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三位所谓的能人。
严君豪死于叶牧之手,凌迟三十六刀,重伤不治。
而严怀业和严克难被人用同样的手法杀死在医院。
不用细想,最大的嫌疑人正是叶牧。
而且叶牧不久前,刚和严怀业有过剧烈的冲突,严克难更是被卷进去打成重伤。
无论是寻仇,还是报复,叶牧都有杀人的动机。
“看来,这人就是冲着军主您来的。”贪狼轻笑一声。
叶牧应道:"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我,倒是说明了点什么,看来中都这趟水,远比我要想象的深……"
贪狼听出了叶牧的冷峻,立时回道:“军主,您想怎么办?”
“我?”叶牧笑了笑,“静观其变,在他们自以为得逞的时候,再将其狠狠虐杀!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难祭我叶氏英灵!”
……
严氏大院。
严恩则跪倒在地,双目通红,悲愤欲绝。
严伦坐在椅子上,显得老迈颓萎,整个人显得毫无生气。
院子中央,只有寥寥数人,中间两具尸体染红了白布,严怀业和严克难只能看出一个人形。
“爸!大哥和克难,是被人残忍虐杀的啊!叶牧……他太狠了!哪怕我们已经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甚至卑躬屈膝,低头认错,可他还是……还是下此毒手!”严恩则痛苦不堪。
“怀业……克难……”严伦喃喃出声。
整个严氏都笼罩在一种哀痛之中,为了防止事情闹大,严伦并没有召集严氏嫡系,而是秘不发丧。
严伦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他看向严恩则:“报馆那边都安排妥当了吗?”
“爸!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严恩则愤恨难平,装的一副很悲痛的样子。
“人虽然死了,但是严氏的颜面不能丢!你连这点都不明白吗?”严伦猛地站了起来,目眦欲裂,“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外界知道我严氏被人针对,为了防止根基动摇,更不能将怀业的死因透露出去!”
“我知道。”严恩则压低声音,“我已经知会媒体方面,让他们统一口径,说是大哥和克难是出了车祸,送到医院的时候,不治而亡。”
“嗯,我们惹到叶牧的事情,不要声张出去,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我们严氏摧毁已经足够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他报复心如此之强,不过小小冲突,便杀了怀业和克难,这种人,简直就是魔头!”严伦为了家族能够维系下去,心有不甘的说道。
在场的少数几人,都心中不忿。
严恩则更是出声道:“爸!大哥是为了家族才死的,现在我们秘不发丧就算了,就连仇都不报,我做不到!我忍不了!”
“忍不了,也得忍!叶牧能量之大,超乎你我想象,现在严氏好不容易能喘过气来,绝不能再和那个魔头对上,不然我严氏上下,恐遭灭族之祸!”不得不说,严伦是一个合格的家主。
为了家族长盛,在严氏遭遇危机的时候,能够当机立宽,将严怀业送惩戒谢罪,现在严怀业和严克难死了,他都能隐忍下来。
若是给严伦一个更大的舞台,他定会有更大的作为。
可惜,家族内讧……
总有人自以为是且……自命不凡。
妄想以一己之力扳倒叶牧,却不知,这样做,只能是断送一族光景……
严恩则便是这个人,他已然成了慕容英手中的一颗棋子。
“不!爸!您要给怀业一个交代,给克难一个交代啊!他们不能白死,那姓叶的,必然要偿命!吧!你不公!你不公啊!”
突然院落当中,一个中年妇人闯了进来,正是严怀业的正妻!
严恩则冷漠一笑,随即假意道:“大嫂节哀,爸也有他的苦衷……”
“苦衷!再大的苦衷能抵得上我丈夫和儿子的命吗!爸!我尊敬你,叫你一声爸!别让我寒心,要不是你打断怀业的腿,他又怎么会被人凌迟,你!你就不内疚吗?”
女人声声泣诉,让严伦心中烦乱。
“够了!”他怒喝一声,“把这女人给我拖下去,将怀业和克难葬了,任何人,不允许再提及此事!”
说罢,他转身便进了屋里。
院子里寥落的人抬着两具尸首离开,剩下严恩则一人,来到了中年妇人的身旁。
那女人擦了一把眼泪,看向大门紧闭的严氏内堂:“严伦!我丈夫的死,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随即她看向严恩则,冷声道:“严恩则,你不是想当家主吗?现在怀业死了,只要你能为怀业报仇,杀了叶牧,我就支持你!”
严恩则摇摇头,平静的说道:“叶牧当然要杀……家主……我也要做,不过大哥的仇,我可没法报。”
“为什么?”
中年妇女见严恩则神情不对,刚说出口。
“刷!”
一道匕首直接刺穿了她的心脏,严恩则靠近他,说道:“因为,他是我杀的!”
他一脚踢开这个名义上的大嫂。
看向内堂。
“咳咳,够狠,少主果然没看错人。”院落当中,突然响起一道淡漠的声音。
循着声音看去,一身着白色长衫,身形极为消瘦的男子,站在阴影里。
这人看着弱不禁风,面色暗黄发黑,看着就像命不久矣一般。
“白先生,外面都……”严恩则问道。
“都搞定了,现在就差最后一步,到了这个份上,咳咳,你可不要手软,不然……少主可会很失望的。”被称作白先生的人,就是慕容英的门客,人称病痨鬼白丧,便是他,杀了严怀业和严克难两人。
人如其名,病痨鬼长的也是一副要死的样子。
但严恩则却知道,此人实力之强,恐怕大哥所圈养的那位巴颂,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会,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我不会收手的。”严恩则咬牙道。
“对了,以防万一,我来的路上,顺道把你大哥的情人和私生子一并杀了,算是给你扫清后患。”白丧笑的很难看。
严恩则笑道:“真是有劳你了,希望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也能这么顺利,最好……滴水不漏。”
说罢,严恩则缓步迈上台阶,推开了内堂的门,一路往前,直到了严伦的卧房。
“爸!大嫂自杀了!”他喊了一声,便直直的推开了卧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