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狗东西这么不相信她立下来的阵法,那也没必要在他的阵法里面安身立命了。
恰好现在唐音也已经找到了破阵的关键,应该也用不了太久的时间就能找到阵眼离开这个阵法了。
至于这个人能不能在这个阵法里面活到最后,那就全看他自己本事。
对于这种道德绑架白眼狼,唐音一贯秉持着绝对不惯着的态度。
搞定了这几个人的问题,唐音转身便向自己的目标行去。
她的脚步看上去不快,明明看上去只是前行了几步,人却已经瞬息就到了数十米外。
这如同神迹一样的手段,看的身后阵法里的几个人目瞪口呆,眼神艳羡。
如果不是他们现在身处在一个非常危险恐怖的地方,只怕他们现在就要大叫牛批了。
唐音很快就消失在几个人的视野中。
被唐音掀翻在地翻滚了好几圈的男人缓了好一阵,才从那种眩晕和疼痛中清醒过来。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再一抬头只看到唐音一个消失的背影。
他顿时着急了,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唐音处冲。
“喂,你等等我,你不要走带上我,你这样是谋杀,小心我出去以后告你!你知不知道我家里到底是什么人!你别走!”
他无能狂怒对着唐音的背影嘶吼,急得一张脸红得像是被开水烫过一样。
但是唐音才根本不会理会他这些话,他只能看着唐音离去的背影。
男人气得在原地跳脚了好一阵儿,往前追了好几步,却完全连唐音的影子都捉不到。
他停下脚步,在原地喘气。
周围的空气都含着阴气,带着丝丝凉意侵蚀着他的身体,这种凉意沾染上身,让他打了个寒战。
独自一个人呆在这种危险又未知的场所里面,男人终于后知后觉开始害怕了。
他这一次好像踢上了一个硬茬子,根本就不吃他以前的那一套。
现在对方居然就这么丢下他跑了。在这个危险的地方让他一个人活,他怎么可能活得下去!
男人开始害怕了,他追不上唐音,忽然又想到背后还有几个同伴,他连忙向后退退到几个人所在的那个地方。
男人咬着牙,心里又恨又得意。
他恨唐音那个家伙居然那么嚣张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把他一个人丢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但是又得意着,唐音把他丢出去又怎么样,他到底还是能回来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等有朝一日他出去了,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他原路返回向后跑了一阵,又看到了隐藏在墙角处的那个圈。
其余四个人现在都坐在圈里面,或是闭目养神或是警惕的看着四周,总之是把唐音说的话贯彻到底。
他面色一阵欣喜,立刻冲向那个圈。
圈里面的四个人冷眼看着年轻男人去而复返,眼底都藏着一阵鄙夷厌恶。
先前大家一起玩的时候,还没发现这个人居然有这么强烈的劣根性,现在生死关头这一切都表现的再明显不过了。
即便大家之前算得上说得上话的朋友,现在他们也为这个人表示十分的不齿。
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阻止这人进圈,便只能冷眼看着。
然而下一秒,冲上来的那个年轻男人忽的“砰”一下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面前明明一片空白,什么东西都没有,他就像是撞在了一道隐形的玻璃墙上,整个人因为冲的太猛在加上毫无防备,直接被弹飞了出去。
年轻男人再次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这一回可没有方才被唐音掀飞出去那么轻松就能爬起来了。
他整个人在地上挣扎了好几次,才勉强支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
圈里的四个人就看到,年轻男人的头上嘴里,鼻子上都冒出鲜红的血液。
喝!光看着对方这副尊容就能看得出来,他方才撞的那一下可真是撞的不轻。
年轻男人爬起身,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又看向那个圈所在的方向,表情十足惊恐和不解。
他为什么进不去了!
他站起身,这一次又小心的靠近过去,没有冲的那么猛烈。
在他的脚步距离那个圈还有两米远的时候,他就被一道无形的气墙给拦住了。
男人伸手扒拉着,不管他怎么伸手去戳弄试探都没有完全没有办法越过这一道气墙。
他只能隔着这么老远的距离和圈里面的人大眼瞪小眼。
年轻男人这一次是彻底傻眼了。
他居然真的被人隔离出来了,那个女人居然真的这么狠,把他丢出来不管了!
唐音这会儿才不管身后的闹剧。
她已经绕着路上看到的所有鬼怪,一路走向整个苏家大院的正厅。
也就是她进入这个阵法以后,第一次身披嫁衣的时候呆的那个地方。
唐音方才在后面闹出来的动静太大了,大部分的鬼怪此刻都敢往那处,以至于唐音往正厅赶的时候竟然都没有遇到几个鬼。
她这一路都走的极顺畅。很快唐音就摸进了正厅。
厅堂这里也塌的差不多了。
到处都是破败陈旧。
唐音走进去,四下张望了一圈,走到了她记忆中摆放着条案的位置。
她记得她身披嫁衣的那一场当中,有一个祭祀用的条案放在这处条案上面,还有一个她当时看来非常奇怪的祭品。
唐音摸索了一下。
条案还放在原地。
拍掉旁边掉落下来的灰尘和断裂砸下来的木头,唐音很快就在条案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个看起来像是镜子一样的东西。
当初就放在条案一角,被下面,看上去并不显眼。
放了这么久还在这里。
唐音吹掉了铜镜上面的灰。
整个铜镜擦拭干净以后,露出镜面的那一面,唐音把脸对着镜子,仔细的端详着镜子里面那张脸。
镜子里面一开始显露的是她自己本人的容貌,但是很快镜子里面那张脸就缓缓的开始发生变化。
镜子里那张脸像是被什么东西揉搓着,五官在唐音的注视下逐渐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