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正是这小子,昨天在丽彩百货让我难堪的也是他!”三儿指着杨斐,眼神中充斥着恨意。
听到这话。
花姐翘起兰花指,饶有兴致的打量向杨斐。
毕竟能让三儿这小子吃瘪的,一定不会是寻常人。
可让花姐意外的是,眼前这小子是个熟人啊!
“这不是以前经常跟你来舞厅的一个手下吗?”
“呵,表姐,人家现在有出息了,怎么还会认我这个大哥!”三儿冷笑了声。
提及此事,眼神中的恨意又加重了几分。
不错。
杨斐以前可是他的手下啊!
现在竟然敢骑在他的脖子上拉屎。
有了这样的先例,以后在小弟面前,他还如何竖立威信?
甚至因为此事,已经有不少人看待他的眼神没有了曾经的那种恐惧。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杨斐!
“原来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花姐对于这件事的反应似乎格外激烈,踮起脚尖踩着高跟鞋优雅的扭动着身躯,走到了杨斐身边,目光中有些厌恶。
“给你两个选择,给我弟弟磕三个响头,然后滚出去。”
“或者我打断你的腿,把你扔出去!”
声落。
花姐冲着身后轻轻挥动秀手。
七八个近三十多岁的汉子,各个带着黑顶鸭舌帽,穿着宽松的衬衫,手持铁钩围了过来。
围观者纷纷退了半步,生怕殃及到自身。
这些人和三儿的手下可不同。
他们不是混子。
他们是拿钱卖命的亡命徒,是真正敢下杀手的人!
这便是冰凤凰舞厅龙鱼混杂,整日有人打架斗殴,却依旧能在湘江屹立不倒,无人能撼动的根本原因所在!
三儿和黄莺对视一眼,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没想到花姐竟然动真格的了。
这小子完了。
乖乖听话还好,如果不听话,花姐可是说到做到的人,定然会打断杨斐两条腿。
不过以杨斐对花姐的了解,看到这七八个亡命徒,他应该也不敢造次。
所以花姐给的两个选择,这小子一定会选第一个。
可只是磕三个响头,对这小子是不是太轻松了。
想起昨天的遭遇,三儿立刻攥紧了拳头:“姓杨的,跪下磕三个头可不够,你必须要给老子趴在地上绕场一周学狗叫,才能离开!”
这句话立刻得到了全场人的回响,有吹口哨的,有叫好的,大家似乎很是赞同。
“你们!”苍小龙眼中划过一抹屈辱,看了眼杨斐:“杨哥,要不我们跟他们拼了吧!”
父母刚离世时,苍小龙也是这样被人欺负的。
自从跟了杨斐之后,他就发生不会让任何人再这样欺负自己了。
“不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刘顽童反倒在这一刻清醒了过来。
他确实不害怕这些人,但是他比苍小龙要了解花姐的手段。
对上了花姐。
他们三个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胜算。
甚至有可能为此付诸生命。
“大哥,要不退一步吧!”刘顽童试探着看向杨斐。
他只是这样建议。
可如果杨斐说不退,那他也一定会奋起反抗的。
“小子,如果你不说话,那姐姐可替做选择了!”花姐明显已经没了耐心,不耐烦的催促了声。
“小子,你刚刚不是很嚣张,要叫花姐出来吗?”
“现在花姐出来了,你怎么吓得连声都不敢出了?”
“不会已经吓得尿裤子了吧?”
“把你平日里打媳妇的暴脾气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啊,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在花姐面前变成个软蛋了!”
一道道讥讽的声音响起。
在这里跳舞的人大多数都是认识杨斐的,自然也知道杨斐经常家暴妻子的事。
在他们眼中,杨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软蛋,窝里横。
只敢打媳妇,出了门就跟一条哈巴狗一样跟在三儿身边。
这样的人。
没人瞧得起。
最近传闻说杨斐跟变了个人一样。
不过今日得见,花姐一句话就吓得这小子嘴巴都不敢张开,看来传闻不实啊。
呵~
一直没开口的杨斐冷冷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花姐。
“你想干什么?”
“你要是敢对花姐不利,可就不是断两条腿这么简单了!”
三儿眼神一狠,以为杨斐想要对花姐不利,上前一步挡在了杨斐身前。
“无妨,这种没出息的男人,我梨花还不放在眼里!”花姐眼神清冷,挥手推开了三儿。
如果连一个小小的家暴男她都害怕,怎么撑得起冰凤凰这么大的场子?
就这样。
杨斐畅通无阻的走到了梨花面前,低下头去贴在梨花耳侧,轻声道。
“你父亲的仇,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帮你报!”
“你……”
梨花的脸色骤然惊变,无比惊恐的看着杨斐,眼神中充斥着不敢相信。
这小子怎么知道?
这件事可是梨花最大的秘密。
她其实并非湘江人士,而是沧州省会江东来投奔表亲,也就是三儿的父亲,所以才定居在了湘江。
在梨花背后,藏着一场巨大的仇恨。
只可惜即便是现在的她,也无法撼动仇人分毫。
看似在冰凤凰这一片小地方只手遮天,实则无人知晓梨花每天过的有多痛苦。
“小子,你不会是想偷偷向我表姐求饶吧,我劝你打消这念头,难不成你觉得我的表姐会向着你不成?”
三儿嘴角上扬。
四周的人也纷纷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他们自然听不见杨斐刚刚那句话,都以为杨斐是碍于面子,所以私下向梨花求饶,想要一个台阶下。
“闭嘴!”
突然。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梨花狠狠的瞪了三儿一眼。
“表姐,我……”三儿傻眼了。
什么情况?
表姐呵斥他干什么?
两人虽是表亲,从小也接触的不深,可父亲对梨花有收留之情,平日里梨花待他还是很好的,从来不会像刚刚那样的语气对他说话。
今天这是怎么了?
杨斐刚刚到底跟表姐说了什么?
“我凭什么相信你?”梨花压低了声音,警惕的看着杨斐。
能说出她的身世,眼前这小子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要知道即便是三儿的父亲都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梨花的父母车祸身亡,家业散尽,来湘江避难。
“就凭我是世上最了解你的男人!”杨斐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