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看那个!”一个麻衣妇人拉着旁边的男人笑。
“那是什么东西啊……哈哈哈哈哈真是不伦不类!”男人捂着嘴笑。
“那三个人怎么戴着一模一样的玉佩,这也太好笑了吧?”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对殷瑾瑶三人指指点点,殷瑾瑶也终于确定下来,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问题!
她看看奚彻,又看看奚烨,这才发现了问题的根源。
他们两个腰上怎么都系着和她一模一样的玉佩?
殷瑾瑶的眼睛滴溜溜一转,贼笑着将自己的玉佩取下来,偷偷藏到腰间。
这下就是奚彻和奚烨两个人戴着“定情”的玉佩咯!
殷瑾瑶嘿嘿一笑,顺势就走到奚彻旁边,让奚彻走在最中间,这样看起来就是一对“有情人”加上一个小姑娘了!
奚彻和奚烨本就样貌出众,气质尊贵,光是一个人走在街上都能吸引来不少的注意。
现在二人并排走着,百姓们更是一刻都挪不开眼睛。
“那两个男人怎么戴着定情的玉佩啊?”
“该不会是断袖吧?”
“啧啧啧,可惜了,长得那么帅,身份一看就不一般,竟然喜欢男子……”
“可惜什么呀,依我看,是你担心自己没机会了吧!”
殷瑾瑶一边走着,一边捂着嘴偷笑。
让他们偷偷戴一模一样的玉佩,这下就让他们被路人当成情侣好了!
“瑶儿,想什么呢?”奚彻突然停下脚步,“我们到了!”
殷瑾瑶猛地回过神,抬头一看,已经到了朝都最大的酒楼——德安酒楼。
“啊,这么快就到了!”殷瑾瑶心虚地笑着,“我都快饿死了,快进去吧!”
说完,也不管奚彻怎么看她,抬腿就哒哒哒地跑上楼梯。
晌午时分,已经过了寻常百姓用午膳的时间。
殷瑾瑶直接走到酒楼二层,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店小二是个机灵人,一看就知道殷瑾瑶的身份不一般,谄媚地朝殷瑾瑶笑着:“这位姑娘,您想吃点什么?”
殷瑾瑶不是第一次来这家酒楼了,她轻车熟路地报了几个菜名,就在窗边悠哉悠哉地发呆了。
奚彻和奚烨一起走上来,却在选位置时又争执起来。
“我先上来的,应该我来选坐哪!”奚烨恶狠狠地说,“我要坐瑶儿身边,你有什么意见?”
“不准。”奚彻言简意赅,“那是本王的位置。”
“怎么就成了你的位置……”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奚彻和奚烨竟然又要吵起来了。
殷瑾瑶兴奋地朝店小二挥手:“小二,快快快!快拿盘瓜子过来!”
可惜店小二还是慢了一步,等他把瓜子拿过来的时候,奚彻和奚烨已经达成共识,分别坐在殷瑾瑶的桌子两侧。
“吵啊,怎么不吵了?”殷瑾瑶抓起一把瓜子嗑起来,“我还没看够呢!”
奚烨的脸上微微有些过不去:“瑶儿,你是不是生气了?”
殷瑾瑶一边嗑瓜子一边坏笑着:“怎么会呢,这一幕我巴不得多看几眼……想必这家酒楼里所有人也都没见过断袖之情吵架的。”
奚彻和奚烨闻言均是一愣,再一看殷瑾瑶的腰间空空荡荡,早已不见了那只玉佩的踪影。
“你发现了?”奚彻轻笑,从腰间把那个玉佩取下来。
奚烨也不情不愿地取下来,既然殷瑾瑶没戴着,那他戴这个玉佩也没什么意义。
正好这时候店小二把菜送了上来,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子。
“王爷说过要请客的,我就不小心多点了几道菜,真是抱歉。”
嘴上道着歉,可是脸上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殷瑾瑶往自己碗里夹了一大筷子菜,津津有味地扒拉好几口。
和这两个冤家出门也太闹心了,那在美食面前,如论如何也要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你这个丧门星,让你喝你就喝!”
隔壁桌的络腮胡子男人突然怒吼一声,惊得殷瑾瑶筷子都掉了。
“费了那么大的工夫把你搞回来,是为了看你哭哭啼啼的?”另一个男人愤怒地甩了女子一巴掌,“赶紧给老子喝下去,不然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被这几个男人围着的是一个瘦弱纤细的白衣女子,她低头啜泣着,头发都已经被打散了。
“既然出来卖身葬父,我们也帮你安葬好你爹了,那你就应该感恩戴德,好好跟着我们哥几个!”一个男人装作温柔的样子搂住女子的肩膀,可是每一句话都是在给她洗脑,“只要你听话,我们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白衣女子迫于无奈,只能咬咬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对,这才像话嘛!”络腮胡男人淫笑着往白衣女子身边凑了凑,一双手不安分地上下游走着,“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不然不可能辛辛苦苦把你爹安葬下去,你说是不是?”
白衣女子胡乱点头,畏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络腮胡男人作势就要吻上白衣女子的脸,她下意识将头转过去,男人亲了个空,瞬间恼羞成怒起来:“你这个该死的贱人,真是给脸不要,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
下一瞬,狂风暴雨般的拳头打在女人身上,她嚎啕大哭,络腮胡男人却没有丝毫怜惜,另外几个男人哈哈大笑着,仿佛看女人挨打是很有趣的事情。
殷瑾瑶看不下去了,冲上前怒喝:“住手!”
络腮胡男人的动作停下,殷瑾瑶赶忙将那白衣女子护在自己身后。
“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络腮胡男人气势汹汹地瞪着她,“我告诉你,你可别多管闲事啊,这女人是兄弟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搞来的,要打要骂都是我们的自由。”
殷瑾瑶冷哼一声:“不就是要钱吗,给你就是了!”
说着,就从钱袋中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
男人没想到殷瑾瑶出手这么阔绰,一出手就是一百两,贪婪之色毕露无遗:“一百两银子可不够,想救她至少要这个数!”
说完,就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殷瑾瑶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一千两?”
“没错!”男人狰狞地笑了,“要是掏得出来你就救,掏不出来就趁早滚蛋!”
一边是可怜无助的白衣女子,一边是狮子大开口的络腮胡汉子,殷瑾瑶几乎在一瞬间内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一千两银子,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