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星雅望着窗外,一路上看见了许许多多乞讨的人们,他们目光呆滞的看着马车内的翦星雅,她叹了一口气,凤晨煊撇了一下嘴。
“这么不想回去,也是,回去后还要跟本太子的那些美姬们争宠”翦星雅不屑的看着眼前极其自恋的男人。
“得了吧,少自恋点能死啊!”她说罢后又看了下韩颜彬,韩颜彬轻咳了一声,自己是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意思。
“那你叹什么气?”翦星雅伸出手掀开车帘,眼前有很多穿的破破烂烂的人,在抢东西吃,还有些小孩子一直在那哭,看的揪心的疼。
“看看他们,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太平盛世吗?其实你们就像坐在井底的青蛙一样,什么都看不到,这和瞎子又有什么两样!”越说越激动,其实他们又何尝不知道,自从柔然族骚扰边疆,这些可怜的人们便从边疆逃难到此,导致现在整个凤皇朝资金短缺,皇上为此事头疼不已,那些无能的大臣们又没有办法。
“现在柔然族肆意掠夺,所以……”韩颜彬想极力解释,但是被翦星雅犀利的目光惊吓住了,何时见过她会这样看自己。
“都是借口,我看其实真正的原因还是出自你们!”凤晨煊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的大手一把抓住翦星雅的衣领,然后满眼的怒火。
“该死的女人,你懂什么,朝政能是你一介女人干涉的吗?”这女人不是一般的胆大,要是这话被父皇听到了,后果不堪设想,估计自己都会被牵扯进去,翦星雅却一脸的淡然,她悠悠的说道。
“太子爷的性子可真是急,你且听我将话说完再发火也不迟啊!如果我说错了,随便太子爷处置,宰相大人可以作证。”韩颜彬猛的看向眼前的女子,她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翦星雅了,其实自己早该怀疑了,以前的她蛮横骄纵,处事根本不会这么冷静,这短短的几日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本宫到底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翦星雅其实也没底,一半是听花鸢讲的,一半是在现代看电视上学来的,可以说是现学现卖。
“我想问下宰相大人,您在京城中有多少房子和地?”韩颜彬一愣,他没想到翦星雅会问这个,这些和窗外的逃难者有什么关系。
“这个……在京城有两处房屋,地嘛~有几千亩吧!这些都是皇上赏得”翦星雅点了点头。
“作为宰相这些不算多,可是我听说朝堂上最低的官员,京城内房屋都有两套地有百亩之多,更不用说在京外了他们哪来的这么多银两,还不是收受贿赂,他们的家人、亲戚仗着有后盾撑腰压榨百姓、强抢民女无恶不作,这和那些强盗有什么两样,不!应该说还不如他们,太子爷,你说我说的有理吗?”她又将视线落在了凤晨煊的身上。
凤晨煊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这女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在朝堂上,多半都是开国老臣了,自己只不过是小小太子,以后登基还要靠他们扶持,万一他们见风使舵,投靠了梦离的话自己不是得不偿失。
“表哥愚笨,不懂表妹的意思还望表妹指点一二”韩颜彬其实知道,凤晨煊和自己一样心存疑虑他不好意思问,那就由自己代劳了,翦星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指点算不上,星雅是个小女子,只是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而已,宰相大人不要见笑才是”
“在朝堂上多半都是老臣了,他们所说的在朝堂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分量,太子爷不可能当面要求收回他们的私有财产,但是太子爷可以借静王的名义去做啊!”
“借皇叔的名义?”这回是凤晨煊惊讶的开口,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梦离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自己摆布,翦星雅将他眼底的疑虑和不信任,通通收入眼底。
“对,静王爷是个没主见的人,不如派一奴才在他耳边吹吹风,就将大臣的私下所有财产做成簿子,交给静王的手下,得到簿子的静王一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事情传的满城风雨,那时太子爷再点一把星星之火,到时候太子爷来个金蝉脱壳,一切可以迎刃而解了,太子爷就等坐收渔翁之利吧!”
车内的两个男人的目光,都看向这表面平淡无奇的女子,没想到心底竟会这么细腻,细腻到让人害怕,这是个好主意,而且是个一石二鸟的好主意,这一切不用亲自动手就可以搞定,不仅得到众位大臣的青睐,还能一并将威胁到皇位的静王铲除,再好不过了。
“好是好,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点?”早听说静王和当今太子的年纪相仿,关系有比较要好,自己出的这个主意,太对不住素为某面的静王,可是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实在对不住了,翦星雅暗暗道着歉,其实她并不知道静王比她想象中聪明的多。
“又不会要静王的命,只不过是让静王在大臣心中的分量,没有以前重了而已,到时候您在到皇上面前说说情,这一切不都过去了,再说做大事的男人不会这么扭扭捏捏的,俗话说‘无毒不丈夫’嘛!”韩颜彬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怪她用词不当。
“应该说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翦星雅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又继续看向窗外,而对面的凤晨煊,在考虑如何将这计在部署的精密点,因为这虽是好计,但是仔细一想还是漏洞百出,还是在容自己想想。
“现在太子爷觉得我该不该受罚?”翦星雅露出得意的笑容,凤晨煊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平常傻呼呼的,难道是装出来的?看来她越来越有趣了,顿时凤晨煊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当然要罚,就罚你当本宫的太子妃,以后没有本宫的允许,休想离开本宫的视线之外!”这算哪门子的惩罚,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刚刚就不该出主意,翦星雅摆出一副烈女守贞洁一般的口气。
“休想,我才不嫁你呢!再说了,你不让离开就不离开了,想限制我的自由,没门!”他们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着,可是在韩颜彬的眼里却显得亲密无间,自己就像是多余的,心猛的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的隐隐作痛,当初自己为什么不肯珍惜她呢,到失去了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