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的背后,正坐着一位老妇人。
随后,便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请问我有什么能够帮助你的吗?”
诡异的声音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看她的装束,应该是精神病院中年老的护士。
面对这样奇怪的人,他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与此同时,另一头铁塔国的代表人,埃菲尔也成功的打碎了镜子。
与他们不同的是,这老护士并没有一开口问他问题,反倒是埃菲尔反问。
“你是谁?”他的问题刚一说出,面前的老护士哑口无声。
原本安静的病院变得更加死寂。
他甚至能够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女护士才开口,“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她一边说着,又开始自我嘲讽的笑着。
这笑声骇人,让他瞬间畏惧。
“如果可以的话,就烦请你告诉我这个精神病院的真相。”
一说到“真相”二字,那人立马沉默下来。
随后她开始长期儿歌。
二宝乖,二宝乖,
二宝丢了娘来追。
二宝乖,二宝乖,
脑袋丢了娘来安。
……
原本应该是温馨的歌谣,却在后半段带给人惊悚的感觉。
“吓人吓人吓死人。”
“好好的儿歌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这后面的歌词也是,什么叫做脑袋丢了,这不是纯纯扯淡嘛?”
“这个女的奇怪的很,怀里头啥也没有,还要做出怀抱小孩,哄小孩入睡的动作。”
“该不会……她的怀里面真的有小孩儿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可是无神论者,你不要胡说八道哦。”
回看直播间的埃菲尔,此刻正懵逼的看着老护士。
听着她口中唱出来的歌词,埃菲尔陷入了沉思。
虽然这个女护士并没有说出真相,可是在她的童谣中,还有别的信息,
她是被关在这里的,她的孩子是精神病患者,后来被医生强行拔了头,老护士是他的母亲,不忍心自己的孩子没有脑袋。
孩子的身体也不见了,女护士就疯了。
时间越久,她疯的越厉害……
“你可以帮我找找我的孩子吗?”老护士沙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就像是断了线的琴弦一般,在死寂的环境下,显得更加诡异。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如果不答应,他会不会面临更多的问题?
随即,埃菲尔点了点头。
“那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找到你的孩子?”
转眼之间,这人就消失不见了。
看到这里,他的心中疑惑更深。
不给他线索,还要让他办事儿,这根本就是没有问题的考试卷,让他无从下手。
不过,再次回归主题,他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搞清楚三层之中,拨开迷雾之后的真相。
他能够肯定的是,在这一层迷雾的背后,一定有能够牵动整个精神病怪谈的线索。
听着外面的声音消失不见,埃菲尔小心地推开卫生间的房门。
在看时间,已经是早晨八点。
见此,他确认了房间内没有东西之后,便再次推开病房的房门,朝着三层走去,
如果夜晚没有机会,那么白天应该就有机会了。
思及此,埃菲尔再次踏入三层,看着三层楼道中,空空如也。
就算是之前那个奇怪的脚步声,也都消失不见了。
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
埃菲尔战战兢兢的来到最里面的手术室门口,这已经是他第四次醒过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身体已经虚弱透了。
手术室的门口,他并没有看到那个女护士,就算是手术台上,也没有一个人。
就好像,他上一次来到三层的事情也是假的。
他看到的一切,会不会都是假的?
此时此刻,他却突然看到远处而来的女人,还是熟悉的高跟鞋声。
女护士长过来了。
他立马拉开身旁的手术室,躲进了房间之中,只听到那一道高跟鞋的声音在手术室门口徘徊了一会儿,便逐渐远去。
见此,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仔细的看着手术室中的奇怪之处。
在手术台的旁边儿,还放有一个巨大的纸箱子。
这纸箱子紧紧封着。
箱子的外面还渗着一些污渍。
在微弱的灯光之下,他分不清这污渍到底是什么,只问到了一股子腥臭味儿。
他突然间想起来,在规则B中的第一条规则:
医生们很辛苦,每次都会将病人的残留物重新搬回到负一层。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纸箱子里面的东西,应该就是病人的残留物了。
说不定在这些残留物中,他还能发现更多有用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摸向手术台上的手术刀,将箱子顺势划开,在他划开的同时,他感觉到在刀尖伸进去的部分,似乎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也给划开了。
在他拉开箱子之后,他被眼前的东西瞬间震惊。
这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一个支离破碎的人体。
而他刚才不小心划开的,竟然是这个人的胳膊。
胳膊在他拉开的同时,变得皮开肉绽,森森白骨也随之显露。
一时间,埃菲尔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根本就是肢解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这个人,似乎就是他上一次过来,看到的那个被戳瞎眼球的女人。
这个女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明明看到,那个人是完全健康的。
突然,门外面再次传来一道声音,这是很多的人的脚步声。
他们回来了。
见此,埃菲尔迅速躲在了手术台的桌子下面,他屏住呼吸,等待着外面的人走来。
那些人穿着白色的长袍,每一个人都带着医用口罩。
看他们的样子,像是一个医生。
随后,在众多医生之中,有一个女人也被拖了出来。
这个女人面色麻木,眼神之中更加绝望。
砰。
手术台的灯光亮起,他在一侧小心地观察着这些医生的举动。
只见这些人手中握着斧头,举起来就朝着女人的头颅砍去。
下一秒,鲜血迸射在上面,形成了好看而艳丽的血花,血花在墙上尽情的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