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喻容并没有帮着应怜儿羞辱她,仿佛一个局外人。
“那正好,赶紧离我远点,有股死老鼠味都飘到我这了。”
白幼嫌弃的摆手,先走一步。
虽然和煞笔较劲不值得,但得让她知道“嘴下不留德,明天刨祖坟。”
也让她知道白幼不是一味地好欺负。
现在的白幼口齿伶俐得很,也懂得以牙还牙了。
应怜儿在身后颇为不服,指着她喊:“你!”
但还是哑口无言。
“你看她呀!”
应怜儿只能摇着喻容手臂。
而他在确实看白幼,完全没听应怜儿说话。
白幼也确实漂亮得足够引人目光。
应怜儿不敢指责喻容。
只能用力捏紧拳头,用恐怖的目光盯着白幼的背影。
而且刚刚对质那几句话,就足以看出,白幼不是以前那个蠢货,她真的变了。
变得令应怜儿感到威胁,不得不正视她。
一群乌泱泱的人聚集在门口,等着喻容过来。
他随心所向,走得特别慢。
手机在这时震了下,看到是白幼的好友申请,不禁挽唇一笑。
时隔几年,他都要忘了这个账号。
刚刚不是还牛气冲天得很吗?
直接通过好友申请。
他看到白幼资料显示的一张体温计图。
手不知不觉地点了进去。
配图:39.8°的体温计。
文案:一会去吊个针,明天继续奋斗!
白幼此时发来一条信息:你是不是不见了一个玉坠子,在我那呢,你来拿?
果然是她拿走的,除了她还能是谁做出这种蠢事。
喻容:脑子烧坏了?
没有直接回应玉坠子的事。
估计是报复她刚刚那句“没人会要的。”
没事,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得忍。
她得目的已经达到一半,喻容点进了她的朋友圈,所以才知道她发烧。
喻容收起手机,跨坐在重机车上。
在座所有四个轮的车,都比不上他这台两个轮的车贵。
这是世界上最顶奢的机车品牌。
销售的产品只面向百万客户,也只有这种限量,他才会开。
这种车租都租不到,喻容是真有钱了。
“败家玩意。”她暗暗骂了一句。
随后,应怜儿坐上机车后座,搂住喻容的腰,双眼直勾勾盯着她。
仿佛在说:你就是个垃圾。
她自然看见应怜儿的挑衅。
“让你得意几天也无所谓,谁叫我这人大度。”
她突然眼前一晕,扶着墙壁,这副作用后劲还挺大。
现在酒吧还是热火朝天着,永不停歇似的。
她迷迷糊糊地说了句:“若智,使用道具。”
若智不会多问,马上执行命令。
手心握住“五彩斑斓的雨”往上一抛,天上立马出现一层无形的罩子。
只看见天上落下几颗水滴,淅淅沥沥逐渐响起。
竟真的下雨了,雨势还越来越大。
她给喻容发了条信息:雨好大,我打不到车。
喻容:所以呢?
白幼:所以你要来接我,就是因为你把我硬塞进车里,我钥匙都没来得及拿,才会在这淋雨。
喻容:求求我吧小柚子。
“淦你母亲!”
她在原地爆了句粗口,喻容又喊她外号。
白幼发了个三秒的语音:喻容哥哥,拜托你啦~
发完她对着地板空呕了一下,一切都是为了任务。
已经到家门口的喻容,点开语音后,一阵脆生生的哥哥回荡四周。
令他心口一震,这种奇妙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
那句“喻容哥哥”在楼道里无限回放。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听了几次。
他侧眼看窗外的雨,用手机回了句:行,小爷勉强答应你。
收到喻容傲娇答复的她,坐在酒吧柜台旁边的小椅子,同事好心让她坐的。
“叮叮,喻容心动分+10,现为-10分,大大你今晚辛苦啦!”
若智的声音有点内疚,还是鼓励着她。
但她只是淡淡的动了动嘴角,没力气深思加分原因。
道具过了时效,雨说停就停,连一丝雾气都没留下。
这个道具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
再叠加一层副作用的话,她今晚得爬着回去了。
时间过了很久,喻容都没出现,她该不会被骗了吧?
她吸了吸鼻子,从椅子上艰难的挪动位置,嘴里喃喃道:“骗子。”
没走开几步。
她整个人头重脚轻地倒下去,撞进一厚实又温暖的怀抱。
“我骗你身还是骗你心了?”
喻容被一种甜香包围。
怀里的女人像只温顺的猫咪,粘着人不肯走。
“啧…”喻容犹豫了声。
终究是微蹲下来。
轻松地把她整个人抱起,手紧紧握住不让她再倒下去。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好羡慕他俩的“神仙爱情。”
还有人直呼:“公主抱,好浪漫!”都是一群喝大的人。
她好像神志不清地搂住喻容脖子。
吴侬软语道:“好久…”
“废话真多,这不是来了。”
喻容看了眼怀里的她。
面色潮红,眉头紧皱,呼吸时急时缓,还真是难受得不行了。
“心动分+10!大大我们突破正数了,现在是0分。”
0分若智也高兴得不行,大大的辛苦总算有回报了。
她憋笑憋得难受。
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笑容,谁都没看见。
“难受…”
她被放在副驾上,一点都不老实地东踹西踹。
喻容给她系好安全带。
她的脸失重一滑,正好掉到喻容的肩上。
细长的睫毛轻轻划过喻容的脸。
他侧眼看着面前放大的脸。
白净细嫩,如通透的白玉,以前可不就是喜欢这张脸吗?
他眼里溢出许多情绪,有征然也有意外。
征然的是白幼今天还坐在他旁边,意外的是他居然没推开。
其实白幼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初恋光辉。
年少的回忆早被冲淡,但现在的感觉却最真实的。
感受到白幼的体温,他心里觉得有点闷。
“烫死了,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横死街头?”
“烦不烦…”
白幼听到有人说话,烦躁的应了句。
此时她的声音气若游丝,说话软绵绵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跟只猫似的,弄得老子痒死了。”
虽然两人毫无旧情可言,但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只能把车开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