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千渡,你花的时间太多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玉千渡继续把玩者拇指上的扳指,一滴妖艳的血液似红花一般盛开着,他漫不经心的说道
“反正完成了不是吗?你答应我的事情何时能兑现?”他只关心这个,其他的跟他无关,从屋内走出了一位老者,他抚着下巴上的胡须
“千渡,你太心急了,这样会误大事的”一听这话,玉千渡的眼睛里闪出了一丝冷冽,手突然停了下来。
“翦若老头,你什么意思?难道说你的承诺全都是假的?最后一个‘客户’是你的亲孙女,你早知道她是‘圣女’,所以这十几年来,你一直处心积虑的将她身边至亲至爱赶走,真真替她感到悲哀啊!”翦若叹了口气,背过身去悠悠的说道。
“放心,你很快就可以和你的情人相会,但是,她终究是不是你宿命就不敢肯定了,因为你身上的玄冰封印,只有你真正所爱方才可以解啊!”这老头到底在胡说些什么?这世界上我玉千渡唯一所爱便是璟烟,他是不是傻了,说完就大步离开了,翦若望着天空,星雅那孩子一定会怪自己的,他叔叔做的一切自己都是知道的,可是他不能阻止,他就要让星雅变的能独立面对一切,尝尽天下最痛苦的情爱,方才能成为真正的‘圣女’,为了等到那个时候自己花去了多少心血,这个谁能体会呢!想到这里翦若已经老泪纵横了。
“星雅,我可怜的孩子”
在原地等了一个小时,翦星雅的腿已经开始麻了,该不会玉千渡在骗自己吧!这都一个小时了,怎么连个人影还没见到,这时身后便出现了马蹄声,越来越近,然后就感觉自己腾空了,原来那骑马之人将翦星雅打横抱上了马,然后让她坐进了自己怀里,不同于玉千渡身上的清香,此人的身上竟然有种草药味道,淡淡的甚是好闻。
“好星雅,你可知我找了你许久!“说完惩罚性的咬了下她那小巧的耳朵,翦星雅吃痛的回过头忘着眼前的人,目光相接触后,她忍不住浑身一震,那人深刻的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一袭白色滚金长袍,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薄薄的嘴唇好看的上扬着,只是那眼底流露的全是冰冷,就像是玉千渡的手一样,没有丝毫温度,衣服上用金丝绣着华丽的图案,那衣服质地很好,想必是个有钱家的主吧!
“你是哪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那男人一听这句话,脸上似有似无的笑容立刻冻结在脸上,还没等翦星雅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抛下了马,生生的跌坐在地上,过了一会才感觉到屁股一阵疼痛,钻入骨内,想必应该裂了吧!翦星雅气愤的瞪着眼前的男子,这男人真是奇怪,明明是自己抱她上马,现在还将她抛下马,就算后悔了也出于礼貌说一声,让自己有个心理准备嘛!眼泪委屈的在眼眶里打转。
那男人翻身下马,他蹲下身子捏住了翦星雅的下巴,带着一抹狠劲说道。
“即使你昨日摔坏了脑子,也将是我凤晨煊的女人,这是谁都改不了的事实,还是说你还想着他?”翦星雅打掉那只大手,忍着痛站了起来。
“你才脑子摔坏了,你我这是第一次见面,我还要等人,没时间和你胡搅蛮缠!“说完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朝回走去,万一等自己的人走了怎么办?她才不想和这疯子呆在一起。
什么?这该死的女人竟敢回嘴,想来放眼望去,整个皇朝除了自己的父皇,还没人敢这样和自己顶嘴,看样子是活的不耐烦了,本想今天带她出宫散散心,没想到她竟然半路给跑了,越想越气,他狠狠的朝马屁股抽了一下,马叫了声后朝翦星雅奔去,就在这时,凤晨煊再次将她抱上马,受到惊吓的翦星雅挣扎着
“你要想死,我可以成全,但是不是现在”说完又掉头飞快奔去,一路上翦星雅被颠的想吐,她的小手紧紧抓着凤晨煊的衣服,生怕掉下去,她才刚来还不想死,可是真的很想吐,说完完全不顾及对方的身份‘呕’的一声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到了凤晨煊的衣服上,原本就青着脸的凤晨煊,现在是变的铁青,有种立刻就掐死她的冲动,想自己平生最爱干净,瞧瞧这该死的女人都干了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马终于停了下来,在翦星雅措手不及的时候,再次被抛下了马,只是这次自己稳稳地站在了地上,屁股传来的一阵疼痛,让她险些叫了出来,愣在原地的她,被无情的拽进了一顶帐篷内,然后甩在了床上。
“花鸢,看好了你家小姐,万一出了差错,仔细了你的脑袋!”说完便大步离开,见那人离开后,那个叫花鸢的少女,连忙扑到了她的身上。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刚刚听小德子说你不见了,可把奴婢吓坏了”说完抽泣了起来,翦星雅望着眼前抽泣的少女,淡淡的粉色衣裙,头上梳了个双丫髻,一张小脸还算是清秀,大大的眼睛清澈的像一汪湖水,想来也是个没心机的丫头。
“花鸢,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听自家小姐突然问着个,花鸢以为自家小姐定是昨晚摔坏了脑袋,一张小嘴撇了撇一副要哭的样子。
“小姐真的忘记了?”翦星雅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要是记得住还问你做什么,花鸢擦了下眼泪说道。
“这是皇朝御用狩猎的地方,前儿个小姐说在宫中太闷,想出来走走,所以太子便带你来这了”皇宫?为什么刚刚走出个牢笼,这又进了另一个牢笼,难道说这生生世世都无法逃脱了?想到这心里一阵泛酸。
“那我是否还叫翦星雅?好花鸢,再多说点有关我的事情,说不定我就会好啦!”花鸢单纯的点了点头。
“小姐是翦家的大小姐,也是当今宰相的表妹,六月初一便是您和太子爷的大婚之时”结婚?可恶的玉千渡,你到底将我带到了什么地方,说完忍着屁股的疼痛,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朝帐篷外面走去,花鸢见状连忙拦了下来。
“小姐,您可千万不能走,万一您这一走倒霉的可是相爷啊!”花鸢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也止不住。
“管我什么事“说完狠心的将花鸢推坐到了地上,谁知花鸢抱住了她的腿,死活不肯撒手。
“难道小姐忘了对相爷的爱了吗?以前的小姐不会弃相爷不顾的,要是小姐执意要走就从奴婢身上踏过去吧!”第一次这么顶撞小姐,但是一想到小姐和相爷临别的那些话,自己的心都会跟着痛起来,跟了小姐整整十年了,小姐对相爷的爱从没变过,只可惜,相爷只是将小姐当做妹妹罢了。
“起来吧!”其实她也不忍心这么对待花鸢,她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也真真为难她了,说完弯腰扶起了她。
“小姐还走吗?”花鸢大大的眼睛里含着眼泪,极其可怜,翦星雅刮了刮她的鼻子打趣道。
“难道你不怕疼?我若真的从你身上踏过去,我不成了罪人!”见小姐笑了,花鸢傻乎乎的笑了起来,就这样主仆俩抱在了一起,翦星雅在花鸢的耳边坚决的说道。
“但是我不会嫁给他的”花鸢猛地抬头,她知道小姐说的‘他’是谁,她也了解小姐,只要她说的,一定会做到的,她只是担心小姐会出事。
在马背上翦星雅观察了一下那个太子,他的眼神里并没有一丝疼惜,看样子他也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要执意娶她,还有那个所谓的宰相,既然现在走不了,那就将它查个水落石出,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
“花鸢,我想出去走走”说完准备走出帐篷,可是没走几步,她像是想起什么似回过头,她笑了笑。
“不用担心,我不会逃走的”花鸢上前给她披了件藻绿色的茜纱披风,然后整理了下她的裙摆。
“入夜了,外面露重,小心身子”翦星雅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刚掀开帐篷的帘子才发现,天真的黑了下来,和现代比古代的天黑的更快,她提着裙摆漫无目的的朝远处走去,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她靠在一棵树干上,脚下画着圈圈,正在想着事情,远处的凤晨煊正朝她走来,看着眼前的女人,其实他真的好奇眼前的女人有什么好的,能让韩颜彬如此看好,天下的女人都一样,忘恩负义,其实他并不知道,眼前的女子,再也不是那个整天缠着韩颜彬的人了。
“谁让你出来了?该死的花鸢”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翦星雅的思绪,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眼神里充满了防备和敌意。
“不关花鸢的事”简单的一句话,不带任何感情,然后继续用脚画着圈圈,见到眼前的女人竟这样对自己说话,莫名的火涌上了心头,他一步跨到翦星雅的跟前,大手板起了她的下巴,他讨厌自己说话时,别人不看着自己的眼睛,这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
“不要以为你是韩颜彬的表妹,本宫就不敢把你怎样!”翦星雅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娶我?”这话一下子问住了凤晨煊,要不是太后逼着自己娶她,自己这么可能娶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妹妹呢?他喜欢的只有一个女人,可是,她竟可笑的成为了自己父皇的人,所以这些年,他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靠近自己,当看见翦星雅时,他有种想要利用她,报复梁绕音的想法。
见他愣神,翦星雅打掉了他的手,她讨厌和凤晨煊待在一起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来,提起裙摆朝树林深处走去,见她离开,凤晨煊追了上去。
“天太黑了跟我回去!”命令的口气不容人拒绝。
可翦星雅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气之下的凤晨煊,竟然扛起翦星雅朝树林外走去,翦星雅哪肯就这样让他扛着,她用膝盖朝凤晨煊的肚子,毫不留情的顶了下去,凤晨煊闷哼一声还是没有停下来,这男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她张开嘴,狠狠的朝凤晨煊的肩头咬了下去,由于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凤晨煊将她放了下来,得了空的翦星雅撒丫子就向反方向跑,就这样大黑天的,一个跑一个追,在树林里上演了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