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音这话当然是半开玩笑的。
她自然知道付尧肯定不会是那种想要拿这种邪祟出去做点什么利用的小人。
她只是非常不爽付尧到了现在对自己还如此防备的态度。
先前那个案子,唐音和付尧不熟,而且这些普通人在唯物主义价值观下长大,会不相信发生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她可以理解。
但是这一次她可是出手救了这些莽撞的家伙的!
这个家伙一脸防备她会做点什么的样子,真的让唐音非常不爽了。
所以她选择倒打一耙,看看这个付尧要怎么回答。
付尧看着唐音,似乎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唐音的想法。
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并非他不识好歹不认恩情,只是唐音所在的领域是一个他们完全陌生,在今晚完全冲击到了他的新世界的领域,他不得不更谨慎一些。
付尧看着唐音,把手中的绳子递给她,“我没有那么想,只不过我们做事总是要谨慎一些,这东西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危害?”
唐音小小的翻了一个白眼,从他手中接过绳子,有些记仇。
她嘟嘴不满道:“这东西的危害大了去了,要是放任他在外面乱跑的话,就今天晚上他上来横冲直撞的那个力气,还有这些可传染的尸毒,你自己想都知道,要是放他出去会惹下多么大的乱子。”
“你可放心好了,我又不是那些喜欢折腾世界的心理变态疯子邪修,我对把这玩意儿拿出去做什么坏事,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要是真想拿他做点什么坏事的话,我今晚至于跑在这边蹲守就为了把这东西给处理掉吗?这大半夜的我出去吃顿烧烤睡个觉他不香吗?”
付尧被一耿,更加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敏锐的捕捉到唐音话里的“邪修”二字。
看样子,只有唐音口中的这个邪修才会喜欢利用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做出一些坏事。
接受了玄幻的新世界的概念以后,付尧的大脑几乎是不自觉就开始收集有关这方面的消息。
他把这个信息记下来,对着唐音倒是忽然露出一个笑容,显得有些无奈,又带着歉意。
“抱歉,是我多心了,谢谢你今晚能在这里救了我和我的队友。”付瑶道歉时声音面色都十分的诚恳。
他是真的非常感谢有唐音能在这里救了他们,方才那个受了伤的队友,为了救他而受伤的时候,而打不过这个僵尸的时候甚至完全无能为力的时候,他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如果没有唐韵,他们可能真的会损失惨重。
付尧倒是放得下这个架子。
他道歉道的这么利索诚恳,唐音一时有些惊讶。
她讶异地看了付尧一眼,发现他是真诚恳,面色迅速转好了。
她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会揪着一件事斤斤计较的人,看在这个家伙这么诚恳的道歉的份上,她自然原谅他了。
镇魂小小声:…是不小气,但是记仇。
镇魂深刻怀疑唐音原谅人原谅的这么快,很有可能也是因为面前这个队长长的足够好看,恰巧唐音这个家伙又是个颜狗。
唐音没在说什么,微仰着头,拽着手里的僵尸,把它向那口棺材那边带过去。
这个棺材已经被人下过咒,之前它被深埋在土地里面的时候,它的作用是封存僵尸并且削弱僵尸的气力,让僵尸在埋在土下的这些日子日渐消亡。
现在他已经破土而出,这个棺材的意义就是能够阻止僵尸外逃。
并且这位当年封锁镇压了僵尸的前辈还在阵法上面留了一条门路。
他考虑过中途可能会有僵尸,从这个棺材中逃出的可能性就留了一条线。
以后若是有后辈能够在僵尸外逃的时候利用这个棺材把僵尸抓回来,只要想办法把僵尸塞回去,棺材上面的阵法就会再次启动。
同时这个阵法就不再是镇压,而是剿灭。
唐音和镇魂一道仔细研究过这个棺材以后,都对上面的阵法表示啧啧赞叹。
这位前辈可真是一个能人,在近三百年前有如此能耐封存僵尸身体,而他所立下的这个阵法竟然能够锁住僵尸三百年不出纰漏,甚至再僵尸出问题以后,阵法还会根据情况变换相应的对应方式!
这个人在当时肯定也是惊才绝艳的天才了。
不知道为什么,唐音突然想到了自己唐家那个族谱。
都说唐家这么多年来,几乎每一代,或者是每隔两代都会出现一些惊才绝艳的人物,有没有可能这位前辈就是她家的先祖之一呢?
这个想法在唐奕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她摇摇头把这个想法又甩开。
她把僵尸按进这个棺材里面。
唐音动手把这个僵尸封锁的棺材里面,让他无法起身。
又对着跟在旁边的这几个年轻警察道,“你们帮忙把那边的棺材盖儿抬过来,咱把这个棺材封上。”
几个跟在旁边的年轻警察对视一眼,迟疑片刻之后,还是按照唐英说的去了。
他们先前也试图动过这个棺材,但是无论他们动用怎样的手段,都没办法把这个粘在地上的棺材还有棺材盖挪动半分。
唐音又说让他们去动棺材盖儿,几人不免有些迟疑。
但是本着对唐音的信任,他们还是照做了。
镇魂惊叹:“你现在使唤人家使唤的是越发顺手了。”
唐音有些得意地扬头,“那不是,那要是什么都让我干了的话,那他们在旁边要干什么,他们岂不是一点参与感都没有了,而且大师怎么也要有点排面吧,我可是干了最重要的工作,这些杂事当然是要有一些小弟来干了。”
镇魂不懂:“但是先前那个案子的时候,他们对你的态度还是横眉冷对,这会儿你们这才一起过了多长时间,他们态度怎么变化就这么大了,一下子这么听话。”
唐音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指点镇魂。
“嗐,你不知道吧,都说人类之间最铁的几种友谊,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脏,我和他们现在怎么也是第一种友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