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秒之内就能把你杀了。”
她知道这不是威胁,封秦绝对有这个实力。
“我凭什么听你的呢?”
“心动分–10。”
看来这个封秦掌控欲很强啊。
关于怎么降服掌控欲强的男人,她最有发言权了。
她开始胡诌。
“人家本来是想洗澡的,你突然闯进来,害我衣服都没穿好呢。”
若智看了眼已经凉透的水: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骚-话走来了。
她走向屏风。
剑气瞬间纵横,往她脸上指去,尖锐的停在她胸口前。
她无惧地主动抵上去,感到刺刺的触感。
“要杀便杀。”
封秦剑稳如山,心中却有诧然。
这话就算经过训练的士兵,也未必敢说。
他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想见识见识这女人的真面目。
看见她那张脸时。
剑身竟有些不稳,帝国的公主,居然与妖国同流合污。
封秦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恼火道:“李幼,你不仅逃逸拒捕,还通敌叛国!”
李幼是原主的名字。
“小哥哥,我可不姓李。”这大概是她唯一句实话了。
她双指夹住剑尖,往脸上移来,象征性地嗅了嗅味道。
好像发现了什么事,双眼盈盈笑道:“你身上,没有妖类的气味,你是帝国的人。”
“只要我喊一声,这所有的人都会来对付你。”
“你现在,大概很吃力吧?”
借着月光。
她看见封秦一身黑衣,脸戴面罩,只留一双眼。
手握冷色长剑,墨色长发在飞舞,剑眉英气。
可惜眼底充满防备。
“怎么闻不到你的血气?”
地上有封秦流出来的血,想必是红莲伤了他。
他能躲进来不被发现,应该是用了帝国特制的避气丹。
与她的转换气味不同。
避气丹只能掩盖人的气味,不能变成其他味道。
封秦神色凝重,手里力道不减,“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原主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
从前遇到屠夫杀鸡,都发出惊人的惨叫,几度昏厥。
现在连人血跟刀剑都不怕。
怎么会身穿素衣,与一个陌生男人深夜单独相处,说出这些撩人的话。
简直是太出格了。
封秦很轻很轻地摇了摇头。
她指着自己的侧脸,甜声道:“我?我是猫族的人。”
指尖转到封秦的胸膛间。
“轮到你说话了,你是谁?”
隔着衣服,感受到年轻又完美的身材。
封秦认为,这种几乎放-浪形骸的女子。
怎么可能是帝国最娇贵的公主。
“我是谁不重要,但是,你敢将今日之事泄露,遭殃的可不止我一个。”
“因为你包庇了我。”
没点实力还真当不了少将,看来这个封秦人不笨。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为你打掩护。”
封秦看着这张面孔,仿佛听见天方夜谭。
“妖人不合,你凭什么为我打掩护,笑话。”
“凭什么你不用知道。”
她把店小二给的药膏,重重砸在封秦心口。
一字一句道:
“不需要的话,马上给我滚。”
说完便闪到他身后,开始宽衣解带。
封秦一手抓住药膏,转身要跟她对峙。
没想到看见的是美白的少女肌肤。
和纤纤而立的蝴蝶骨,腰峰细窄,正露出一面侧颜。
封秦想都不想,马上别过脸去。
心跳声都要把耳朵震聋,手里的药膏罐子差点被掐爆。
“心动分+5,因为天性使然,大家都喜欢美丽的身材。”
“你真是个荡…”
现在男人说的批话她通通不信,荡个屁,明明喜欢得很。
封秦静下心来。
这个自称白幼的猫族少女,长了张通缉犯的脸。
难道真是巧合吗?
可她说话的方式,做事风格,跟公主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这是装不出来的。
如果可以,那便是她演技太好,将封秦都骗了过去。
再看看吧。
红莲他们定全城搜寻他。
此时就出去不是一个好计策,而且他被红莲打伤了。
水声渐渐响起。
“害老娘又洗一遍澡……”
而且这水真他妈冷!
要不是她没心动分,一穷二白的,才不要接这个该死的副本。
若智:“大大算瞒过去了吗?”
“没那么简单,但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假装擦了擦,便从木桶走出去。
看见封秦正襟危坐在凳子上。
她擦拭着滴水的发,叹道:“拗那么华丽的造型给谁看?”带着几分戏谑。
封秦脸一下子黑了。
若智:这还是个不禁嘲的直男。
“你的衣服应该打坏了吧,要换一件。”
她说完就下楼了,拿了点吃的和一身新衣裳。
上楼看见封秦还坐在那,佩剑紧不离身。
“我要睡了,不要吵我。”
把吃的和衣裳丢在桌上,她就在床上躺好。
“你为什么帮我。”
封秦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看你帅行不行?没准我救了你,你会以身相许呢?”
她突然从床上起来,用脚搭在另一只腿上。
轻轻划开素白袍子,露出一小截亮白的脚踝。
在帝国,女人是不能露出脚的。
今晚的封秦已经看了太多不该看的东西。
“你们妖族的人,真是不知廉耻。”
她眼里瞬间充满冷漠的气息,一时心气高升。
“我救了你,你却这样说我,好歹一个大男人,是不是太伤女人心了?”
“只会嘴上功夫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自己从这走出去。”
最后缓缓来了句:“妈的。”
气氛一时死气沉沉。
封秦被她说得一言难尽,竟还觉得有几分道理。
他一个帝国少将,轮不到妖族的女人保护。
男人的好胜心被挑起。
他拿起东西,留下一个不明的眼神,就要离开。
“心动分+3!他说假话!”
“站住。”
“想就这样走了?”
“你今天受了我的恩情,该拿什么还我?”
她双腿一绞,从床上翻起身子。
若智: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封秦站住脚,回道:“自然不欠你的,如你日后遇事,可以带着那个东西来找我。”
妖族是妖族没错,恩人是恩人也没错。
一码归一码,封秦不想欠任何人的,更不想欠一个妖的。
她回头的时间,封秦就消失不见了。
好像根本没来过,连刚刚那罐子药膏也原封不动的在桌子上。
桌上放着一枚玉佩。
上面龙飞凤舞出一个封字。
“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