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回来,等我一下。”
“好。”
霍希伦将刚刚借到的几枚铜币拿起买药。
这几天他好像水逆期一样,天天不是医院就是药品,钱如流水般哗啦啦地出去了。
霍希伦无形地叹了口气,又振作起来跑向药店。
她还在等着呢,可不能磨磨蹭蹭的。
小橘在她的脚上舔毛,她的脚已经不疼了,但事霍希伦觉得她疼,那她就疼。
若智:“不是你说快要疼死了吗?”
“不要问,问就是疼。”
霍希伦知道的话估计会很生气。
他脾气那么好,生气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想不出来。
外面特别吵,也特别臭,这里汇聚了许多无家可归的乞丐,所以不受管制。
霍希伦走的时候,特地帮她把门帘放了下来,外面的人看不进里面。
可是好奇不会因此停止。
外面的乞丐刚开始只是在外面徘徊,讨论,大声哈哈,偷笑。
后来变得放肆起来,居然趴在门帘下面看她,小橘看到之后哈了好几口气,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若智:“大大不要怕,我保护你,我还有钱买道具呢。”
“省点钱,只要他们敢进来我就一个旋风扫堂腿。”
她抱着小橘,安抚着它身上的毛发,小橘还是很警惕地盯着门帘底下。
帘子突然被掀开,从外面探进来一双污浊的眼睛,“你是…谁家的小姐呀,嘿嘿……”
她也学着乞丐嘿嘿了两声,没有丝毫笑意,眼里是刺骨的冰冷。
乞丐本来以为她是个娇滴滴的软柿子,想进来捏一捏,毕竟这里的乞丐很久没见过这样美丽的女人了。
虽然她穿的低调,可是保养得体的肌肤,和格格不入的气质,都让乞丐们察觉到她不是贫民窟的普通人。
她无所谓地坐在那,完全不把区区乞丐放在眼里,那态度令乞丐心生不满。
“你跟这小子是什么关系呀,情人吗?”
“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乞丐看她不好说话,于是把外面的“弟兄们“都叫进来。
“嘿嘿…你看看,如果你不能好好说话的话……”
霍希伦回来的时候,看见一大群乞丐围在自己的棚子。
“你们都离她远点!”
“让开!”
霍希伦推走其中一个乞丐,那乞丐年老,不敢和霍希伦这样的年轻小子硬碰硬,便溜走了。
剩下那些可不一样,仗着人多,攻势改在霍希伦身上。
“臭小子,我们人可不少,你一来就少了一块地方。”
“把钱交出来吧,我们可以不拆你的棚子。”
“要不你走开,让我们里面的小姐好好聊聊天?”
一群乞丐心领神会的哄然大笑,嘴里的臭气简直能熏天,可他们还觉得自己很幽默,真是见鬼了。
霍希伦隐忍道:“我只说最后一次,离我姐姐远点……”
他把袋子放在地上,将挤在门帘的乞丐拖过来,看着单薄的霍希伦力气可不小。
乞丐的头头被霍希伦制止,胳膊肘压住脖子,顶在墙上动弹不得。
其他人见此纷纷作鸟兽散。
这本来就是一群小虾米,看见庞大的鲨鱼游过来,没有不跑的。
“霍希伦,你放开我!”乞丐龇牙道,手一直在推霍希伦,可霍希伦的身形丝毫不被此撼动,这力气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再有下次,我不会那么客气了。”霍希伦最后狠狠地压住乞丐的喉咙,“这感觉应该够你记好几天了。”
乞丐疼得说不出话,捂着喉咙跑了。
她坐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这可狼可奶的小宝贝真是令人受不了。
他说什么,不要欺负他的姐姐。
“我收回我不喜欢弟弟的话。”
真香定律了。
“心动分+8,原因是霍希伦对你的愧疚,他觉得自己早点回来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霍希伦,你好帅呀。”她清脆的说道。
霍希伦进来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是…是吗…”霍希伦又害羞了。
他将帘子快速放下来,生怕其他人听见似的。
从小到大,霍希伦的确获得过不少人的夸奖,尤其是外形方面,更是数不胜数。
现在这样的夸奖,霍希伦只会认为是恭维话,可是她的夸奖似乎比其他人的更有说服力。
“我的朋友刚刚去方便了,所以不在这,让你被那群家伙欺负了。”
她笑笑,“没有人欺负我,你不是及时回来了吗。”
霍希伦点头,把带回来的东西放在地上。
“霍希伦,你买了什么?”
“给你买了消肿药,你的脚还好吗?”
“不太好,我还是很疼。”她象征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脚踝。
霍希伦:“我能帮你看看哪里受伤吗?”
“可以。”
霍希伦腿长,蹲下需要把裤子拉起来。
她撑着桌子,把脚伸出来。
珍珠白的小脚生得干净,脚趾圆润,指甲没长出一点,看来平时都在精心呵护全身每一处。
这双美丽的脚搭在霍希伦的手里。
霍希伦的手心在出汗,她的脚好小的,才刚好与霍希伦的手一般大。
如果用力捏一下会怎么样呢?
霍希伦心猿意马的,眼睛在看脚,心却不知道在看哪里。
“霍希伦。”
“啊?”
他的眼神一震,被她的声音带回现实。
“你怎么了?”她动了动脚。
霍希伦感觉自己是麻的,自动回答道:“我在帮你仔细看。”
他在心里打了自己一嘴巴,怎么能对她撒谎呢,可是他也不算撒谎,的确是有仔仔细细地看。
他咽了口口水,这样的事情真的太羞愧了。
他这次真的要集中注意力,其实她的脚并不肿,连受伤的部位都无法判断,可是她的表情好像还是很痛,霍希伦就觉得她肯定是内伤。
“我把药拆开,你自己……”
她突然捂着太阳穴,紧皱着双眼,“哎呀,我的腰也有点疼,我蹲不下来了。”
霍希伦担心道:“腰怎么会疼?”
“就刚刚你不在的时候扭到了。”
他才离开多久,怎么就惹上腰痛了呢,看来她身子还是娇弱的。
他有些过意不去,一位本应该享受万千宠爱的贵族小姐,这几天为他奔波劳碌,还不停地弄伤自己。
霍希伦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那我帮你上药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不介意的,麻烦你了霍希伦。”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霍希伦把药瓶打开,浓浓的苦味散开,她捏着鼻子,用娇娇地声音问:“霍希伦,你怎么不叫我姐姐了?”
“嗯…我不知道。”
霍希伦该怎么解释自己,难道说是因为每每念这个称呼,他的心里都有异样的想法吗。