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天空之上,密密麻麻有序地排列着一百口大鼎,整整一百口!这一百口大鼎排列相当玄妙,仿佛按着某种阵法排列。而且,每一个鼎都不简单,明明是灵力凝结而成的,却恍若实质,如同上好的青铜器打造而成。
这每一个大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山,一百口大鼎,一百座山!
“这……这真的是藏山镇中鼎?”
“一百鼎……一百鼎……足足一百个啊!”
“这功法的极致,究竟能恐怖到什么地位啊!”
不少人都语无伦次,不过更多的人被震撼到失声。
藏山镇中鼎是安家的基础功法,也是安家的独传功法,只对安家人传授,而那些安山派他族弟子则不予公开,这功法相传是五百年前安家那位传奇老祖机缘巧合下所创,蕴含天地之大玄妙,据安家古籍记载,这功法虽为那位传奇老祖所创,但即使是他也不得这功法的奥秘,安家其他人更是没有领悟到此功法的真谛,整整五百年,安家耗费数代人的精力,竟没能将一个功法搞明白,何其荒唐。
不过,这个功法依然在安家流传了下来,仅仅修炼它的皮毛,当作基础功法。在安家的眼中,修炼此功法,可以凝聚成一个鼎便已是小成,凝聚成三个鼎为大成,五鼎为圆满。一般的安家人若是稍微勤奋一些,便能在化海境中期修成圆满,也就是五个鼎,但与此同时也因为不懂的藏山镇中鼎的更深一步奥秘,无法继续修炼下去,便放弃转而寻找其他功法。所以在安家人中,很少有人在化海境高阶依然修炼藏山镇中鼎,更别说像安之燃这等道台境高手了。
到这里,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安家人这么震撼,五鼎为圆满,而他竟然炼至一百鼎。其中差距,其实寥寥数语即能说清的。
安陆离痴痴地说道:“族人皆传大伯深藏不露,一向神秘,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你父亲当年可以凝聚出多少鼎?”萧庄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十鼎,”安陆离淡淡地说道,“可就是这样,我父亲依然被族人视为天才。”
“那你父亲当时是怎样选上家主的?”萧庄不解。
“我父亲这辈算下来只有我父亲、大伯、四叔最为出色,可那时四叔太过年轻,不适合家主之位,而大伯从不显露自己的实力,又一心痴心于武道,也不适合当家主,如今大伯之所以会与四叔争夺家主之位,十有八九是受到大长老的强迫。”
“你们家族还真是……一言难尽……”萧庄无奈道。
战场之上。
然而。
安之默面对着这一百口鼎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波动。
“若是这样,那么你这一百多年,可是白费了。”
冷冰冰的声音传入安家众人的耳朵,所有人的心都咯噔一下,此话……此话是什么意思?!
“藏山镇中鼎,现!”
同样的口诀,同样的手印,同样的厚实古朴的气息,这时,安之默身后响起钟声。
“咚!咚!咚……”
钟声经久不衰,每一声都像是山体崩塌,与此同时,安之默身后的天空突然爆发出璀璨无比的光芒!
不知道宏大的钟声响了多少下,待到光芒灭去,人们才放眼望去。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安家众人一概不知,但不论安之默散发出来的气息,单单只说那巨大的声响以及摧残的光芒都是他们无法承受的,他们刚才就像失去意识一样。
虽然安之燃与他为同层次之人,但他俩气息是不一样的,安之燃的气息温和,虽有恐怖的威能,却在外表上给人平静的感觉,如同春雨一般,平时润物细无声,但若是真的发起怒来,亦能毁田灭地。而安之默则不然,仿佛他的世界尽是刚烈,没有一丝的柔和,如同洪水一般,所及之处,除了毁灭,还是毁灭!
安之燃与安之默的名字仿佛颠倒了一般,谓之燃,性格却沉默;谓之默,性格却如同干草爆燃一般。
安家众人放眼望去,只见这时安之默的身后,静静排列着一排排藏山镇中鼎!
一个……
两个……
三个……
……
九十九个……
一百个……
……
三百个……
四百个……
五百个!!
整整五百个!!!
安家众人此时只感觉脑子里空白一片,脑海中嗡嗡作响,要是说刚才意识丧失是因为安之默的气息所致,那现在的意识丧失就是因为接受太大的打击。
安之燃的一百个鼎若是还可以解释的话,那安之默这五百口鼎完全超出了常理了,就比如你活了三四十年,忽然有一天你才知道太阳其实是从西边出来,可想而知你所受到的震撼。
之前安之燃释放出一百鼎的时候,众人皆议论纷纷,而现在,面对着这五百鼎,众人没有一个说话的,战场上出奇的安静,安静到人的心跳都清晰可闻。
安家众人沉默,并不代表安之燃沉默,之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眸子中无喜无怒,如同一方湖泊。
安之默看着安之燃,自己的鼎是他五倍之多,嘴角勾起玩味的微笑,但同样没有说话。
天空之上,悬浮着六百口鼎。
每个鼎都散发出强大的波动,仿佛要将天空撕裂。
……
“原来这就是道台境的实力吗……好强大。”萧庄望着天空之上对峙的两人,呆呆出神。这算是萧庄第一次见识到道台境的实力,而之前的多角墨虎算不上是真正的道台境,十里清扬谷的黑衣人傀儡虽说联手也可以与道台境一战,但也算不上是道台境,至于宋叔,他虽自称自己原来的境界高得吓人,但在万峰之谷那次出手,也就化海境层次。
道台境高手,竟如斯恐怖!
不过即使这样,萧庄还是有信心与之一战,毕竟五藏体乃是至玄至奥之体,他有这个信心。
“别出神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旁边安陆离的声音打断了萧庄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