眼瞪的像铜铃,尖锐的嗓音差点冲破天际。
“你说什么!!?”
墨沅丛皱眉,摇摇头,叹了口气:“唉,老天真实不长眼,怎么能让一个人脑残的同时还听力受损呢,唉……”
司暖被气得不轻,差点一口气没提上。
“你想死吗?!”
司暖拉着司乘的手,气得直跳脚。
“大哥!她欺负我!你帮我!”
司乘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立马想冲上去教训墨沅丛,可就在打算出手的念头一出,脑海中又想起他打不过墨沅丛的事实,闷了两秒,做出了司暖这辈子都想不通举动。
司乘竟然……直接把司暖扛起就走了。
司暖奋力挣扎,却被司乘按得死紧。
司暖被气笑了。
“司乘,你是不是有病?”
司乘不说话。
司暖更气,怒吼:“司乘你放我下来!”
司乘只是一股脑地继续走,没管司暖说什么。
司暖差点咬碎牙,两只手泄愤般地抓着司乘的脸。
指甲本来就长,而司暖下手又重,司乘腾不出手阻止,只觉得脸上一痛。
司乘没在意,他觉得司暖那么可爱的女孩子,只不过是气不过想发泄罢了。
再说他的暖暖那么善良可爱,又怎么可能伤到他呢?
不过,打脸总是来得那么猝不及防。
当司乘感到眼睛忽然剧痛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司暖手指戳到司乘眼球,不是很轻的那种,而是特别用力。
直到司乘的左眼睁不开,感觉到有什么湿热液体在往外流的时候,司暖突然一声怪叫。
“啊!”
“大哥!你的眼睛!”
“好丑!”
司乘大脑空白了一瞬。
没用他把司暖放下,司暖就不顾他的眼伤奋力挣扎,自己跳到了地上。
司乘疼得额角冒汗,脸色也还不正常的白,不过因为司暖那一巴掌,把白色盖住了。
司暖捂着嘴巴,指着司乘,一脸天真,“大哥!你的眼睛流血了,好丑!”
司乘深呼吸,没和司暖说话,这是他第一次思考,自己这么多年默默无闻的付出,到底值不值?
指望不上司暖,司乘颤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手机打了电话。
过了十几分钟,救护车匆匆赶来,把司乘带到了医院。
有个医生看到边上干站着的司暖,神色莫名,“你是他的家属吗?”
司暖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很多回答,说道,“不是。”
司乘躺在救护车上,听到这话,心又凉了一分。
司乘没有揭穿。
救护车离开,司暖又立马抽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一会接通,司暖嗲嗲的嗓音传入听话筒。
“战哥哥,暖暖好害怕……”
司暖还在打着电话,并不知道站在不远处一棵树下很久的墨沅丛。
墨沅丛神色凝重,盯着司暖看了很久,转身离开。
她目睹了全程。
很奇怪,司家一家人的行为,尤其诡异,但是她又找不出哪里有问题。
对自家妹妹或者女儿言听计从叫做宠爱?
墨沅丛难得一次觉得自己遇到了有挑战的事情,所以安稳了这么多年,现在才是正餐?
墨沅丛抿唇,沉思许久。
她其实从来不好斗,她最向往的,莫过于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可是人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就好像她。
她从来不可以……
算了。
她也不需要不是吗?
人世间的情情爱爱,她从来不感兴趣。
墨沅丛足够强大,不需要任何渴求。
今天也是退学第一天,墨沅丛被陆凉堵了。
陆凉穿着校服,白色衬衫扣的一丝不苟,身姿挺立,站在墨沅丛家楼下,时而抬起手,看看腕表上的时间。
墨沅丛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有一种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眯了眯眼睛,面无表情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