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个回答和唐音自己的预测差不多。
但是,唐音总觉得赵琳玲应该还知道一些什么。
她冷眼看着赵琳玲。
“就这?”唐音的手指在电脑屏幕上点了点,发出细碎的“哒哒”声。
赵琳玲看着唐音那一副冷淡的眼神,她的瞳仁幽黑,盯着自己的时候,就仿佛深潭一般毫无波澜。
赵玲玲浑身一个哆嗦,她总觉得在唐音这种眼神之下,自己所有的秘密都仿佛无所遁形一般,被唐音看得一清二楚,她所有的隐瞒都逃不过唐音的眼睛。
迟疑了片刻,赵琳玲终究不敢隐瞒唐音。
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她咬牙,“还有一件事情,不过只是我自己的个人推测,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赵琳玲说着,就见唐音微微点头,示意她只管开口说就是。
“就是,这件事情我有跟现实里的人透露过,我想要调查你的信息,本来在这之前我就已经在网上发过帖子,但是那天我跟那个人说过这件事情以后,当天没多久就有人主动找上我说他可以提供关于你的消息,我们这才在网上加了好友。”
“这两者之间说不定有什么联系,毕竟实在是过于巧合了,但是我没有主动去核实过。”
赵琳玲声音逐渐细如蚊讷,不敢大声,生怕自己说的这些话里面哪一句激怒了唐音,让唐音现在就抬手拍死自己。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这些,所有的作为,哪一件恐怕都不会让唐音对自己有什么好的印象。
她就祈祷唐音能够跟她所说的一样,问完了这些话就立刻走。
赵琳玲惶惶不安着。
这个情况下了,她也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就算是推测的内容也只能先拿出来顶一顶。
唐音挑眉,从赵琳玲的眼神之中,她就猜到赵琳玲只怕还有所隐瞒,没想到一下子钓出来一个大线索。
“你透露过,是谁?”
“是我一个朋…同学。”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该暴露的不该暴露的早都已经说出来了,赵琳玲干脆放下最后那一点儿心理上的不安,毫不犹豫的把自己那个同学的联系方式和所有所知的信息都告诉唐音。
她祈祷着唐音现在能立刻就去找对方的麻烦立刻放过自己。
赵琳玲说出来的完全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唐音毫不记得自己跟这个人有任何联系。
对方为什么忽然对自己下黑手,唐音也觉得非常的搞不清楚。
这个问题只怕只有找到对方才能解答清楚。
赵琳玲这里的线索已经被发掘的差不多了。
唐音放下电脑。
眼看着唐音一副现在就要走的样子,赵琳玲在心里深深松了一口气。
她祈祷着唐音赶紧走立刻走,这样她才能安全一些。
等唐音真的走了,她立刻就要抱起手机去警局告这个女人。
赵琳玲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现在她是人在屋檐下,这个女人要是走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唐音果然站起身,向门边走过去。
眼看着她果真如此愚蠢,就这样放过自己转身就要离开,赵琳玲一边在心底嘲笑唐音,一边又忍不住大大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唐音已经站在门边,却忽然回头。
“问题虽然是问完了,但是我方才险些忘记了一个小事情。”
唐音说着又慢条斯理地转过身,眼神幽幽的看着赵琳玲。
唐音这副不紧不慢的样子,顿时又让赵琳玲的心一下子提得老高。
她垂在身侧的手都不自觉捏紧,她心里着急,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生怕招惹到唐音,
“你…你还想怎么样。”她语气有些急促紧张。
唐音慢条斯理道,“这些问题虽然是问完了,但是你在背后造谣我的黑料,可还没有解决呢。”
“上次我就轻描淡写的放过你,只给了你一个警告,这次你居然还敢对我动手,我反思了一下,深刻的觉得肯定是上次的教训不够深刻,让你没有认识的自己的错误,那今天还是来点刺激的怎么样?”
赵琳玲只听到堂音轻描淡写的话,心里顿时已经害怕到绷不住了。
她僵硬又愤怒的失声惊叫,“你刚才说好了只是问几个问题,问完了就走的,我已经老老实实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还想怎样!你不要太过分,你现在可是私闯民宅,闹到最后还不一定谁占理呢!”
唐音顿时一脸惊讶的看着赵琳玲。
“谁跟你说好了,我只是跟你说,我要问几个问题,而且,谁跟你说过,我现在要跟你讲道理了?跟你这样的人讲道理从来都不是我的风格,我只和正常人讲道理,和你…呵。”
唐音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就在赵琳玲已经紧张到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唐音的脸色忽然一变。
她笑眯眯的,脸色堪称和善,“当然,你要是想用讲道理的方法,我倒是也挺提倡的,我这边只给你一个提议,我只接受一种处理方式。”
“那就是,你现在立刻下楼去警察局自首,把自己的罪行和污蔑我的事情交代清楚,并且所有作案过程都发学校论坛,不能匿名,公开向我道歉,我也可以选择考虑原谅你。”
赵琳玲顿时用一种仿佛唐音疯了的眼神看着唐音,她脸色骤然变得惨白而狰狞。
“凭什么,你想都不要想,这不可能!”她尖声惊叫着,发泄着自己的惊惶和不满。
听到赵琳玲这不出自己意料的拒绝,唐音脸上的笑容未变,眼神却骤然变得锋利起来,让整张脸的表情看上去都带上几分让人不敢直视的锋芒。
唐音抬手,手中漂浮着一团黑雾。
赵琳玲看到这完全不科学的一幕,吓的脸色骤变。
那黑色的涌动着的雾气放在眼前,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方才做噩梦时梦中那些恐怖的场景。
这个女人手上拿的是什么?
不,不对,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种手段,她到底是人还是…
最后那个词她甚至都不敢想,浑身再次像是筛糠一样的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