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日期定在7月15日,七月初就要从国内出发了,现在是六月底。
还有几天就出发,我们和全大队挑出来的八个人一起开会,互相认识一下。主要是我和莲儿被他们认识,他们一个大队的,早就在一条战壕里面摸爬滚打几年了。
我们对于他们来说是陌生的,他们对于我们来说也一样。虽然莲儿的射击成绩,在大队早就出名,但是射击和捕俘术飘头,不代表其它方面也强。
所以那八个人对我们俩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上个月,我们还在新兵堆里面走队列呢,闹了几次‘顺拐’,才调整过来的齐步走正步走,这才几天呀?就要一起参加国际侦察兵大赛了?不会给他们拖后腿吧?
部队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最直接最简单的认可方法,就是来个三十公里武装越野。
大队长和政委也是这样想的,不行就十个人一起跑跑?跑跑就跑跑呗!
然后大家散了,回去领装备,然后操场集合,一起坐上几辆猛士就出发。
出了营地五公里,几辆猛士停下,勤务兵把帐篷一摆,几位首长就坐在帐篷下面看我们了。
从这里往东走十五公里,就是一个水库,从这里出发,绕水库一圈,回来刚好三十公里。
大队长摆摆手,十个人就开跑了。那八个老兵‘哗啦’一声,就跑到了前面,而我和莲儿拉着手在漫步。
等前面八个人跑得没有踪影了,我和莲儿相视一笑,由我先发动穿墙术,两个起落之后,就追杀了他们。
八个人回头一看,这跑了七八公里,回头看到我们俩还在拉着手慢慢走。
几人就像大姑娘被人摸了屁股一样,惊慌失措地往前跑。他们又一鼓作气往前冲,根本不信甩不掉我们。
我和莲儿找个树荫坐下,放下背包,打开水壶喝水,啃了一个压缩饼干,莲儿说我们走吧!
用了几个起落,又追上了他们,刚好到了水库边。莲儿说水挺干净的,我们洗把脸吧?
放下背包,把手上的汗洗干净,再擦了一把脸。莲儿找了个树荫在躲太阳,我就捡起石头来打水漂。
那八个人跑到对面,远远看到我们在玩水避荫,也停下来喝水休息。当看到我们再次背起背包,他们又赶紧出发了。
这次是莲儿带着我,穿过水库对面之后,我们远远跟在他们后面。等他们跑远了,莲儿再几个起落,又追上了他们。
当远远看到大队长的帐篷了,我们才开始慢慢跑。等他们都到了终点,我们再一个冲刺,也就相差几分钟。
八个人把装备全部仍在地上,躺在地上一边扇凉一边喝水。我和莲儿放好背包,也掏出水来喝。
“莲儿,你都出汗了,来,我帮你擦擦。”
“嗯!”莲儿点头笑笑,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他们。这次是她用穿墙术,自然汗多。
我用袖子把莲儿的汗水给擦掉,大队长和政委就走过来,他好奇地说你怎么没有出汗呀?我说我汗水不多。
这次三十公里武装越野算是通过,也得到另外八个人的承认了。
第二天就出发到京城集合,我们都换上夏常服,坐上一辆中巴就出发。车上几人看到换上常服的莲儿,也是眼睛都看直了。
莲儿把头靠在我肩膀上,闭目养神。
我分到一支95式轻机枪,莲儿的是88式狙。击枪。然后就是耳麦,这种很像MP3的耳麦,有一个无线耳机,据说在五公里内都可以互通。
一般蓝牙都是十米的距离,但这是高科技,一个像MP3这么大的主机,待机时间是一个月。
试了一下耳机,大家的都能通话,我的呼号是09,莲儿的呼号是10。
领了两个弹鼓,这是150发子弹,我把备用的弹鼓塞进背包里面。莲儿的88式子弹弹匣,是十发子弹一个弹匣,我给她留了三个弹匣,剩下的塞我背包里面。
看到铁箱子里面,还剩下两条青瓜大的装备,队长和副队长各拿了一个。我碰碰旁边的战友,问那是什么?他说是小导。弹。
小导。弹?还有这么小的导。弹?
美军有一种导。弹,叫“长钉”微型导。弹,只有六十厘米长,青瓜那么大。重量是五斤,射程两千米。
而我国也开发了这样的小导。弹,效果大小都差不多。这种叫‘袖剑’的导。弹只有四十厘米长,不过有八斤重。
分发完装备,我们的观察员就过来了,给我们送来了地图。地图只有一份,我们轮着看一遍地图,把主要的参照物记下来。
在营地住一晚,第二天下午,过来参赛的队员就多了起来。轮到我站岗的时候,外面已经很热闹了。
外军比赛没有我们这么严肃,我们在门口还有岗哨,但是外军东西一放,就到处逛了起来。
他们穿的是各色迷彩裤,上衣就五花八门的便装。吃饭后就在门口大声聊天,到处走动,遇到认识的人就大声聊天。
对面是我们陆军的帐篷,门口也有岗哨,外军从门口经过,都会奇怪地看一眼我们两个帐篷。咋那么安静?
远处走来十几个大汉,一路推推搡搡,把挡路的外军给推开。这些外军看到这十几个大汉,都不敢吱声,默默地让路,声音都小了几分。
大汉们走到我跟前,前面几个白人,黄头发蓝眼睛,块头很大,肌肉丰满。
中间是几个黑人,黑得跟炭一样,一笑就是两排大白牙。最后面是两个黄种人,让我有点吃惊。
一个看着像是印第安血统,另外一个完全的亚裔脸孔。不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我们华夏人呢?
“华夏人?”为首那个白人盯着我,用古怪的音调问。我没有理他,他又走前一步,离我更近了,都能闻到一股很浓的狐臭味。
我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瞪着他并呵斥一声:“走开!”
白人瞪着我看,参赛队员有规矩,在营地不能打架,不然会取消参赛资格。
门后面莲儿听到我在和人吵架,就跑出来看。然后后面‘哗啦’一声,大家都挤到了门口,场面一时剑拔弩张。
白人身后那些人,也‘哗啦’一声围了过来,几个黑人还在起哄。
附近的外军都向这边看来,远处有俄军吹起哨子来,围观的外军才散开来。
白人回头看一眼远处的俄军,他瞪着我,抬起手在自己脖子一拉。这个动作我懂,就是杀了我的意思。
他对我做完这个手势,就领着一帮人走了。对面站岗的哥们,对我竖起大拇指来,我朝他点点头。
队长挤出来,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说没事,这些应该是美军的绿色贝雷帽,可能是过来认人的。
有个队友对着远去的那帮人吐了一下口水,嘴里骂了句,黄皮白心。
有个别华夏人,想弄到美国的绿卡,就会参加美军,各地征战。这样的人,表面是华夏人,其实是美国心。
在战场上看到,首先把这些人给弄死,不然会很受伤。
吃完晚饭,我们就各自整理物品,做好出发的准备。
俄军的伙食,热量很高,有点像东北乱炖。肉丸、土豆、牛肉、蔬菜、面包这些是主食,还有饮料。吃完这顿饭,就要一个星期才有热饭吃了。
这一个星期只能吃罐头和压缩干粮。不过我的锦囊里面还有很多包装食品,吃腻了可以换换口味。
晚上十二点,有卡车过来拉人。十五辆卡车,把我们拉到出发地点,放下就走了。和我们同车的是芬兰侦察兵,对我们很友好,邀请我们一起出发。
队长拒绝了他们,看着他们远去,就开始联络起陆军那边的队友。陆军队友说在前面山腰等我们,我们整理好行装,就向山腰出发。
第一步是穿越丛林,在二十公里外有一个观察站,要在凌晨六点赶到观察站,才算过了第一关。
穿越丛林只是热身,前面还有很多考验等着我们。
我们就着星光,向前面的山脚跑去。山腰上一分钟有手电光闪一下,那是陆军的战友。跑到山脚,遇到一队老外,不过大家都没吭声,默默赶路。
老外绕着山脚走,我们就上山。一进入林地,里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副队长在前面带路,他的胸前和背包下面,都有一个昏暗的小绿灯,勉强能看到地下。前面的队员依次打开背包下面的小绿灯,这样大家都能看到脚下的路。队长在后面跟着,我们很快就和陆军的兄弟汇合了。
陆军的野外生存能力也很强,这是他们的必训科目。所以我们会师之后,默默跟着他们走。
这走的路,都是在石头缝穿过,虽然难走,但是山脚有大量的沼泽地,晚上更难走。
我们在山腰默默穿行,只有枪支偶尔的碰撞声,大家都没有说话。
我发散意识,发现前面几百米有一个大型动物,不知道是什么。赶紧找到队长,他听了半信半疑,但还是用蓝牙通知了陆军的队长。
前面的人都转道往山上爬,躲开那个大型动物,避免麻烦。
我们手脚并用爬了一百多米,就听到下面有人嚎叫和枪声:
“啊!……,呯、呯、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