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恶僧哑叔的出场,让众人一阵惊叹,可这短短的一瞬之后,这昔日令人胆寒的恶僧,就这么不知死活的倒在了地上。
唯有真正见过哑叔出手的那些老者,才知道叶牧有多么可怕,也更感到心悸。
“哑叔,就这么被打倒了?”
“这小子,该不会使了什么手段吧?”
“不可能,这哑叔肯定是假的,不然不会就这么轻易落败!”
这场面实在是太过吓人,他们哪怕是质疑哑叔的实力,也不愿意承认叶牧的强大。
柳国涛本就怨毒愤恨的脸上,变得更加的阴鸷,哑叔就倒在他的脚边,两只手指骨寸断,而叶牧还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
柳东来的全身已经被恐惧占据,甚至不敢去看叶牧的眼睛,睁着发肿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浑身发颤。
“太可怕啊!这家伙,难道是来灭我柳家的?”一个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从脑海里浮现出来。
“别让他走!拦住他!”
“上上!”
“把守各个通道,今天就要他死在这里!”
时间过的很慢,叶牧静等着柳家的其他人赶来,将四处通道都封锁,这才轻蔑的笑了笑:“想柳家灭门的话,你们大可试试……”
这柳家众人先是看到哑叔落败,而后又被叶牧挑衅,一个个的血气上涌,就要动手。
“住手!都给我退下!”关键时刻,还是柳国涛喝退了自寻死路的这些年轻后辈。
他经历过很多事情,从叶牧的神情中,柳国涛能够看出来,柳家众人若是动手,柳氏将会陷入万劫不复当中。
“叶牧,能否坐下来谈谈,也许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柳国涛能说出这席话,已经是对叶牧有了惧意。
“是有点误会,所以我此番前来,就是给您送上一份礼物,来消除这个误会。”叶牧声音有些寡淡,可听的又很真切。
“礼物?”柳国涛和柳东来相视一眼。
就在他们疑惑这礼从何来的时候,叶牧突然话锋一转。
“诸位不觉得今天冷清了一点吗?堂堂柳氏寿诞,可是柳家两位主理人,却不在这里。”叶牧看向柳国涛。
“兴运和兴鸿有要事缠身,不能出席,也在情理之中。”柳国涛硬着头皮说道。
“是吗?”叶牧轻笑,“我所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
“你!”柳国涛预感不妙,“我那两个孙儿是有些顽劣,如果不小心得罪了你,你可以代为管教一番,我没有任何异议。”
看柳国涛这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叶牧只觉得一阵好笑,他冷声道:“有的时候,得罪错人,可不仅仅就是管教一番能够一笔划过的了。”
柳国涛知道,叶牧口中的这个人,正是许婉清。
那个中都妨妇!
他顿时不悦道:“大不了我柳家出面,替他们两个表示歉意,如此,还不够吗?”
“柳家?!”叶牧突然爆喝,“柳家的面子?很大吗?”
这一声怒喝,让柳国涛心头发悸,他皱眉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要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吗?别说他们没把那个女人怎么样,就算是他们真做了什么,那也是我柳家的人?!容不得你一个外人来指指点点。”
“果真是好大的口气,你的两个畜生目无法纪,祸害中都,我本想和你们讨个说法,现在看来,倒是我仁慈了,这种人死不足惜,连带你们柳家都应该就此消失!”叶牧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
柳氏……的覆灭,只不过他一念之间。
“哈哈哈,我柳家屹立中都风雨多年,岂能是你一个人说灭就能灭的,不过是伤了一个哑叔而已,这中都根深错接,互相维系,你看看这在场这么多人,都是我柳家的上宾,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有几条命!够大家取的!”这才是柳国涛最大的依仗。
一个家族的势力,攀枝错节,根深蒂固,远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撼动的。
就算你再厉害,你再强大,你没有依仗,怎么可能受得住这些人背后的算计和报复!
可柳国涛没想到的是,叶牧,最不怕的就是比势力,比底蕴。
他,可是北域之王,战神殿之主!
麾下铁卫数十万,别说一个柳氏,就是覆灭整个中都,也不过弹指之间。
“我有几条命与你无关,不过我能保证的是,没有人会为你们柳氏出头,因为,他们不敢!”说罢,叶牧的虎目环顾全场。
果真,在他目及所处,看到的都是一只只怯懦躲闪的羔羊,就连柳东来都低下了头。
“寿诞即将结束,为免误了时辰,还请柳氏先收下我这份厚礼。”叶牧语气轻佻。
“你的礼物,我不稀罕,何必惺惺作态!”柳国涛直接拒绝道。
而叶牧却反问道:“你确定吗?这礼物,你若是不收,可是要抱憾终身的。”
锁着他的话音刚落。
柳氏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嘶鸣,不多时,破军牵着一头高头大马走了进来,马鞍上拖着一副沉重的锁链,其锁链上血迹斑斑,另一头则是一个满是血污的口袋,在地上拖出一条血路。
整个大厅中,所有人都被扑面而来的血污弄的不适,纷纷向后退去。
“柳国涛,这礼物,你可满意?”叶牧问道。
柳国涛不明所以,但是一股强烈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口袋里……
莫不是……
柳东来与之想法一致,看着那血污口袋里,不断蠕动的样子,忍不住跑到近前,三两下就解开了口袋。
瞬间,他浑身颤抖……
口袋当中,是一个被生铁牢牢铸就的“铁人。”
柳兴鸿身上被滚烫的铁块焊死,脑袋上更是覆了一个铁面具,五官尽毁,唯留着两个气孔,用来出气,四肢被铁掌钉的血肉模糊,已然和这铁掌融为一体,稍微露出来的地方,都是燎烧的血泡。
他已经口不能言,只是无意义的发出哀嚎和惨叫。
可柳东来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正是他的长子,柳兴鸿!
他回头冲着柳国涛吼道:“是!是兴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