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雨还未开口，男人压低声线：“我松开的下一秒，你就会被人挤得摔倒在地，你想要那样的结果？”
沈知雨：“……”
比起他口中的丢人，沈知雨决定维持现状。
电梯一路往下，终于到了一层，外围的人陆陆续续出了电梯，空间腾出来的第一时间沈知雨就从陆斯南怀里离开。
“走吧，知知。”盛糖挽着她的手。
沈知雨点点头，俩人朝外面走，盛糖突然说：“知知，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
“那怎么会这么红？”
“可能是刚才电梯里人太多了。”
“这样啊。”
前面的讨论声越来越远，莫喻川笑的意味不明：“是啊，那为什么脸那么红呢？”
陆斯南扫了他眼，迈步往外面走。
莫喻川连忙迈步跟上：“你别以为我没看到啊，你把人紧紧搂在怀里的样子。”
“……”
“陆斯南，你对这沈大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又是调查又是亲密接触的？”
男人脚步顿住，回头：“闲得很？我让莫伯伯多给你安排点工作？”
莫喻川双手抬起作投降样子：“行行行，我什么都不问了。”
陆斯南这才收回视线，朝着外面走。
莫喻川低笑着跟上去：“对了，你这次来云海市待几天？”
“两天。”
“医院交流活动？”
“嗯。”
莫喻川点点头：“行吧，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既然都在这里，那我玩几天等你吧。”
“随你。”
……
沈知雨跟盛糖按照地址去了那家酒店。
前台见她们进去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盯着她们打量了好一会才开口：“您好，住酒店吗？”
俩人对视一眼，盛糖回答：“你们这酒店老板在吗？”
“我们老板这几天有事出差了，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沈知雨先一步开口：“就是有一笔生意想要跟你们的老板谈，既然他不在那我们下次来。”
“好的。”
“打扰了，再见。”
“再见。”
走出酒店，盛糖看着沈知雨：“一无所获啊。”
“也不算一无所获。”
“你是说那个前台的反应？”
“嗯。”
盛糖仔细回想：“的确，前台看到客人肯定会第一时间问候，可是她却盯着我们看了许久。”
“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要么认识你，要么认识我。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认识你。”
俩人沉默。
沈知雨盯着地面看了好久，开口：“走吧，先回去。”
“就这么无功而返了？”
“也不算无功而返，至少从这个细节来看，我们的猜测是对的，程诗来这住了一个多星期并不是偶然，既然如此，那就继续顺着查下去，总会查到的。”
“有道理。”
……
回到酒店，正好是吃饭时间，莫喻川在大厅玩手机，余光瞥到立刻起身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沈小姐。”
沈知雨闻声停下脚步，看着莫喻川，眼神露出疑惑：“你叫我？”
“沈小姐，我是莫喻川，斯南的朋友。”
沈知雨对这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有些莫名其妙，但基本的礼貌她还是有的。
“莫先生您好，我是沈知雨。”
“我叫盛糖。”
“两位好。”莫喻川堆着满脸笑意：“你们吃饭了吗？”
“没有。”
“既然这样那一起吃个饭吧，正好斯南那边也快结束了。”
莫喻川开口，俩人再拒绝也不再合适。
陆斯南从外面回来，四人一起前往餐厅。
饭后。
莫喻川提出去海边走走，消消食。
“可以啊，反正也没怎么事。”盛糖开心的答应。
莫喻川看向沈知雨：“沈小姐的意见呢？”
沈知雨只能是说：“好。”
海边。
盛糖跟莫喻川聊得来，走在前面相谈甚欢。
沈知雨跟陆斯南走在后面。
海边风大，沈知雨穿得有点少，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这时身边的人侧眸看了她一眼：“冷？”
沈知雨目光看着前方：“不冷。”
嘴上说着不冷，她却下意识的把手放进袖子里。
陆斯南注意到她细微的动作，脱下衣服丢给她。
沈知雨慌忙接过，开口：“不用。”
男人却不理会她说了什么，径直朝着前面走去。
沈知雨也不再扭捏，披着他的外套。
四人走了很长时间，直到觉得有些累了才回酒店。
走进电梯，陆斯南的手机响了，沈知雨下意识的看过去。
是程意的电话。
陆斯南接起电话。
“喂。”
“斯南，这会在忙吗？”电话里程意嗓音温柔。
“不忙，刚回酒店。”
“这样啊，累不累啊？”
“不累。”
“那就好。”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沈知雨听着对话，电梯到了陆斯南那一层，男人走出去，电梯合上。
沈知雨目色深深，程意的电话吗？
她的声音那么温柔，看来她的确很幸福。
也是，能够找到陆斯南，她怎么会不幸福呢。
想到这里，沈知雨眼眸冷沉。
盛糖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挽着她的手，疑惑地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沈知雨垂眸，漫不经心的开口：“糖糖，你说陆斯南喜欢程意什么？” 这个话题俩人之前讨论过。
“怎么突然问到这个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中途放弃好像不太符合我的性格。”
好友多年，盛糖立刻明白沈知雨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要再试一次？”
“嗯。”
盛糖对她竖起大拇指：“果然还得是你啊我的朋友。”
沈知雨眼眸中情绪流转：“不过这一次我打算换一种方式。”
……
次日。
沈知雨早上起来就一个人去了调查的酒店附近的咖啡厅，她一个人坐在那里许久，观察对面酒店进进出出的人。
整整一天时间，也没什么进展，沈知雨有些挫败。
下午六点。
她起身离开。
而就在她起身离开没一会，咖啡厅角落一个带着黑色帽子的男人抬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拨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接通，男人启唇，嗓音沉沉：“那个女孩子来云海市，找到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