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喻容给她回信:过来。
并报了个房间号,就在楼下。
白幼看了眼信息,没有秒回,故意晾着他。
“老娘可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女人。”
她已经把妆都卸干净了。
就这样玩了一会手机,才穿上毛茸茸的拖鞋,跟白净的衬衫。
与白天火热的装扮完全相反。
慢悠悠地下楼去敲喻容的房门。
喻容还以为是上门服务。
打开门看都不看就说:“不用……”
一根玉坠子直接砸向他的胸膛,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才看清来人是谁,“白幼,你知道现在多少点了吗?”
“不知道。”
他松开门把手,靠在门上,看向白幼手里的玉坠子。
那是他从小戴到大的一尊玉菩萨,只是后来被白幼顺走了,他也懒得要回来。
没想到她真是来给东西的。
“才舍得还给我,我的东西是不是特别好?”
白幼翻了个超大的白眼,不温不火地说:
“不是啊,我在家里大扫除的时候发现了,留着碍地方。”
两人嘴上谁都不放过谁。
喻容也觉得奇怪,现在一见到她就想逗她几句。
以前看见她连眼神都懒得给。
白幼盯着他脖子上的印记,那是刚刚留下的。
因为视线角度不同。
他以为白幼在馋房间里的酒,因为酒就放在他身后的桌子上。
他放肆地笑了,“想喝就直说,土包子。”
“???”
算了,她不生气,气出病来没人替。
何况这下免得她找借口混进去了。
喻容径直坐回桌子上,也不叫她过去。
她从容淡定地把门关上。
进卫生间洗了个手,把头发捋顺,对着镜子隔空啵了一口。
“若智,咱要开始营业了。”
“一切准备就绪!”
她坐在喻容的对面。
桌子很小,动的时候脚会碰到喻容,她已经碰了好几次。
喻容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但心里琢磨着她越来越猖狂了。
酒精度数很高,是xo人头马,最顶级的白兰地,也是烈酒的一种。
跟喻容比喝酒完全是“自掘坟墓”行为。
但她故意输了几局摇骰子,喝了好几杯。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说干柴烈火,但气氛总是很微妙的。
喻容直接干了一杯。
在她眼前晃着空酒杯,问:“醉了?”
“你猜。”
喻容记得她酒量很差,根本不用猜。
而且看她脸色酡红,鼻尖也红红的,像一只小鹿。
既然她性子那么不服输,那今晚就让她心服口服。
“白幼,要么我现在送你回去,还是你一会爬回去?”
她假装语气飘忽,“哈哈,你在说冷笑话吗?”
室内的灯是淡黄的暖光。
随着酒精作用,两人周围的气温逐渐上升。
她其实很清醒,只是喝酒容易上脸,不过这为她迷惑对手提供了便利条件。
两人心里各怀鬼胎。
一瓶酒很快就空了,她“哒”声放下酒杯,颠三倒四地走向床,直接躺了上去。
喻容看她脸怼进枕头里,整个人一动不动。
浓烈的酒意掠过她的耳廓,“你确定今晚留在这?”
她转过来。
掌心攀上喻容的背,用力一拉,双双倒在床上。
如果床上有羽毛。
此时一定会漫天飞舞,落在身上,地上。
这时突然有人来敲门。
刚开始只是轻轻两下,现在响声更有力道。
仿佛在催促两人进行下一步。
“还玩吗,白幼?”
喻容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投下一道高高的阴影。
看她脸颊的唇角弯了一下,半是嬉闹,半是无辜。
“不开门?”
良久,阴影从她身上离开。
门被打开。
从外传出女人的声音,“想跟你睡。”
语气暧昧。
这个睡显然不是表面的意思那么简单。
她认出这是应怜儿的声音。
因为除了应怜儿,还有谁的声音那么矫揉造作?
“不了。”喻容无情拒绝。
好浓的酒味扑向应怜儿,这种时候,他通常不会拒绝。
而且在海滩的时候,他脖子上刺眼的印记,明明白天的时候还没有,那不就是晚上应怜儿不在的时候,有人亲了他吗?
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
应怜儿低声下气地问:“有人在你房间里吗?”
但无论有没有人,她都不敢不爽,不爽也得忍着。
“回去吧。”喻容脸色有些不耐烦。
就在这时。
白幼发出“嘤嘤嘤”的声音,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猫咪。
门外的两个人都听见了,应怜儿原地僵住,死死盯着房间里面。
她把衣服的纽扣解开几颗,脱下鞋子。
脸上切换睡眼惺忪的模式,脚步细碎地走向房门。
一脸茫然的出现在喻容身后。
应怜儿不瞎,是个成年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咬着牙道:“白幼?”
她打着哈欠,“啊…好舒服啊…”
舒服?是睡床舒服了,还是睡人舒服了?
这话让人不得不想入非非。
她无视应怜儿,从身后搂住喻容,脸紧紧贴在臂膀。
嗲声嗲气道:“别管她了,继续睡嘛。”
完全无视应怜儿,在她看来,这种小场面根本不值得她出手。
应怜儿自己就能把自己气死。
“嘭!!”她直接把门打回去,发出巨响。
门外的应怜儿吃了闭门羹,而且还是白幼的闭门羹。
喻容转过身来,挑眉道:“高兴了?”
这话明显看出她是装的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斥责她。
“嗯哼,你这是生气了?可我看你也不喜欢应怜儿呀,不然你干嘛让她走。”
喻容被她松松地搂着,小下巴顶在结实的胸膛前。
她的表情说不上快活。
眼角却像画了妩媚的眼线,上扬着的弧度像笑眼。
“我今晚不是有你了吗?”
大开的领口不可直视,现在没人会像在酒吧那回,那么好心帮她扣上了。
喻容的手指在她的蝴蝶骨游走。
游到的浅浅的沟壑,质感顺滑。
刚刚的刺激没有被冲散,反而因为被撞破而更肆无忌惮。
“在这还是回床上?”
如果不是为了心动分,她觉得自己很难把持住。
因为喻容实在太会了,眼神勾起一摊火,简直要烧了她。
不是来还东西吗。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每次都能稀里糊涂的发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