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上到楼上的时候,许婉清已经躺下了。
“睡了吗?”他小声问道。
“睡不着。”许婉清翻了个身。
叶牧刻意笑了笑:“没事的,我给咱爸打过电话了,宋远航打电话过来不是追究什么,而是代她妻子向你致歉,这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哦。”许婉清回应了一声。
叶牧心疼的看着她,说道:“消消气吧,没必要和她计较,这么多年都忍让过来了,实在不行,我们搬出去住,我在水榭湾还有房子,或者你想去哪,我买一套就是了。”
“多多还小,需要人照顾,好歹她也是我妈,搬家的事情,等多多长大点再说吧。”许婉清婉拒道。
叶牧点了点头。
就当他从衣柜里往外拿被褥的时候,许婉清咬了咬下唇,说道:“别打地铺了,以后你就睡床上吧。”
“啊?”叶牧手一滑,差点把杯子掉在地上。
“不过你要睡另一边,别越界!”许婉清强调道。
叶牧犹豫了一下,苦笑道:“别勉强,如果你不是真心的话,就别说这些话了。”
“……”许婉清坐起来,看着叶牧,一字一句的说道,“让你睡床上,是因为你确实对我很好,我想试着慢慢改变对你的看法,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当我没说吧。”
“原来是这样,我愿意!我愿意!”叶牧赶紧回到,笑着将被褥塞进了柜子里。
许婉清一脸羞涩的说道:“被子!你倒是把被子也拿出来啊!”
“没事,我不盖也行。”叶牧笑的很开心。
深夜,两个人都无心睡眠。
叶牧缩手缩脚的保持着不越界的举动,他看向背对着自己的许婉清,动也不敢动。
许婉清也睁着眼睛,尽量睡在床的另一边,她心里也是惴惴不安,生怕叶牧会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
“他该不会扑过来吧?”
“草率了,不应该这么快让他上床的?”
“该死的,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在酝酿着什么。”
……
一会害怕叶牧悄无声息的蹭过来,一会又埋怨他一点动静都没有,许婉清的心情可谓是极其复杂。
“我就这么没吸引力吗?他怎么动也一下?”
许婉清鼓着腮帮子,稍微有些生气,刚转过身。
“喂,我说……”
霎时,她就愣住了,叶牧的一张脸就贴在她的近前,张着嘴,不知道要干什么。
“啊!”
许婉清吓得大喊起来。
叶牧慌乱之中,赶紧捂住她的嘴:“别喊,别喊!”
许婉清在床上拼命的挣扎起来,两只脚乱踢……
“别!我就是想和你说个事情!”叶牧又腾出一只手,把她的脚摁住。
许婉清用手死命的推着叶牧,一个劲的摇着头。
“过几天,叶氏集团要举行开业典礼,我想邀请你一起去!”叶牧赶紧说道。
许婉清先是楞了一下,随即睁大眼睛,示意叶牧先松开手。
叶牧刚松开手,许婉清就立刻背过身去,她脸红道:“下次有事说事,别凑过来!”
“我喊了你两声,你没动静,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叶牧有些委屈的说道。
许婉清脸色通红,呼吸急促,她咬着被子一角,让自己不发出那种短促的呼吸声,反诘道:“胡说!明明是你声音太低!”
“我……”叶牧刚想解释什么。
“睡觉!”许婉清用被子蒙住脑袋,不再接收和叶牧有关的一切讯息。
而另一边叶牧也是面红耳赤,他见许婉清不再怀疑自己,才放下心来,还好自己反应快,想了一个叶氏开业的借口,才糊弄过去,不然,又得去打地铺了。
刚才他就是看着许婉清的身影,再加上空气里一直都淡淡的女子幽香,这股味道他在北域这么多年,都不曾闻到过,情不自禁,就靠到了许婉清的身后。
毕竟叶牧也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自有多多那一晚之后,他便再没了男女之间的那点经历,现在躺在许婉清身边,真可谓是百爪挠心。
而另一边的许婉清更是如此,叶牧就躺在她的身侧,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在慢慢发烫,五年前的一幕幕又涌了上来。
空气里散发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暧昧气氛。
叶牧忍不住伸出手,想要伸进许婉清的被子。
谁料,刚掀开一角。
许婉清立刻坐了起来,匆匆走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就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叶牧顿时尴尬的收回了手。
第二天一早,叶牧觉得胸口有些沉闷,不觉得被憋醒了,他悠悠的震开眼睛,顿时眼前一片雪白,晃的有些刺眼。
鼻息之间更是带着一股温热,许婉清的搂抱着他,绝美而带着渴望的脸庞静在眼前,一双眸子微微跳动,睫毛抖动着醉人的颜色。
她像是一只章鱼一样,紧紧的贴着叶牧,一只腿跨在叶牧的胸口,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叶牧感觉到许婉清身上传来的炙热温度,和那鼻尖喷出的甜美气息,一时间竟是失了神。
他瞥了瞥床单,确定自己没有越界,那越界的就是许婉清。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像是一只小鸟一般,依在了叶牧的怀里,被子也掉在了地上,叶牧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尽管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行动,可是一双手,还是忍不住攀上了这细白的身躯。
许婉清似乎有些冷,初晨的天气微微有些泛凉,她竟是呢喃了一声,往叶牧的怀里钻了钻,枕在她的胳膊,满意的发出轻微的鼾声。
“抱我……”
许婉清的声音温柔的让叶牧大脑充血。
“抱抱,我要抱抱……”
她撒娇的同时,更是将叶牧的另一只手使劲的拉了过来……
“死就死吧!”
叶牧索性一咬牙,将许婉清侧着挽在了自己的怀里,让她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胸膛,许婉清这才感到安全,缩了缩身子,再一次睡了过去。
而叶牧看着许婉清安心的睡着,他的心理蠢蠢欲动,那不可克制的情感再一次涌了上来,他面色渐渐的变的矛盾起来,呼吸也越来越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