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奖惩制度。各个班委负责好自己的工作，如果失职，或者班委带头犯班规，双倍惩罚，双倍扣分。”
“嘶……”
大家摇摇头，这谁想当班委啊！
“作业不交扣一分。成绩下降年纪排名超过五十名，扣一分。课堂上积极主动回答老师问题，加一分，成绩上升超过一百名，加一分，超过两百米，加两分，以此类推，上限是十分。”
说到这儿，栗直顿了顿，抬眼看着底下的同学。
“当然，我们年级一千个人，你们也都是各个地方的佼佼者，都是年级前五十，所以你要加十分，除非你考到最后一百名，最后又提升到前一百名才有可能。这里友情建议，别做梦。你退了那么多，基本起不来的。别的班的学生可不是傻子，那么不努力，就等着被挤出前五十吧。”
下面的同学被说的不好意思，纷纷低下头。
“最后，班委奖励制。每个班委每个月都有加分，加一分，期末也加一分，最后综合评定，工作完成最好的班委，选出两个，加两分。”
“好了，那么先休息一会，下节课选班委。想要竞选的先来我这里报备一下名字，等会儿选择会有优先机会。”
栗直这么一说，大家都有些眼馋了。
好几个本来就有意愿的早就去了，还有一些在犹豫。
当然吗，也有的压根儿没想法，在作为窝着或者到处玩。
夏晚舟看了眼旁边的吴艺。
吴艺在玩手机，夏晚舟无语了一阵。
“你要不要去竞选班委？”
对于夏晚舟的突然询问，吴艺懵了一下，随即不情不愿地开口，语气平淡：
“不去。”
夏晚舟：“……”
抿唇，哼了一声。
“年级第一不选，你怕是要读死书？”
吴艺黑着脸，瞪了一眼夏晚舟，冷笑道：
“我读死书怎样？你来考个第一试试？”
这么一说，夏晚舟黑了脸。
也是莫名其妙。
他感觉吴艺打小就克他。不管做什么，他都比不过吴艺。
学习比不过，打架比不过，他亲妈的喜欢也比不过，除了……额，他泡吧能比。
但是每次他前脚踏进网吧，才把机子开好，后脚就是来揪着他耳朵出去的吴艺。
网吧里人很多，有好几次还是在他兄弟面前，搞得他一点面子都没有。
想到这，夏晚舟就气。
拿出课本开始看书，冷笑一声。
小学初中比不过你，高中还比不过？
要是再比不过，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好的，舟晚夏。
是的，直到高一结束，夏晚舟还是没有比过吴艺，最近的一次差了他一分。
靠！怎么不再来一分！
那个时候夏晚舟突然发现，一个选择题，真的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位置。
就像老师说的。
一分干掉一操场的人，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于是高中的夏晚舟，也不混了，网吧不去了，娱乐城也不去了，喝酒更是没去了。
一天到晚都在抱着书读，偶尔碰到来给他表白的女生，满脸羞怯地看着他。
这个时候，夏晚舟一般会冷冷来了一句，“你把王后雄和必刷题全是刷完，我再考虑。”
表白的女生当场石化，随即满脸愤怒地；跑了。
她跟他谈感情，他为什么要谈学习？
吴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暗道，自己是不是把夏晚舟给逼疯了？
万一以后只知道学习，其他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懂、啥也不做怎么办？
但转念一想，这样不正好？给国家培养一个狂热的科研分子，为国效力，岂不乐哉？
谈恋爱干嘛？搞事业它不想吗？
更何况还是造福百姓的事。
这么一想，吴艺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高二的时候，吴艺班上转来了一个男生。
是个长得很帅的男生，不是夏晚舟的那种规规矩矩的帅气，小阳光的帅。
而是那种野到不行的帅，痞痞的。
他做了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秦溪竹。”
吴艺没听清他后来说的什么，只是在那一瞬间，泪腺似乎被打开了某个开关，她抑制不住地狂掉眼泪。
秦溪竹，还好，你还在。
吴艺一直都有记忆的，一直都有。
属于吴艺的记忆，属于墨沅丛的记忆，和秦野、秦溪竹、陆凉的记忆，她都记得。
秦溪竹被老师安排坐在最后一排，是个独立桌位置，旁边没有人。
夏晚舟在疯狂刷题，并没有注意到吴艺状态的不同。
直到下课的时候，吴艺直接坐到秦溪竹的旁边，把秦溪竹吓一跳。
被吴艺盯得莫名其妙的，秦溪竹眼角一抽。
问：“请问……你是？”
吴艺抿唇，眸底不知名的情绪在酝酿。
虽然很不想相信，但那是事实。
秦溪竹忘了她。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吴艺牵强地笑了笑。
记不得也没关系，能活着就好。
做地狱使者，很累吧？
干嘛要为了她做这么多呢……
“我叫吴艺，是我们班的数学课代表，以后如果有不懂的地方，你都可以来问我，不只是数学，我每一科……都还行。”
秦溪竹愣了愣，随即才松了口气，后怕地拍了拍胸口，然后感激一笑。
“谢谢你啊。”
吴艺摇头失笑吗，“别客气，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互帮互助，应该的。”
秦溪竹面无表情的几秒，随即疏离地笑了笑。
“嗯，但还是感谢。”
吴艺叹了口气，看向他桌上摆着的书，问：“你以前是在哪里上的学啊？上到哪里了？”
秦溪竹似乎僵了一下嘴角，扯着嘴角说：
“私人问题，不便透露。”
他的语气有些硬，却让吴艺僵直了身体。
吴艺努力笑了笑，说：“好……好的。”
毕竟是曾经那么爱自己的人，对自己那么好的人。
进而突然有一天，就这么冷冰冰地和你交流，疏离客气。
和你说话，也只是看在你是他的同学和他自己的教养，仅此而已。
吴艺眼神黯了黯。
“那秦……同学，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问，问谁都可以，我们班很温馨的！”
秦溪竹笑了一下，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