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仙儿赶忙扯了扯杨斐的衣袖。
“别闹了,咱们感觉回家吧,这种宴会我本来也不想参加!”
然而杨斐去站在原地一动未动,面的微笑的看着常树青,语气轻盈无比:“若是我进去了呢?”
此时此刻。
这微笑和轻松的口气,对常树青来说却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他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嘴角挂着狠辣的笑容。
“若是你进去了,明天我就升任秦仙儿做车间主任!”
“并且从此往后见到她就低着头走!”
“可若是你没进去,今天晚上你的妻子得陪我跳一支舞!”
呵~
杨斐冷笑了声,缓缓走常树青面前居高临下:“车间主任可以有,不过以后你见我妻子不需要低着头,因为宴会结束我会让你永远都不敢直视我的妻子!”
说罢。
杨斐一个转身牵起了秦仙儿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大步走向彩虹酒店的大门口。
呵~
“自取其辱!”
常树青冷笑了声,已经做好准备看杨斐和秦仙儿的笑话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这里没有请帖是不能进的!”
秦仙儿低着头,一直想要挣脱杨斐的手。
可杨斐攥的太紧了。
她根本没法挣脱,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了大门前。
“您好先生,今天彩虹酒店被孙老板包场了,您若是要进的话,必须要手持请柬才行!”
两位迎宾小姐的语气还算温和,不过目光就有一丝不屑了。
刚刚门外发生的闹剧显然她们也看在眼里了,知道杨斐已经没了请柬。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放他进去。
况且常树青还站在远处看着,若是能抓住这个机会让杨斐丢脸,也算是对常树青的一种巴结。
这一切杨斐都看在眼里,不由得嗤笑了声,从口袋里取出请柬递了出去:“不知道孙胖子给我的是这里的请柬吗,你看看吧!”
“孙胖子?”
两个迎宾小姐愣了一下。
孙老板确实身形偏胖。
可是敢叫他孙胖子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这年轻人也太大胆了吧。
其中一个画着腮红的女子脸色一沉,正当打算开口质问杨斐的时候。
身旁那个身材偏瘦的女子无比惊恐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姐,贵……贵宾席位的贵客!”
女子一怔,连忙回头将请柬夺入手中一看。
金墨勾勒的字体。
确实是贵宾席位的客人。
可是……
女子看着眼前的杨斐有些不敢相信。
今天能坐在贵宾席位的客人可都不简单啊,那是连孙老板也要恭敬对待的人,据说湘江巡捕队长吴冰也会到场。
吴冰这样的人物可不是一般的老板能请来的。
听说孙老板跟吴冰的母亲吴家有些远方的血亲,才能在这次宴会中邀请到吴冰。
可是这个小子何德何能可以跟吴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女子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再三确认之后,帖子上写很清楚,邀请的贵客就是眼前这一身破烂行装的小子。
“怎么?请帖有什么问题吗?需不需要叫孙胖子来亲自验证一下?”
杨斐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声音也开始变得不善起来。
这迎宾小姐的心思他岂能不知。
身为迎宾小姐,应该恭敬的对待每一个客人。
而不是趋炎附势,谄媚于谁!
“不……不敢,您误会了!”
女子被吓得脸色都白了,赶忙让开路来,将请柬双手奉还。
不论如何,眼前这小子能手持请柬,一定是有些门路的,就算身份有假等会也有孙老板亲自处理,她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哼~
杨斐冷哼了声,拉着秦仙儿的手走进了大厅。
自始至终。
秦仙儿都是眼神发懵的看着这一切。
这怎么可能?
杨斐竟然受到了孙老板的亲自邀请?
而且她离得最近,听见了迎宾小姐的对话,那请柬竟然是贵宾席位!
“这东西你是哪来的?”秦仙儿惊恐的看着杨斐问道。
杨斐嘴角一咧,笑了笑,并未回应。
而大门之外。
“不可能!”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请柬在我这里啊!他那张是假的!”
常树青看着杨斐离去的背影惊呼。
他无法接受这一切。
刚刚那般嚣张和羞辱,结果到头来丢人现眼的却是他自己。
“常……常总,请柬的真伪我们也无法辨认,不过那位先生确实手持这次宴会的请柬!”迎宾小姐满脸的无奈和歉意。
两个人都不是她能得罪的,只能被夹在中间受难。
“连请柬的真伪都无法辨认,你是干什么吃的!”常树青狠狠的瞪了迎宾小姐一眼。
不过他自然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为难一个迎宾小姐,只能冷哼一声,跟上杨斐的步伐向进走去。
“常总,请……请您出示请柬!”
迎宾小姐咬着牙挡住了常树青的去路。
她当然知道常树青是这次宴会的邀请人物之一,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人,流程是必须要走的。
“你!”常树青黑着脸,从口袋里取出请柬直接甩到了迎宾小姐脸上,扬长而去。
此时此刻。
杨斐带着秦仙儿已经来到了宴会厅。
大厅中不少人都扎堆站在一起闲聊。
其中不乏一些认识秦仙儿的厂工。
“你们快看,秦仙儿来了,打扮的跟个狐狸精一样!”
“咦,邀请她的不是常副厂长嘛!她怎么跟着另一个男人来了!”
“你不认识吗?那小子是她丈夫啊,我见过一面的!”
“什么!原来那小子就是秦仙儿那个只知道打媳妇窝里横的废物丈夫啊!”
“看他那身衣服,也不知道秦仙儿带他来干什么,给自己丢人的吗?”
几个女子,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没秦仙儿漂亮,身材也没有秦仙儿好,平日里在厂子中跟是秦仙儿的上级领导,倒是有说有笑。
可是背地里坐在一起,全是嚼舌根的。
“真是丢人,今天我丈夫也来了,等会要是跟那小子分配到一张桌子上,我可不能坐!”
“我也是!如果等会他跟咱们坐在一起,咱们就走!”
“走什么啊,应该让他走才对,到时我随便数落他两句,看他还能不能坐着得住!”
几人一边说着,掩面而笑,花枝招展,看杨斐的眼神尽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